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他杀还是自杀还是意外?” “……” 面对犯罪记录仪的沉默,白月瞬间想到自己应该试试用情境推理这种方式来询问问题。 “请问温蕾芯的死是因为别人犯罪所导致的么?” “是!” “那犯罪的这个人和她是熟人么?” “不是!” “那犯罪的这个人是女人么?” “是!” “那犯罪的这个人是不是陈莹然!” “是!” “好,那把陈莹然杀温蕾芯的整个犯罪过程都展示给我看吧!” 白月话音刚落,脑中瞬间便出现了陈莹然犯罪的整个过程画面。 “爹,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这梦正香着呢,就被您火急火燎地叫到这来了!” 陈莹然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步三晃地踏进了陈国公府的正厅。 “咦,这不是诚王爷和诚王妃么?怎么才半日不到,你们又阴魂不散的找上门来了!” 陈莹然话音刚落,陆忘忧便猛的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子,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师妹下毒手,而且还用得是那么丧心病狂的方式!” “喂喂喂,你这个疯子瞎闹什么啊,赶紧给我撒手啊,你有没有听过男女有别,你在这样我可就要喊人了!” 陈莹然虽然在奋力挣扎,但眼神里却闪烁着几分慌乱。 “是啊,贤侄,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你师妹虽然和我家莹然之间有过一些口角,但她也不至于为此而杀人啊!” 陈国公赶紧走到两人身边,一把将陆忘忧的手扯开。 “陆大哥,你不要着急,咱们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让真凶无处遁形!” 白月赶紧走到陆忘忧身边,柔声安慰道,而对方在痛苦的点了点头后,便在白月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回了他原来坐的位置。 “好了,那咱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吧!” 云卿杰不动声色地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一具女尸被抬进了大厅,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陈莹然,看看这位,你还认识么?” 他一把掀开白布,只见温蕾芯那张惨白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且触目惊心的伤痕。 “天哪,这是何人干的?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这么残忍吧!” 陈国公望着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发现她时,她已经被人活活掐死了,不仅舌头被割掉,生前更是遭受了多人的凌辱……” 云卿杰面无表情地盯着陈莹然,一字一句地讲述着温蕾芯生前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可对方却不为所动,直到他彻底叙述完后,她才义愤填膺的说道。 “在我们文曲国内,竟然还有人能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勾当?王爷您一定要替天行道,好好地惩治这作恶的真凶!” “哟,原来莹然郡主也知道这事儿有多么的丧心病狂啊?既然如此,你当时又怎么能狠心下此毒手呢?” “什么?你是说这事儿是莹然干的?诚王爷,您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就算你不喜欢我女儿,也不能啥脏水都往她身上泼吧?” 陈国公一听对方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而云卿杰只是轻蔑一笑,随后拍了拍手掌,只见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婢女进了正厅,那婢女一见陈莹然,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拼命喊道。 “郡主殿下,郡主殿下,小人就是按您的吩咐把温小姐背到您的马车上而已,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闭嘴!明明在你家里搜出了温蕾芯的金银财宝,你还说不是你见钱眼开,杀了主人的?” 有人对着那婢女厉声喝道。 “不不不,那是温小姐让我替她收拾的,等她上了车后,郡主……郡主就把那些东西赏给我了!” “嘁,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她的话你们也能当真?肯定是她自个儿杀了主子,想着我跟她主子不对付,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温蕾芯一脸扭曲,恶狠狠地盯着那侍女,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真的不是我干的!我真的只是把小姐背出府而已!” 就在那婢女哭得梨花带雨时,一个侍卫大步流星走进正厅,并凑到云卿杰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国公,敢问昨日尊夫人可曾外出?” 云卿杰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问道。 “没有,自从我那苦命的二儿子走了以后,她就一直守着我那小儿子的身边,形影不离!” 对方一提这事儿,不禁眼眶泛红,满脸哀伤的说道。 “可方才我的手下去马厩查看,发现尊夫人的马车轮子上沾着一些新鲜泥巴,而且那泥巴上还粘着几片碎了的黄杏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城郊外的银杏林,今年的叶子黄得特别早……” 云卿杰话没说完,就见几个侍卫押着几个醉醺醺的小厮闯了进来。 “混账东西!我府上明文规定不许喝酒,你们几个,怎么敢公然违抗!” 陈国公一眼看到他们那东倒西歪的样子,便不由的大声呵斥道。 “哼,违抗又怎样?我们可是郡主的心上人,可是刚刚帮她摆平了一件大事呢!” 其中一个小厮歪歪扭扭地站着,满嘴酒气地叫嚣。 “对对对,我们都是郡主的夫君,咱们都是驸马爷!”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嘴里说的话也是不堪入耳。 “杖毙,都给我拉出去杖毙,这些狗东西们,留在我陈国公府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陈国公话音刚落,便有仆人抄着木棍朝这些小厮围拢过来。 “等等,陈国公,这些可都是本案重要的嫌犯,岂能由你说打死就打死!” 云卿杰直接对手下们挥了挥手,这些人瞬间亮出身上的兵刃,将那些围拢过来的仆人们吓的是节节后退。 “我问你,你刚刚说帮陈莹然摆平了一件大事,她让你做的到底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