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苗苗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说给了鹿笙听。 鹿笙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愤慨,“苏乘舟怎么是这样的人!苗苗,这份工作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干了,我养你!” 叶苗苗笑着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让你养着。” 鹿笙眨了眨眼,笑意盈盈,“那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都行。” 鹿笙挽起叶苗苗的手臂,两人并肩向校外走去。 这时,校门口,突然涌来了许多像记者一样的人,他们手持话筒、相机,将校门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争先恐后地向前挤,试图捕捉到更多的镜头和独家新闻。 鹿笙眉头紧锁,目光在蜂拥而至的人群中穿梭,试图寻找答案。“这是怎么回事?学校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 叶苗苗也是一脸茫然,两人被突如其来的记者潮挤得步步后退,几乎要淹没在这片嘈杂之中。 张棋心中一紧,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焦急地搜寻着鹿笙和叶苗苗的身影。他奋力挤开人群,不断呼喊着鹿笙的名字,声音却被淹没在这片混乱之中。 张棋心急如焚,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却始终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 鹿笙与叶苗苗紧紧相依,却在这汹涌的人潮中逐渐迷失方向。记者的闪光灯如同白昼的雷鸣,不断在她们周围炸响。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鹿笙只觉脖子一凉,仿佛被细小的蜂蜇了一下,随即一股奇异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抚摸,却只触碰到皮肤上不易察觉的红点。视线开始模糊,周遭的喧嚣渐渐远去。 季宴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接起电话,张棋焦急的声音瞬间灌入耳中,“宴哥,小嫂子不见了!学校门口突然涌来一堆记者,场面太乱,我和她们走散了,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人!” 季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鹿笙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厚重的布料紧紧蒙住了她的双眼,不透一丝光亮。身体被粗糙的绳索束缚,难以动弹,只能依稀感觉到车辆颠簸带来的不规律晃动。耳边是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碾过路面的嗖嗖声,车速似乎极快,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几分狂野与不安。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哥,她醒了。” “检查过了?” 昏暗的空间内,勉强勾勒出两个男人的轮廓。他们坐在鹿笙身旁,其中一人粗鲁地扯着她的胳膊检查。“搜过了,身上除了些日常用品,没发现银针或药粉。” 另一人闻言,冷冷地“嗯”了一声,他的手指粗暴地捏住鹿笙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的眼神如同寒潭,阴鸷而冷酷,“上头说了,你这丫头手段不少,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苦头吃!”说完,他用力甩开鹿笙的下巴,鹿笙的头猛地一偏,耳边嗡鸣,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鹿笙的心跳如鼓,四周的死寂让她的恐惧愈发浓烈。她鼓起勇气,声音虽颤却坚定:“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和车辆行驶的轰鸣。过了许久,黑暗中似乎有人的目光如利箭般穿透黑暗,死死盯着她。 随后,一阵低沉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冰冷刺骨。“呵,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问这么多,也是白费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鹿笙只觉得车子猛地刹车,随后以一个惊人的角度转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叫声,车速瞬间提升。她身体因惯性剧烈摇晃,绳索的摩擦让肌肤生疼。 “大哥,后面有车追上来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紧张地回头。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笃定,“别紧张,按照我们的路线走,会有人拦截他们。”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部卫星电话,快速按下一串号码,低语几句后挂断。不久,前方道路突然闪出一排路障,几辆黑色轿车横亘其间。 就在他们快速离开,企图摆脱追踪之际,一道迅猛的身影自小道尽头呼啸而出——一辆军绿色的越野,如同脱缰野马,不顾一切地撞了过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眼疾手快,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却终究未能完全避开那突如其来的撞击。两车相撞的瞬间,金属扭曲的吱嘎声与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 季宴和张棋迅速从军绿色越野车上跃下,身形矫健如猎豹。 面包车车门猛地被拽开,几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出,手中挥舞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冲向两人。 季宴身形一闪,躲过一记重击,反手一拳,正中对方腹部,大汉应声倒地。张棋也不甘示弱,灵活穿梭在人群中,拳风呼啸,每一击都精准有力。 鹿笙被人粗暴地从车上拽了下来,双脚刚触地,便是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她的脖子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紧紧贴着,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