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先生,你不是认真的吧?”
王凤仪说话都结巴了,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原本她只是想戏弄一下陈世贤,没想到反倒被拿捏住了。
陈世贤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得意与满足。
他缓缓收回手,重新握紧方向盘,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好了,王小姐,别紧张,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你不是真想我当契家佬吧?”
“你别乱说啊,我...我也是开玩笑的!”
王凤仪义正言辞地强调。
心中却十分复杂。
她既庆幸这只是一场玩笑,又莫名的感到一丝失落。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哪有人这样戏弄她的!
哼,男人,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她这么惹人嫌吗?
车子刚在浅水湾别墅门口停稳。
王凤仪越想越郁闷,感觉又羞又臊,拉开车门跳下车‘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哒哒哒’地踩着高跟鞋,进了屋。
“……”
陈世贤无语。
丢,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刚刚明明是对方先开始挑逗的。
现在怎么又玩不起了?
就这么轻轻一撩就受不。
要是用出祖师爷浙A消炎那手段,岂不是要跪着叫爸爸?
呵,女人!
……
接下来的时间,全兴大洗牌,整顿社团,清洗人员。
保护伞公司也招聘了十五名成员,这些成员不少是越战退下来的,实力不俗。
邱刚敖负责拉练和培训,将会打造成一支‘意志坚定’的安防队伍。
全兴集团也重新挂牌营业,总经理办公室换上了陈世贤的名牌。
整个办公室按照陈世贤的喜好重新布置,简洁大方。
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一台最新款的电话机码放在桌上,真皮转椅以棕色为主调,舒适又不失庄重。
侧面是小型会客区,有茶桌和柔软的沙发,供接待客人。
这间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个休息室,陈世贤累的时候可以休息。
“贤哥,你这个办公室够豪华的,旁边再配个秘书桌,安排一个黑丝小秘,就更完美了。”
爆珠冲着陈世贤挤眉弄眼,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品头论足。
他穿得人模狗样的,为了融入满是精英的办公楼,还特意提了个什么东西都没装的公文包,装样子。
“爆珠,你有点东西啊!”
陈世贤笑笑,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正所谓有事秘书干,没事干……。
“阿华,我就说了,我跟贤哥一样有品位吧!”
爆珠被夸,眉飞色舞,一脸洋洋得意对阿华挑眉炫耀。
一边说,他还一边四下打量,当看到陈世贤办公桌后边墙上的牌匾。
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喊道:“靠,贤哥,你口味比我还重啊,这‘操所有人’都挂墙上,太直白了吧?!”
邱刚敖、阿华、阿荃目光也全都落在了牌匾上,新挂的牌匾上面,笔走龙蛇,真真切切写着‘操所有人’四个大字。
“贤哥,你是有点嚣张在身上的。”
阿荃这个老童男,脸色涨红,有些不好意思。
这男人有色心很正常,公之于众,挂在大庭广众之下,倒是第一次见。
“靠,叫你们多读书,你们偏要去喂猪,牌匾要从右往左读啊。”
陈世贤看着他们一个个呆愣的样子,忍不住解释道。
“人有所操?”
阿荃抬头将牌匾读了出来。
阿华眉头一簇:“看过挂海纳百川,天道酬勤,宁静致远,知足常乐的,真没看过人有所操,这倒是挺别致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呗。”
“翻过来,翻过去读,不都一个意思,大概就是人有所艹,有所不艹。”
“就是揸女要挑选,好看的揸,不好看的不揸,不能来者不拒。”
陈世贤听完爆珠头头头是道的解释,差点喷出来,这理都让他讲歪了。
他笑道:“爆珠,我现在怀疑,你的语文,绝对是体育老师教的。”
课代表邱刚敖忍不住,终于开口:“贤哥平时让你们多读书看报就不看,现在闹笑话了吧?”
“这是个来自《诗经·大雅》的成语,意思是提醒我们,在追求个人利益和享受的过程中,不应忘记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哦……”
爆珠几个老神在在地摸着下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面前的牌匾,感觉经过解释,这几个大字,一下就升华了。
“咚、咚、咚!”
门被敲响。
邱刚敖、爆珠等人,秒变正经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
“进来!”
陈世贤开口。
随着门被推开,王凤仪踩着高跟鞋款步而入,今日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V领深蓝色包臀西装裙。
腰间搭配了一条爱马仕窄条小腰带,将腰肢掐得恰到好处。
“大小姐,早上好!”
“大小姐,好!”
邱刚敖、爆珠等人开口问候,知道王凤仪来找老大肯定有事,自觉地退出了办公室。
“早上好。”
王凤仪微微颔首,待邱刚敖等人将门关上后,她将一盒名片,递给陈世贤:“陈总,这是新印的名片,你过目。”
在公司,自然而然的,王凤仪对陈世贤的称呼,变成了陈总。
陈世贤也没在意这些,打开名片盒,扫了一眼。
名片是按照他的要求打印的。
不止是将全兴集团总经理的名头挂上去了,保护伞安防公司总经理的名头也挂上了。
“恩,名片没问题。”
陈世贤点点头,随手将名片放在了办公桌上。
可王凤仪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事?”
陈世贤率先开口问道。
“恩。”
王凤仪目光盈盈,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全兴社的事,本来不好总麻烦你。”
“但是这次,有个情况,我觉得要跟你说一下。”
“全兴集团和全兴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谈不上麻烦,说吧。”
陈世贤鼓励道。
“是这样,我按照你的提议,趁着社团大洗牌,趁机将整个全兴的白面生意全都搞出局了。”
“于是我们地盘上的白面生意就空出来了,江湖上有不少人盯着这块肥肉,想要和我们合作。”
“最近有一个叫王琨的白面捞家,私下频频与几个堂主大底接触。”
“原本我爸还是坐馆的时候,就明令禁止,不准搞白面生意。”
“现在,这几个堂主大底跃跃欲试,我怕他们贼心不死,踩破底线,真的跟王坤合作。”
“王琨?”
陈世贤嘴角微微翘起。
原本平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从温文尔雅的形象,变成一只即将捕猎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