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还得先做心理建设?看来是你历练不够,皮不够厚嘛!” 白月边说边摩拳擦掌起来,很快林间便响起云卿池略带夸张的求饶声。 “小皇嫂,我最近也没有招惹你啊,你干嘛刚一见面就对我这么“热情”啊!” 半盏茶后,云卿池揉着被掐红的脸颊,眼含委屈的嘟囔着。 “唉,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我这般‘疼爱’你,还不是因为咱们叔嫂之间情深似海么!” “你要是觉得不够,我不介意再活动活动筋骨,反正这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不不不不不,皇嫂您的爱够深了,小弟已经完全领教了!” 云卿池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而白月则收敛了笑意,神色认真的对他说道。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说真的,我有正经事要和你商量。” “其实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银子应急……” 白月话未说完,云卿池已大方地张开双臂,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说道。 “哦,小皇嫂这是又准备打劫我啊,没问题,我这身子就交给你了,银子嘛,尽管拿去!” “我借的这笔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兜里那点点碎银,恐怕连零头都不够呢!” 白月看着云卿池那副慷慨赴难的模样,忍不住哭笑不得的说道。 “哦?那皇嫂要借多少银两?” 云卿池眉头微挑,好奇心被彻底勾起。 “嗯,大约是三万两白银吧!” “三万两?!小皇嫂,你这是要另立门户么?竟然需要这么多钱?” 云卿池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其实我想建一座孤儿院……” 白月将她心中的计划对云卿池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皇嫂这想法还真是利国利民,不过你为何会突然有此打算呢?” 云卿池看着白月笑的问道。 “哦,就是和我的婢女们闲聊,才知道去年疫情留下了很多孤苦无依的孩子,我对他们的遭遇甚是同情,所以便想着能帮助他们一二!” “哦,所以皇嫂才连衣服都舍不得换一件,目的就是为了省下钱来办这个孤儿院啊!” 云卿池目光柔和的看着白月说道。 “所以我就奇怪了,你们为什么都记一件衣服记的这么准啊!” 就在白月暗暗吐槽着这些人奇怪的关注点时,云卿池突然大大的叹了口气。 “唉,其实我也想全力支持皇嫂的善举,但奈何杂务缠身,手头也是捉襟见肘……” “哈?你这王爷还哭穷呢?我记得你一年的俸禄少说也有上万两吧!” “我俸禄虽高,但也奈何不了这‘流水’般的花销啊,我惠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可都指着我那点俸禄过日子呢,小皇嫂你不当家,或许不知道这当家的难处吧!” 云卿池眉宇间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而白月连忙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说道。 “云卿池,你放心,我不是那等占人便宜之人,等我的嫁妆从武烈送回来后,我定将它们悉数折算给你,绝不让你吃亏!” “可惜我现在确实没有那么多现银……” “不过皇嫂若是执意想要,我倒真有个‘歪点子’!” 云卿池见白月略带失望的眼神,便故作神秘地凑近对方一些,并压低声音道。 “我父王母妃在陛下那儿给我存了一笔娶亲的银子,要是你肯屈尊做我的惠王妃的话,那笔钱嘛……哎哎,皇嫂,冷静,冷静!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而已!” 云卿池见白月拳头微扬,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生怕慢了一秒就被“误伤”。 “其实我想说的是,咱们何不去今日的赌局上凑凑热闹,只要咱们赢了,那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满!” “赌局?” “没错,这可是马球盛宴中的隐藏大戏,每一场比赛,都可以对比赛的队伍下注,只要那个队伍赢了,那自然可以赢得相应的赌金!” 云卿池见白月来了兴致,便绘声绘色的解释了起来。 “而且这不同的队伍啊,赔付的比率也不相同,强队赔付比例低,而弱队么,则赔付比例高,所以如果有哪支弱队里杀出来一匹黑马,那这赢得的银两,绝对够小皇嫂你建3,4所孤儿院了!” “呵,说吧,你是想让我帮哪个弱队赢得比赛呢?” 白月一听云卿池话里有话便不由的笑的说道。 “哎呀,不愧是我冰雪聪明的小皇嫂,果然是一点就通呢!我说的这支队伍已经蝉联3年倒数第一的宝座了,我觉的如果有小皇嫂的帮助的话,说不定他们也有能挤进四强的机会吧!” “哦,为什么只是挤进四强,难道你不希望他们赢得魁首么?” “呵,只要有我诚皇兄和他那两个好友在,这魁首的位置就绝对不可能换作是别人!” 云卿杰无奈的耸了耸肩,显然是觉得白月说的事就像天方夜谭一般。 “好吧,那你带我去见见那支队伍吧,我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差,怎么就能做到三年都拿倒数第一!” 本来白月觉得云卿池或许只是在夸大其词,可当她真的见到那队伍里的三个人时,不由感叹要让这三位挤进四强,确实要比登天还难。 “哟,惠王爷,您来的可真是巧啊,咱们这儿正准备听启明讲今早北城那桩惊悚至极的灭门惨事呢!” 三人中那个圆滚滚的胖子,看着云卿池乐呵呵地说道。 “哦?灭门惨案?快说来让本王听听?” 云卿池目光扫向一旁妆容精致的吴启明,而对方则翘起了一根兰花指,然后故作神秘地说道。 “这事儿啊,我也是听早上出去采买的仆人们说的,他们说今晨,京兆尹府门口惊现五颗血糊糊的人头!” “那人头旁边还刻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而京兆尹也被这些人头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派手下查探到底是哪个大胆狂徒所为。” “有个机灵的差役从唯一还算完整的人头上认出,那是北边一个经常坑蒙拐骗的地痞,而等官差们浩浩荡荡赶到事发地,哎哟,那场面,简直就是阎罗殿开了门,吓人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