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临城。 “遥儿来了!快过来坐。”江时闲带着岑遥回到江老爷子那边,老爷子看到她们的第一眼,视线完全在岑遥身上。 仿佛另外一个人是一团空气。 某团空气幽幽地望向岑遥,紧紧攥着她的手,委屈巴巴道: “看吧,我就说。” 岑遥咳了一声,有些不太自然地说道:“知道就好。” 江时闲:“……” 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这就是爱会转移吗? 江时闲撇嘴,装作不悦的样子。 江老爷子没听见她们的对话,见江时闲紧紧拉着岑遥不放,有些生气。 语气更是委屈和气愤:“这么久都不让遥儿来看我,你还不放手!” “来,遥儿,我带你去看看新的收藏品,喜欢什么随便挑。”江老爷子上前不顾长辈礼仪扒拉开江时闲的手。 让岑遥跟着他走。 被冷落在后边的江时闲:“……” 看吧,她就知道会这样。 只有她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现在只想说一句:六六六。 在母亲那边,还能有个可怜的父亲一起和她孤孤单单。 这边,就她一个人…… 可怜兮兮的。 初一没眼看,默默继续打游戏,反正看了,也会被嘲讽。 江时闲心塞地跟上。 观赏完收藏品,江时闲手中又被塞了一堆盒子。 之后的时间,江老爷子特地摆上棋盘,和岑遥下棋。 江老爷子:“遥儿,听说你们队伍得了全国金融投资大赛的第一名,恭喜啊!” 岑遥颔首,礼貌地道谢。 江老爷子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江时闲。 仿佛在说,真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你的。 江时闲:“……” 谢谢,有被冒犯到。 “外祖父,下个月一号,可以准备进行手术。最近吃一些清淡的,不要运动。”岑遥落下一颗棋子,抬头。 江老爷子乐呵呵地应下,“好好好,最近我会注意饮食的。” “遥儿也别太累着,手术不用急。”江老爷子悠哉悠哉地说道。 “……” 江时闲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只好默默当个隐形人。 棋局最后毫无悬念,岑遥赢了。 江老爷子输得服气。 对方并没有因为辈分而让着他,这点让他对岑遥很是满意。 江时闲微微弯下唇角,心想,老婆就是厉害。 不管什么都会。 迎面对上江老爷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江老爷子:“时闲,许久没下,你和我来一把。” 江时闲一顿。 “怎么,不敢?”江老爷子不悦问道。 江时闲叹气。 “没。” 随即和岑遥换了位置,同样执白棋。 岑遥就在一边看着。 江时闲硬着头皮往输里下。 无所谓,她会找输。 原主下不过江老爷子,这点她知道,所以用全力找输。 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下到最后,江老爷子越发笑容满面。 “罢了罢了,和你下没意思,走吧,去吃饭。”江老爷子笑容落不下,起身看向岑遥。 岑遥望着棋局,又瞥了一眼面上笑容无害的江时闲。 一眼望穿她的心思。 但没有说什么。 “对了,雪柳让我问问,那一对戒指你们是从哪儿买到的,听说是JC大师亲手制作的,用钱也买不到。”饭后,江老爷子闲谈突然想起,随口问道。 江时闲一顿,想起上次岑遥送的一个盒子。 居然是霜雪锁情么? “她做的。”江时闲自然说出。 江老爷子纳闷:“不是说只有JC大师才能制作出真的吗?” 江时闲悠悠然:“是啊。” 江老爷子面上表情少见地停滞了,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 周围一切都是安静的。 反应过来的江老爷子目光幽幽瞪着江时闲。 接收到不善目光的江时闲无所谓地开口:“反正当初我知道,也和你一样的心情。” 这种心情,她不想一个人承受。 江老爷子不说话了,然而看向岑遥的眼神越发慈爱和蔼。 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嫌弃。 没想到会这样的江时闲:“……” 临行时,江老爷子想让岑遥留下玩几天,江时闲拉过,义正言辞地说道:“外祖父,她过几天还有比赛,不能够留下。” 听到一半想反驳的江老爷子:“……” 这玩意,前两次说有课,现在说有比赛。 这么巧?这也太巧了吧? 次次都有事? 他不信。 随即灼热的询问视线落在岑遥身上。 同时,江时闲也看去,勾唇一笑。 岑遥:“……” “是,有比赛。”岑遥自然地说道,丝毫看不出撒谎。 江老爷子不再怀疑,有些遗憾,嘱咐两人注意安全之后放了人。 被迫有比赛的岑遥被带回小别墅。 “我哪里来的比赛?”停车后,岑遥不想下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和某撒谎成性的好徒弟掰扯。 “你没有比赛,外祖父就要让你留下,而且,他只留你一个,摆明了就是让我走。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回别墅,晚上思念你睡不着觉,第二天起来第一眼还见不到你。老婆,你忍心吗?”江时闲理直气壮地说道。 甚至眼尾红了一些,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委屈极了。 “不忍心。”岑遥心软了。 “师尊,老婆,大小姐,我抱你回家好吗?”江时闲趁此机会,问道。 刚刚想要自己下车的岑遥一顿。 随即只觉得一双手揽过她的腰,稳稳地将她横抱下车。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直到抱上床。 “半个多月了,师尊,徒儿很难受。” 江时闲紧贴着人不放。 岑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别扭地转头,音色清冽,“可以。” “我们先去浴室吧?”今日温度高,江时闲身上出了一些汗水,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岑遥点头,随即身子又被抱起,直往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