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乖乖的就是了。” 应如愿嘿嘿笑一声，迫不及待的打开某宝。 “既然学姐没有裙子，我帮学姐挑就是了。” “别买那些花里胡哨的，太奇怪的，我是不会穿出去的。”许所念提醒她一声。 毕竟成为学姐之后，她可没穿过裙子。 在她潜意识，穿上裙子就意味着，她彻底承认自己是女生。 当然，本来就是了。 这不过是她心里最后的倔强，以及难以启齿的嘴硬了。 “我知道，就算学姐想穿出去，我也不会答应的。” 应如愿并没有在搜索界面找，而是打开购物车。 里面有十几条各样的裙子——jk、酒红色吊带裙、超短裙、洛丽塔裙、女仆裙…… 都是她之前在被窝里，偷偷替学姐选好的。 就等着学姐刚才的那一句话。 没有丝毫犹豫，应如愿直接下单。 确认了一眼地址，她收起手机，颇为满意的靠在椅背上。 呃……以后有得玩了。 100%探索度的学姐，即将达成。 “这么快？”许所念看她就翻了几下。 “就买了几件，当然快了。”应如愿平静道。 “嗯，几件就够了。” 许所念对于穿着没啥讲究，有个对换的衣服就够了。 “学姐真是不讲究呢。” “怎么，你希望我讲究一点，多打扮？” “没没没。”应如愿摆手。 学姐这样子已经回头率百分之百了，再打扮一下，指不定天天被人惦记。 那样子，守着学姐的她会压力山大的。 “那不就是了。”许所念笑笑。 前方驶入小道后，路就开始又窄又颠了。 两边杂草丛生，一眼望去什么都不真切。 要是迎面走来一辆车，没点技术挂边的话，就得往后倒车。 许所念记得几年前，杂草还没这么茂盛。 甚至每次回来，都能看到村里的老阿姨们，在路边砍柴，扎成小捆小捆的就地晾晒。 如今杂草依旧茂盛，人却好似渐渐凋零了。 “学姐，怎么会突然想着回老家摘柿子呢。” 应如愿抓紧了些安全带。 “每年临近十一月份的时候，我或者我妈都会回来一趟。” “如果柿子树没老死，就摘点柿子回去，如果柿子树老死了，往后就不去老家院子里了。” “直接去山头。” “山头？看样子是荒芜很久的地方欸。” 应如愿从车窗眺望着，绿意和枯黄交织着，就像生命的灿烂和落幕。 “我爸葬在那里，很久了。” 应如愿顿时沉默，眼神有点慌张，满脸愧疚。 她觉得自己过于迟钝，竟没有察觉到学姐言语之中的伤感。 “没事，我爸喜欢热闹，喜欢喝点小酒，一会你陪我敬他一杯。” 许所念笑了笑，算是慎重的和应如愿，提及关于自己父亲的事。 “好，学姐陪几杯我就陪几杯。”应如愿握紧小拳头道。 她心尖儿此时有点发颤，这算不算见家长。 咳咳…… “又吹牛，就你那一杯倒，说出来都丢人。”许所念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坏蛋。”应如愿白她一眼，抱着熊假装生许所念的气。 其实暗戳戳的思考着，待会该说些什么话，好让叔叔知道自己是真正爱着学姐，让叔叔在天上尽管放心，她会照顾好学姐的。 大概是路太颠的缘故，许有鱼醒了，揉了几下眼睛，便趴在车窗上看。 “哥，村子里盖了好多新房子欸，都看不到什么红砖房了。”许有鱼感叹。 路两边还加上了不少垃圾桶，碰巧路过抱着孩子的女人，她竟然一点印象没有。 要知道，小时候她可是家家户户都熟悉的。 “这些年，在外面从年轻闯到中年的人，都选择回老家盖房子了。” 许所念拍了拍方向盘上的喇叭，一只水牛挡住了路，老得铜铃般的双眼，蒙上一层灰幕。 听到喇叭声，赶牛的老人，连忙将牛拉走，并冲着许所念歉意的笑笑。 “后屋的王伯。”许所念惊讶道。 去年离开的时候，王伯身体差得走不动道，她以为这老头不行了。 没想到今天看起来，竟是颇为健朗。 许所念手掌摁在摇窗旁，准备跟王伯问一声好，递几包烟。 可一想到王伯多半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伸出的手就缩了回来。 到时候应如愿察觉到许所念的意图，立马摇下车窗，从面前拿了包黄山给老人。 “大爷，惊扰了您的牛，这包烟赔礼。” 应如愿双手递上，她是有点紧张的。 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合不合礼。 “抽一根就行了，哪能要你整包。”王伯摆摆手，笑起来就几颗门牙。 他又开玩笑似的拉拉牛绳。 “牛老了就跟人老了一样，又笨又慢，还特别犟。” “我看爷爷您硬朗得很呢。”应如愿连忙拆开烟，抽了一根给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