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紧紧的握着手,握得手指发白,“娘娘,是真的买不到,也寻不到。那两味药材本就罕见,还有一味药材,百年才得一株,医师培养出来的还没有长成。” 陈柔初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是什么虫子,连其他草药吊着一口气都不能吗?” 云舒道,“是黑毒蝎,它本就是食毒物的毒虫,被咬后,如果没有看到虫子,就会没有察觉,只觉得被蚊子咬了。等有察觉后,便以毒入肺腑,若二十四个时辰内,没有解药,无力回天,必死无疑。” 陈柔初又怒摔了一个杯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圆睁,喷射出怒火,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瞬间点燃,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裴昕阳。” 这时有一位宫女紧张推门进来禀报,声音有些颤抖,“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查今日咱们宫里去寿宴的宫女和黄门了。” 陈柔初给了云舒一个眼神,云舒了然,一会儿便带来了一位宫女。 陈柔初生气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摔了本宫两个茶盏,抵了你的命都赔不起,来人,拖出去,杖毙,让其他人来观刑。” 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求饶磕头,“娘娘,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云舒道,“堵了她的嘴。” 便有人用手帕堵住了那宫女的嘴。 宫里管事的女官进了仪元殿,就看到被草席裹出去的宫女。 女官向陈柔初行礼,“端妃娘娘安。” 陈柔初回礼,“掌事嬷嬷安。” 女官道,“娘娘,刚刚那宫女犯了什么错?今日是太皇太后的百寿,可不能见了血光。” 陈柔初道,“她向来懒散,今日又打碎了御赐的茶盏,本宫不过就说了她两句,她便寻死觅活的撞了墙,一查没了呼吸,也是烈性,已经让人查她的户籍,补金定不会少了。” 女官微笑道,“那也确实不值一提,今日娘娘宫中有哪些侍从去了寿宴?哪些留守宫中?” 云舒便递上了帖子,道,“掌事嬷嬷,这是记录的名录,请过目。” 女官身后的宫女接过,女官行礼后出了仪元殿。 而后吩咐道,“好好查一下刚刚那个宫女,先跟皇后娘娘禀报。” “诺。” 云舒关紧了仪元殿的大门。 “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陈柔初倚靠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明日召陈佳韵进宫,就说本宫头疾又犯了,需要她身边的冬月来看看。” “诺。” 关雎宫。 宋琬凝在点茶,听着汇报,很是不信,“哦?就为了两个茶盏就自尽了?” 春梅道,“端妃是这么说的。” 宋琬凝正在罗茶,就是把碾碎的茶末倒入茶罗中进行筛选,去除较大的颗粒和杂质,确保茶末的细腻均匀。 “端妃向来温柔,怎么会说得让一个宫女自尽了,好好查一下。想来端妃妹妹是吓坏了,明日传她的妹妹陈佳韵进宫探望吧,两姐妹也说说体己话。”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