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横硬闯九绝雷域之时,空中掠过两道身形。 他们身着一黑一白的长袍,如同阴阳两极般分明,衣袂飘飘,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两人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度,但眼神却冷漠无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他们的眼帘。 “还真是勇气可嘉。不过,他这么做,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其中身着黑衣一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世人每多愚妄,如他这般自己要寻死,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另一人接话道,语气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和对世事的淡漠。 这两人镇守着九绝雷域已有数百年之久,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够硬闯过去。 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的一切生死离别都只是过眼云烟,不值得一提。他们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见证那些试图挑战天道极限者的失败与陨落。 周横并不知道这一切,他看着受损极重的玄天仙魔剑座,瞪大双眼,心痛得几乎要滴血。 这可是他耗费无数心血才炼制而成的异宝,今却在瞬间受损严重,怎能不让人痛心疾首? 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他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他死死地盯着天空中正在成型的新的天雷,做好了迎接第三重神雷的准备。 “这小子,还真打算硬扛到底!”身着黑衣者,一脸漠然地看着下方的周横,冷声道,“不过,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下来了。” “这可是【凐灭蓝霄神雷】,就是金仙也头痛的神雷。”身着白衣者一脸地不屑,他看着九绝雷域中渐渐涌起的雷光电芒,眼中全是兴奋之色,“不过,我倒是想看一看,他能撑多久!” “能撑多久?”身着黑衣者面露不屑之色,“之前不是有许多号称天才之辈的家伙来闯这雷域,七品的有,八品的也有,剑仙有,符仙也有,结果呢, 无一幸免。依我看,最多撑个半炷香,就很不错了。” “那些人都是宗门弟子,这个是散仙。不一样……”身着白衣者饶有兴致地看着周横和他的玄天仙魔剑座,他却是有不同的看法,“要不,我们赌一局。你若是输了,上次那捆天馨龙香,得送我一半。我赌两炷香。” “散仙?难道他们还能和宗门弟子比?”身着黑衣者一愣,他实在看不出,周横和那些宗门弟子比起来,到底强在哪里。 “嘿嘿,这个么,一会儿赌完了再和你说。”身着白衣者却是卖起了关子,“下注嘛,反正咱们两个摊上这差使,也算是倒霉。不赌一下,闷者得闷死。小赌怡情,无伤大雅,就赌一下嘛。” “小赌怡情?”那身着黑衣者却是不干了,“这捆天馨龙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得来的,你就想要了一半去?你要赌,也得拿出好东西来。否则的话,想也不要想。” “我用血冥珠和你赌,若是输了,就让一颗给你。”身着白衣者倒是很痛快,他对身着黑衣者道,“你不是一直眼馋我的血冥珠嘛,这东西和你的天馨龙香比,不亏吧。” “好。赌就赌。”身着黑衣者一听,大为意动,这血冥珠可是好东西,也是他一直都想要的东西。 而且,自他们镇守这九绝雷域以来,还从未有金仙之下的仙者,能在这【凐灭蓝霄神雷】之下撑过半炷香的。 “好好好,买定离手了。”身着白衣者看着周横却是神秘一簇,他也不言语,直接把一个玉盒放在了赌桌之上。 恰在此时,天空中的云雾渐渐消散,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 周横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他身具灵瞳神目,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就比如那一道隐于碧空如洗的空中的一道神雷,它的颜色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幽蓝色,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轰!一声轻响,一道神雷轰下! 没有灼热之感,反倒仿佛是从深渊中涌出的寒冰,给人一种刺骨的寒冷感觉。 周横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见他神情凝重,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玄天仙魔剑座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座神秘而强大的宝藏即将开启。 突然,九天圣剑、仙魔剑、无名神剑和荒尘剑从剑座中如闪电般飞出,剑身闪烁着寒光,凌厉的剑气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集的剑网。它们围绕着周横飞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剑阵。 与此同时,周横全力祭起法相金身,只见他身上散发出一层金色光芒,如同披上了一件神圣的金甲。 在他的身后,缓缓浮现出一尊巨大的金色法相,高达数十丈,宛如一座金山矗立在天地之间。 法相的面容慈祥而庄严,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这小子,这是自己找死!”身着黑衣者却是冷冷一笑,目光却是从周横身上,转移到了那个装着血冥珠的玉盒之上。 身着白衣者亦是变了脸色,他倒不是心疼周横,而是心痛自己的血冥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