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城主的别院吗,怎么又有人在渡劫。” “这剑意好诡异可怕,这究竟是什么人!” “这院子里到底住的是什么人,真是热闹之极,接二连三有人渡劫。” …… 天生异象,再次惊动了在剑意碑林参悟剑意的一众修者,人们纷纷驻足观看。 慕容昌挤在人群之中,脸色显得很是难看。 他再三打听,终于侦探到阿横和慕容无伤就在这座别院之中。 可他却绝不敢动手,这是城主的别院,若是强行闯入,相当于和城主为敌。 这座别院里也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隔三差五,不是有神兵现世,就是有人渡劫。 别的不说,光是在天月坊擂台上带给他耻辱的那个神秘的家伙他就惹不起。 都怪那群该死的昆仑剑修!按照计划,这些昆仑剑修刺杀慕容无伤得手后,随即对阿横发起刺杀。 结果计划只完成了一半,刺杀慕容无伤成功得手,对阿横发起的刺杀却以惨败收场。 “少主,这座小院遍布机关禁制,阵法防卫也极为森严,绝难以强攻!周围人也太多,下手不易。” 就在这时,一个随从走到慕容昌身旁,在他耳边轻语。 这人名叫费保,是费蝶衣的陪嫁仆人,也是慕容昌的贴身侍从。 “你们在这里盯着,我回去和母亲商量一下,再行定夺。” …… “一定要撑住!” 阿横看着阵阵劫雷轰在慕容无伤和剑灵的身上,眼中全是关切之色。 他自己也经历过劫雷洗礼,深知道劫雷灾劫威力之可怖。若非意志坚定,剑心坚凝,他都差点撑不下来。 慕容无伤身躯残破,飞剑残损,所能凭借的只有一颗不灭的剑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云越来越密,整个天空都像要压下来一般,劫雷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几乎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一道道粗大的闪电,如一条条银色的巨蛇,一般从天而降,朝着慕容无伤和剑灵反复轰击,耀眼的电光让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一开始,剑灵还能够发动剑意反击劫雷,到后来,完全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 这不由让阿横的心也悬了起来。 慕容无伤身躯已残,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全凭一只剑灵勉力支撑。 他的剑灵偏又是阴灵之物,劫雷和闪电恰巧是阴灵的克星。 这也意味着慕容无伤要渡过这次天劫,远比其他修者要要艰难百倍!劫雷一波接一波,好像永远也没有停息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无双的剑灵太过妖异,引发的劫雷也格外恐怖。 寻常的筑基修者渡劫,一般只有三到六波劫雷。轰击慕容无伤的劫雷,已经度过了七波,却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难道他也要历经九波劫雷吗?” 阿横引剑入体,触发的天劫亦是恐怖无比,一共历经了九波劫雷,方始历劫成功。 他深知越到后面,劫雷的威力也越是可怖。越到后面,坚持全凭信念和意志!若是剑心不够坚凝,绝难以支撑下来。 慕容无伤能够撑到现在这个地步,已是极其不易。 在度过了第八波劫雷之后,劫云渐渐散去,雷电也终于停息了下来。 慕容无伤衣衫尽毁,生机全无,竟仿似已死去多时。可是有一道美丽的身形,却依偎在他的身旁,长发飘逸,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女子。 女子冲着阿横盈盈一礼,便化为一道清光,敛入慕容无伤的体内。 阿横没有想到慕容无伤的剑灵竟灵慧至此,若在外间遇到,他绝不会想到这便是剑灵。 慕容无伤已领悟剑心,凝就剑灵,阿横已没了任何顾忌,现在是时候和费蝶衣、慕容昌算一算旧帐了。 至于怎么和对方算账,阿横已心有定计。 …… 慕容昌回到家中,便一头钻进密室之中,发现费蝶衣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外面情况怎么样?”费蝶衣面沉如水,对慕容昌问道。 慕容昌回道:“有喜有忧。那个贱种全身经脉寸断,丹田识海被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刺杀那个贼子居没有成功,两个昆仑派的剑修高手还为此身受重伤,修为受损,他们让我们赔偿。另外,他还领悟了剑心境界,又有神兵渡劫成功。要对付他,可不是容易。”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费蝶衣没有感到丝毫地意外,这些事她早就知道了。 昆仑派的那些剑修蛮横无礼,把弟子受伤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她的头上,说是她提供的情报不准确。 为此受伤的弟子汤药费,全部由她负担,这可是一大笔钱。 真是岂有此理! 明明是昆仑派的弟子杀人不麻利,反倒埋怨起雇主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为今之计,只有把那个废物抢回来,置于我们的掌控之中。”慕容昌这些年来,他一直生活在自己这个嫡长大哥的阴影之下。无时无刻不想扳倒或者是找人暗杀掉他,以获得慕容家主的继承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