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喂。比企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是小道消息了,开个玩笑你这么较真?再说了我又不是在说你...” 他只是纸老虎... 他只是纸老虎... 鸡冠头心头震颤,却始终紧握那点儿可怜的自尊,不肯撒手。 于是。 他不断在心底安慰自己,面上依旧强撑着那份淡然,说道。 说罢,他还看向其余的男生,试图得到理解。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班级边缘人物比企谷,自己就算不占理也能轻松获得言语上的支持吧? 可令他不解的,是以叶山为核心的团体几乎都面露难色,没有说话。 “你们说话啊,刚刚不是都很兴趣的模样吗?” 他有些恼怒地朝其他人低喝,却只换得他们眼中的嫌恶。 “这事儿的确是你做得不对,户冢毕竟是我们的同学,不是吗?还是好好向比企谷道歉吧。” 如果只有比企谷一个人也就算了,为了维持这个临时团体的平衡他会选择让两个人都各退一步。 可当叶山注意到身后苏清投来的耐人寻味的目光时,就清楚这个想法注定不可行。 “我....向他道歉?” 鸡冠头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呢喃道。 叶山这是怎么了? 这种时候双方各退一步才是最好的吧! “既传播了谣言,又不想负责任,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苏清也打着哈欠站在比企谷身旁,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鸡冠头还想狡辩些什么,可在苏清的注视下,双腿却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瞬间。 连空气都仿佛凝结。 其余的人也不想管这档破事,最终这件事以鸡冠头道歉暂告一段落。 ..... ? 若问一盘散沙何以在极短时间内凝聚,比企谷的答案简洁明了。 要么谋求共同的利益,要么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而后者,一向是他惯用的手段。 世人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而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恰恰就是所谓的“旁观者”。 他们只需一丝风声便会动摇,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 这是最令人厌恶之处,却也是最易利用之处。 比企谷只需先入为主地利用言语暗示,将鸡冠头归为“背后嚼舌根的小人”,那么其他无关之人便会下意识远离,甚至排挤他。 而对方究竟说了什么,说的又是谁,根本无人问津。 这是比企谷自中学之后就逐渐掌握的“法则”。 也是他新世界的“法则”。 只是以往他都是选择将自己推向那个位置。 可与苏清成为朋友,加入了侍奉部,他才如梦初醒: 原来,即使不依靠那样的手段,也能顺利地解决问题。 最重要的是。 他发现他原本的做法根本就无法拯救那些真正需要救助的人。 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改变。 彩加.... 一定也不需要他这样做的,对吧? ...... ? 尽管鸡冠头的事件如微风拂过,未曾在房间中掀起波澜,但比企谷仍觉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沉闷。 此刻,他孤身坐在酒店一楼柔软的沙发上,神色迷茫,仿佛迷失在思绪的迷雾中。 [要不然偷偷溜出去外面随便走走好了?] 正当他起身欲要离开的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惊扰了他的思绪。 他猛地一惊,戒备之心油然而生,在看清来人是苏清后,心头的紧张如潮水般退去。 目光掠过苏清手中的冰镇咖啡,他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的冰凉触感是这个啊。 他忍不住吐槽:“这么冷的天,你还喝冰的?小心晚上拉肚子哦。” 苏清轻笑一声,将咖啡递向他:“这是给你的。” 比企谷先是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客气地接过咖啡。冰凉的咖啡握在手中,他原本烦躁的心情竟渐渐归于平静。 苏清是故意买冰的请我喝的吧? 比企谷不动声色地扬起唇,随即又很快面露痛苦之色。 这咖啡也太冰了吧?! “你该不会是想用把咖啡弄烫再去喝吧?” 苏清乐呵呵地笑了笑,坐下来后,出声嘲讽道。 “你不懂,我专业喝咖啡的,学校里的MAX咖啡罐基本都是我贡献的好吧?” 比企谷不甘示弱地回击道,然后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却惊讶地发现这款咖啡的甜度和他一直钟爱的max牌子甜度差不多。 他立刻转过来,诧异道: “这咖啡,挺甜的啊。” “这里没有max咖啡,随便找了一款甜度还可以的。” 苏清一边说一边看真昼有没有发来讯息,结果并没有。 女生洗澡的话,确实时间会久一点。 “....这样啊,谢了。”比企谷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 “一瓶饮料而已。” 苏清不以为然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