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在研究那块青色石板时,发现一个秘密,也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束缚朱的锁链是上古仙人所留,极尽玄妙。 大约是为了防止朱的挣脱,上古仙人在这条锁链之上布下了极为玄奥的符阵和禁制,每当锁链上的一个结构被破坏,便会生出一个新的更加强大的符阵结构,让锁链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就像一棵树的外皮受伤了,它就会在受伤的地方形成树疤,变得更加强大且难以摧毁。 这也意味,除非阿横等人的能力,能够一击破除整个仙阵的核心结构,否则的话,他们穷其一生,也无法解开这个仙阵的结构。 不止是他,当初的几乎所有的被囚于此的修者都发现了这一点。 甚至包括朱在内,对此都心知肚明。 这也让朱怀着深深绝望。 它心中再清楚也不过,知道除非是当初的仙人再世,在这凡世间绝没有能斩断或是解开这条束缚着它的锁链。 可是当初那位仙人已经永远离开此地。 这也让朱的心中的怨念无以复加,却又无法宣泄。 它只能把气撒到被掳掠而来的修者身上,命令他们徒劳地去破解这些锁链上的符阵结构,直到崩溃和绝望。 而朱却可以享受这个过程。 这对于闲极无聊的它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游戏。 反正他的命运被一个更加强大的仙人束缚于此,为什么不能它不能在一些犹如蝼蚁一般的修者身上找找乐子呢。 在发现这个秘密之后,阿横没有如别的修士一般,感到绝望和失落。 而是日以继夜,更加疯狂地投入到这条锁链的符阵的研究中去。 这让朱都感到有些意外,他甚至专门把阿横叫了过去。 审视了半天,朱才缓缓开口:“你让我感到很意外。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根本就解不开的符阵谜阵,为什么还要白白的耗费精力去做呢?” 阿横冷冷地回答道:“你是不是还想说,就算是解开了,你也不会放过我?” 朱哈哈一笑:“你倒还不笨。这本来就是一个游戏。” 阿横道:“既然是一个游戏,为什么只能有一种玩法?而没有另外一种玩法?你玩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尝试着换一种玩法?” 朱不由得一愣:“换一种玩法?” 阿横点了点头,说道:“你也喜欢玩符阵对不对?我们可以把这个符阵的结构,当成一道大的谜题,不断地折解,不断的破解,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朱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杀人本身,准确地说,把你逼疯,比玩符阵破解更加有趣。” 阿横摇摇头:“你杀我,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过,你要逼疯我,只怕很难办到。” 朱笑了:“越是做不到或是很难做到的事情,我越是觉得有趣。我很期待看到你被逼疯的样子,我想知道,你和别的修者疯掉了,是不是同一个样子。” 阿横知道,继续这么玩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朱玩死的。 不过,对于这个游戏,他也只能陪着朱玩下去。 他甚至没有拒绝的权力,一旦拒绝,等待他的除了死之外,再没有别的出路。 而且他也很清楚,他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对朱构成威胁。 甚至,他连逃都逃不掉。 当夜幕降临,焚心谷被一层幽蓝的光辉笼罩,阿横坐在青石上,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明亮的光芒。 十年的时间,他不仅修炼了自己的法术,更将那条神秘锁链上的符阵结构研究得淋漓尽致。 “或许我无法破解这符阵,但我可以改变游戏的规则。”阿横自言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勇气。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古铜色的丹药,这是十年前他根据一本残破的丹药秘籍辛苦炼制而成的破灵丹。服用后能短时间内提升数倍的灵力,但代价是损耗修士十年的修为。 “就是现在了。”阿横心中默念,将破灵丹一口服下。 瞬间,他体内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汹涌激荡,经脉中的灵气几乎液化,他的面色由苍白转为红润,双眼放出璀璨之光。 “怎么?你还不死心,又想来徒劳的尝试和折腾一回?” 朱在不远处懒洋洋地注视着这一切,却没察觉到阿横的计划有多么的疯狂。 这些年来,他亲眼验证过,阿横一次又一次的在这条锁链上试验自己的想法,可是每一次都是失败。 对于这些,朱早已经习以为常。 “这一次将会不一样。” 阿横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法诀打入锁链之中。锁链开始轻微地颤动,发出越来越响的嗡嗡声,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威胁。 按照阿横的计划,他不断激发锁链的自我修复机制,使其为了抵御外界干扰而不断加强自身的束缚力量。这种力量增强是有代价的,它会消耗锁链本身的仙气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