在沈妙仪心里,沈欣月总是端着伯府嫡女的架子,哪来的勾引男人的本事。
饶是沈妙仪前世用尽手段都勾不来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碰沈欣月这个无趣的女人?!
甚至,沈妙仪至今怀疑裴云瑾是不是那方面有隐疾。
所以,那贞洁帕定然是被做了手脚,否则根本不可能通过查验。
沈妙仪的所有心思都仿佛写在了脸上,那急切找寻伤口的样子,让沈欣月想笑。
沈欣月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出院外。
在一处偏僻角落中,沈妙仪强颜欢笑地问——
“姐姐,我知道世子昨晚定是没有碰你的,那贞洁帕用血就能蒙混过关。”
“可姐姐可有想过,将来若一直没有子嗣,会有何等下场吗?骗得了一次,骗不了一世的。”
这话,仿佛当真是在为沈欣月考虑一般。
但沈欣月只会再一次感叹沈妙仪的蠢,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重生的吗?
说这么多,只为了找些优越感?
炫耀她的丈夫一夜三次?
沈欣月愈发想不通,沈妙仪这般蠢笨的脑子,又不是父亲亲生的,究竟为何能得到父亲的偏爱。
沈欣月懒得维持笑容,“妹妹为何如此笃定?”
沈妙仪一噎,一脸高深莫测,“我自有法子知晓,我甚至知道,我夫君将来会有大造化。”
大造化?
裴彻从纨绔庶子到后来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又继承了宁国公爵位,的确是大造化。
沈欣月承认裴彻武功不错,领兵打仗还算有些脑子,可若没有她在背后砸钱砸关系,他根本没办法在十年内坐到大将军的位置。
要知道,自从裴云瑾的祖父逝世,宁国公府就在走下坡路,这几年是靠连中三元的裴云瑾,方能勉强维持京圈地位。
作为全府的希望——裴云瑾一死,宁国公夫妇身体衰竭,族中又接连出乱,私库没两年就耗光了。
衰败之快,难以想象。
另一头,裴彻要做武官,奈何宁国公府隶属于文人派,与武将很少来往,若想让裴彻有出头之日,上下打点都需要很多钱。
而恰好,沈欣月私下经营的产业进项不错,能填补窟窿。
否则裴彻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纨绔,前期被放在步兵营里,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
他不懂怎么和同僚斡旋,更不懂讨好上司。
但凡他冲动一次,就得她在后面摆平一次。
沈欣月在背后操碎了心,才换来裴彻的成长、虞氏的信赖,结果在沈妙仪眼里,却只能看见光鲜亮丽的一面?
“大造化?”沈欣月意味深长地重复一遍,眼中仿佛透着疑惑。
这“一无所知”的模样,让沈妙仪愈发得意。
“是啊,”沈妙仪对未来满是憧憬,“只是更具体的,我不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
沈欣月失笑,“既然不能说,妹妹为何还同我说?”
闻言,沈妙仪眼中的精光更甚,郑重其事道:“姐姐生了副商人头脑,若是能帮我经营生意,将来我定不会亏待姐姐的,即便姐姐被世子厌弃,我也不会弃姐姐于不顾。”
什么玩意?
算盘珠子都蹦到沈欣月脸上了!
前世日进斗金的生意,被沈妙仪眼红去效仿,也很正常。
可她竟不要脸地要求沈欣月替她经营赚钱?
这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呀!
沈欣月倒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理由,“你为何不自己去做?”
沈妙仪挽着沈欣月的手,语气为难,带着掩不住的鄙夷:
“自古商人位卑,哪有世家千金、夫人亲自出面做生意的?”
“可姐姐不同啊,”沈妙仪顿了顿又道,“姐姐的母亲本就出身商贾,你身上流着商人血液,做这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高高在上的言语,让沈欣月实在无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