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疾隼快步走到裴昕阳面前,很是不客气的,围着裴昕阳转了两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打量了一番。 卫清淮手里的暗器都有些拿不稳了。 裴昕阳特别讨厌别人这样的打量,正要骂人。 “我以为,就算裴大哥没了,裴家,二哥,三弟也会挑起裴家门楣,没想到裴家,巾帼不让须眉,又让女子挑了起来。你的鼎香苑我很喜欢,真是个收集信息的好地方。” 裴昕阳,“......”这刀子真是扎得又准又狠,心在滴血。 “你是谁?” “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疾隼哥哥啊,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让我带你去骑马吗?你的马技还是我教的呢。真是伤心,你居然把我忘了。” 端疾隼说着一脸的伤心。 裴昕阳努力想了想,就是想不起来这个疾隼是谁。 “少懵我。” “好了,不逗你。女公子,我是你的亲卫,林五啊,骑马要我教你,下了马就翻脸不认人。我在想,你这样的女子,桀骜不驯,我太喜欢了,你及笄后,徐楠若不娶你,我可就要来裴家提亲了,我端府还是高攀得起的,也不会委屈了你。” 忽然端疾隼一个侧身躲过了暗器,又是一个侧身,躲过了好几个暗器。 卫清淮把裴昕阳护在身后。 “注意你的言辞。” 端疾隼整理了一下乱了的头发。 “卫大人,她还没进你家族谱呢,你们的亲事可不算数。说起来,裴家还没有和徐家退亲呢,裴昕阳是徐楠的未婚妻。你,卫大人的妻子,刘曼筠,她葬在石山村。红寒县卫家,几百年的望族,经历了三朝,却有一个家训很苛刻,卫家男子,一生只能娶一人,还不能纳妾。你卫家的家谱,卫清淮妻,写的可不是裴昕阳。” 卫清淮却笑了,“可跟我拜堂的是裴昕阳。族谱自然写的是裴昕阳。” 裴昕阳觉得很是幼稚,“无聊。” “你看,昕阳说你无聊。” “我说你无聊,我裴昕阳想嫁给谁就嫁给谁,需你来多言。” “你这样,会让我更喜欢你。你和徐楠退亲,跟我去草原,如何?” “你有没有边界感,我对你无意,勿扰。” 端疾隼一副悲痛的模样,说道,“好吧,你跟原来的裴昕阳不一样了,她以前可是要踢我一脚的。” 裴昕阳,“......”这人是不是有病,受虐狂吗? 翻了白眼,转过身。 裴昕阳看向了安行,安行扶着宋琬凝。 又看向了安远,安远站在陈柔初身后。 大殿又是一片安静。 裴昕阳看向了安玄明,对他说道,“大皇子,此案你怎么审?” 安玄明站了起来,在上面走了三步。 然后面向大殿内的人。 “不知裴二小姐说的是哪一个案子?” 裴昕阳看向护国公,“当然是护国公的冤案。今日难道还有人击鼓鸣冤?” 安玄明道,“此案疑点重重,不能因为几句话,几张医稿就定案,我会派人去查。”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退堂了?” “当然。” 裴昕阳拉着卫清淮的手,“我饿了。” 卫清淮刮了刮裴昕阳的鼻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