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累赘,只会拖累你们。要是我没受伤,说不定还能帮上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嘴唇微微颤抖。 林枫握住徐天的手,用力地捏了捏,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徐天,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你的伤只是暂时的,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们就还有希望。现在不要想太多,好好养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让徐天感受到了浓浓的兄弟情谊。 徐天看着林枫,眼中闪着泪花,他知道林枫是在安慰他,但他也明白现在的处境。他微微点了点头:“林枫,我听你的。” 林枫点了点头,他让徐天盘坐起来。徐天咬着牙,忍着疼痛,慢慢地调整姿势。林枫也坐到了徐天的后面,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的真气。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双手缓缓地放到了徐天的背后。 随着林枫的动作,一股强大的真气从他的掌心涌出,那真气如同一条奔腾的河流,带着磅礴的气势涌入徐天的体内。这真气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白色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数神秘的符文,那是林枫修炼玄灵秘籍所特有的气息。 徐天瞬间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开来,那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照在身上,无比舒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真气在自己的经脉中穿梭,每经过一处受损的地方,就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地抚摸,将那些破碎的经脉一点点修复,破损的脏腑也在真气的滋养下逐渐恢复生机。 然而,林枫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尽管他修炼过玄灵秘籍,真气有着独特的治疗效果,但徐天的伤势实在太重了。他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真气的流动。 此时,在安源堂的其他地方,陈宇和黄羽也没有闲着。陈宇在堂外焦急地踱步,他时不时地看向徐天的房间,眼中满是担忧。他知道林枫现在的消耗一定很大,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黄羽则在药房里忙碌着,他准备了各种珍贵的药材和滋补品,以备不时之需。他的手有些颤抖,心中依然无法摆脱对陈欣儿失踪的自责和对徐天伤势的担忧。 在徐天的房间里,林枫的真气持续不断地输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陈欣儿在一起的美好画面。他们曾在春日的花丛中嬉戏,陈欣儿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回荡。还有他们一起面对困难时,陈欣儿坚定的眼神,那眼神给了他无尽的力量。如今,陈欣儿失踪,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自责,这种情绪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治好徐天,然后一起找回陈欣儿的决心。 徐天也感受到了林枫的努力,他的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林枫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为他疗伤,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一旦自己伤势好转,一定要和林枫并肩作战,找回陈欣儿,报答林枫的恩情。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在逐渐好转,身体也开始有了一些力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枫的真气消耗越来越大。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每输送一丝真气,都像是在从他的灵魂深处抽取力量。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眼前出现了一些幻觉,仿佛看到陈欣儿在远处向他招手,但他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幻想。他咬着牙,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就在林枫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修炼玄灵秘籍时的艰辛过程。那些无数个日夜,他在山洞中独自修炼,忍受着孤独和寂寞,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他想起了秘籍中所记载的关于信念和意志的话语,那是一种超越肉体的力量。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这种力量被激发了出来。他的眼神重新变得明亮,真气也变得更加雄浑,如汹涌澎湃的大海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徐天的体内。 徐天猛地一震,他感受到了这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心中充满了惊喜。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即将有更大的好转,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林枫。他能感觉到自己受损严重的经脉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以更快的速度修复着,原本堵塞的气血也开始顺畅地流动。 在这股神秘力量的加持下,徐天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气息也平稳了许多。而林枫则像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但他的双手依然紧紧地贴在徐天的背上,没有丝毫放松。 漫长的黑夜在无声中流逝,直至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利剑般穿透云层,洒在安源堂的窗棂上,那斑驳的光影映照在林枫疲惫不堪的脸上。经过一整夜的努力,他终于耗尽了所有的真气,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虚弱到了极点。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顺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颊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片水渍。他的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仿佛每一口空气都要耗尽他仅存的力气。但他的眼神中却有着一丝欣慰,因为在他的努力下,徐天的伤势已经有了极大的好转。 徐天缓缓睁开双眼,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惊喜地发现,之前那如同被重石压迫般的重伤感已经消失了大半。虽然身体还有些许不适,但伤势已从重伤转为轻伤,行动不再受到严重的限制。他试着站起身来,脚步虽有些虚浮,但已能自由行动,这让他眼中闪烁出激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