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 “皇兄!” 刹那间,现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众人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涌向倒在地上的云卿尘。 白月愣在原地,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完全未料到自己的一句实话,竟能激起云卿尘如此强烈的反应。 “来人啊!将这个泼妇速速拿下!” 云睿渊的怒吼如雷鸣般炸响,瞬间,四周的侍卫如同被激活的机关,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 “报告玩家,云卿杰对你的好感下降10点,现在-50点……你还真的挺厉害,竟然把男主气吐血了!” 小1一如往常的向白月汇报着好感度的情况,但对方此刻却完全没有理它,只是愧疚的看着完全昏迷不醒的云卿尘。 “你们先带白月公主至侧宫妥善安置!” 就在这个时候,云卿池冷静对那些侍卫们吩咐道。 “陛下,白月公主她毕竟是百花国的皇族……当务之急,应是即刻召太医为皇兄诊治才是!” “是啊,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尘儿的安危!” 木语涵的声音里夹杂着泪水,她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云卿尘,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满是对自己儿子深深的忧虑与不舍。 终于,云睿渊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他对着那些侍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后,示意他们照办。 侍卫们对白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虽无言语,但那动作中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白月无奈地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云卿尘,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只能默默跟随侍卫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的现场。 寝宫内,木语涵目光紧锁在面前的太医身上,声音中满是不安与急切。 “太医,尘儿他此刻情形如何?会不会危及到他的性命?” 太医闻言,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娘娘切勿太过忧心,殿下此番不过是长期操劳,加之心中郁结难舒,以致气血逆行,故而咳血晕厥!” “老臣即刻为太子殿下开几帖精心调制的药方,殿下只需按时服用,并辅以静养,定能逐渐康复,重焕龙体之威。” 一旁,云睿渊眉宇间却难掩对爱子的深切关怀,他目光转向云卿池,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不解的问道。 “池儿,这一个月间,尘儿究竟在忙些什么,何以会累到如此地步,竟致积劳成疾?” 云卿池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调侃,缓缓说道。 “启禀陛下,大皇兄这一个月来,简直是日理万机,夜不能寐!” “白日里,他心系国家大事,于船上运筹帷幄,为社稷操劳;夜幕降临时,他又转而牵挂起人间烟火,操心着那些个……嗯,人与人之间的微妙情愫,如此昼夜不息,双管齐下,自是积劳成疾,难以支撑了。” 云卿池的话音刚落,木语涵便略带埋怨的看着云睿渊说道。 “陛下,你看尘儿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当年你怎么就能忍心送我儿去武烈当那备受屈辱的质子……” “这……” 就在云睿渊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云卿尘的眼帘缓缓掀开,竟然是有苏醒的迹象。 “卿尘!你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白灵的身影瞬间跃至他身旁,她紧紧抱住他,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后怕。 云卿尘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包围,意识逐渐回笼,他尝试着坐起身,眼中满是不解的光芒。 “灵儿?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话音未落,木语涵也冲到了他的床边,眼中闪烁着泪光与无尽的关切说道。 “尘儿,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一口血,差点把母后吓死了!” 紧接着,云睿渊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释然与温柔,他愤愤然的问道。 “都是那个无礼的泼妇,竟然口出狂言羞辱我儿,尘儿,要不要父皇替你出这口恶气,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云卿尘闻言,眉头微蹙,一脸茫然地望向云睿渊。 “泼妇?父皇,您说的是谁?我为何全然不知?” 他的这番话让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紧,气氛不觉微妙起来。 这时,云卿池轻巧地靠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的询问道。 “皇兄,你...还记不记的你是为什么才晕倒的呢?” 云卿尘思考了一阵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记得自己正在与父皇母后叙话,可能是心情太过激动所以便不省人事了……” “不是吧,皇兄,你方才明明是因为质问你的太子妃爱不爱你,才会……” 云卿尘的话未说完,便被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的云卿尘立刻打断,只见他一脸严肃的呵斥道。 “云卿池,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尚未婚配,何来太子妃一说!” “太医,太医,你快过来看看我大皇兄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了啊!” 云卿池焦急万分,对着正埋头于药案、即将完成方剂的太医高声呼唤。 在太医询问云卿尘过往的点点滴滴的过程中,殿内慢慢弥漫起一丝奇异的氛围,众人愕然的发现,云卿尘的记忆中,每一件陈年旧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唯独关于白月的记忆却变成一片空白,仿佛对方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太子殿下此症,怕是情深缘浅酿的苦果,那女子留下的伤痛太过刻骨,让殿下心防高筑,自然选择让那段记忆随风而逝,以护己心周全。" 太医轻抚着斑白的胡须,眼中闪烁着洞察世情的智慧之光,而云睿渊一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呵,如此说来,尘儿这一病倒是件幸事了,那等女子,记得与否,又有何妨?朕即刻下旨,让灵儿与尘儿共结连理,尘儿与那个女子的孽缘,就彻底消散,莫要在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