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顿了顿:“那……好吧,你跟……他结婚的时候,你们院子里有没有……不小心塌方过?特别是……地窖?!” 苏珍珠瞬间瞪圆了眼睛,直直地瞅着苏银。 苏银问的,显然是那个木匣子的事! 苏珍珠记得很清楚,那木匣子正是因为下雨塌方才出现的! 苏银下乡这么久,怎么会突然回来问起这件事? 苏珍珠想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很有可能,苏银也是在梦中拥有了前世的记忆。 这个念头一钻进她的脑海,苏珍珠就不可抑制地打了一个冷战。 苏银奇怪道:“大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提他?是不是他对你不好?大姐,我只想知道匣子的事啊。” 苏珍珠的脑袋飞快的转着——要想一个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吊住苏银,让他每月来给自己送钱呢? 那匣子,苏珍珠早就丢了。 谁捡去了?她也不清楚。 只是苏珍珠的脑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借口来。 苏银靠近她一步:“大姐,匣子在你手里,对不对?” 苏珍珠叹息一声:“入狱的时候什么都不让带。你觉得匣子有可能在我手里吗?” “那你放在哪了?” “我自然是放在十分稳妥的地方。”苏珍珠说着,紧盯苏银的双眼,“银子,那匣子里到底有什么?” 苏银犹豫了一下:“有很重要的东西。大姐,我要得到那东西了,过几年把你弄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苏珍珠的双眼亮了:“我这可是无期,我还能出去?” 苏银道:“大姐,这话只是咱俩说——世道不会一直这样的。以后……以后会有……” 苏银还没说完,苏珍珠就打断了他:“银子,你是不是也梦见过……一些很奇怪的事?” 苏银只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大姐,什么奇怪的事?” 苏珍珠幽幽道:“比如说……好像不是这辈子发生的事。” 苏银直愣愣地盯着苏珍珠——难道这个傻子大姐她也重生了? 只是他还从没有见过重生,能把自己重生到监狱里来的人! 这个傻子大姐的呆傻程度,可见一斑。 但是没办法,现在显见着匣子是在苏珍珠的手里。 苏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难怪苏珍珠要嫁给汪波,莫名其妙就要嫁给他……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匣子! 如此一来,苏银对于苏珍珠拿着这个匣子,深信不疑了。 她忙到:“大姐,我的确梦见了一些事,但是不是很真切,只记得那匣子是很重要的东西。大姐,我好了,自然不会忘了拉兄弟姐妹一把的。” “我不信你。”苏珍珠很直接地说,“你拿纸笔来,给我写个条子。” 苏银就带着纸笔,听到她这样说,直接拔开钢笔的笔帽:“大姐,写啥你说!” “就写你拿到匣子之后,有机会就会救我出去!” “行。”苏银“唰唰唰”地在纸上写好了几行字。 苏珍珠拿去一看—— 承诺书。 苏银承诺给大姐苏珍珠:只要苏珍珠帮助苏银拿到木匣子,苏银可以无条件答应苏珍珠的三个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不违反华夏法纪)。 苏珍珠看到这张承诺书,眼神就是一亮。 对于苏银把自己当了灯神这种行为,苏珍珠是毫不在意的。 上一世的苏银有多成功,苏珍珠是知道的。 有了他这三个要求,可以说苏珍珠这一辈子只要还能出去,就必然是衣食无忧了! 所以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帮苏银找到匣子! 因此她将丢匣子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事,详详细细给苏银说了一遍,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怀疑:“那个匣子应该是金子捡走了。其他人都不太可能捡到它。当时打斗的场面很乱,但金子离我是最近的。” 金子? 苏金? 苏银觉得,他都已经快把这个大哥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下乡的时候,李旺告诉过他,苏金因为殴打知青沈和平,而被送去了勘探队。 劳改勘探队说是勘探队,其实就是挖煤先锋队,是一个死亡率非常高的地方。 说不定,苏金已经死了! 匣子也要下落不明了! 苏银顿时大急:“完蛋了!” 苏珍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完蛋了?” 苏银转身就走,根本不理苏珍珠在后面的质问吼叫。 …… 苏珍珠根本没有想到,三天后,又有人来看她。 这次,是苏如意。 苏如意比苏银直接,拿出了一百块钱:“我问你几件事,你如实告诉我,这一百块钱,我就充到你账上,一百块,可够你花一阵子了!” 苏珍珠吞了吞口水:“丧……六妹,你发达了?” “可以这么说吧,我手里有一点钱。”苏如意笑了笑,“大姐,我问你啊……” “两百!两百,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苏珍珠急切道,“苏银来找过我了,你大概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 “……”苏如意沉默了一会儿,“行!” “管教,我妹妹要给我充两百块钱!”苏珍珠大喊。 管教过来了,伸出手:“拿来吧,我给你充去!” 苏如意只得把两百块钱递给了管教。 苏珍珠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六妹,还是你好。你这孩子从小就心善,大姐没看错你。” “苏银什么时候来找的你,跟你说什么了?!”苏如意冷冷问。 “三天前,他说……”苏珍珠把匣子的事说了一遍,也很清晰地说明了,苏银去找苏金了。 苏如意听完,脸色更沉了下去。 原本海城就够远了,现在她还得回黑省一趟! 她转身就走。 那个拿了她两百块的管教,正靠在一个窗口旁边。 苏如意喊她:“同志,那钱我不充了。” 管教瞪她一眼:“啥钱?” 苏如意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人是想贪污! 苏如意一滞,探出神识,把她裤兜里属于自己的二十张大团结,移到了空间里。 随即,她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窗口里的人轻斥她:“你啊,再干这种事,早晚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