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植物没有脑子,就没有动物聪明呢。 看小绿就知道了! 单独跟着裴司遥出来这么久,也没发现她不一样之处。 不像元宝,突然把它传送进空间都不带怕的。 “不是啊,绿宝,我不知道你吃什么啊?” “簌簌~”肉,它只爱吃肉! 看着飘在半空中乱动的小绿,再想想它在森林中吃了那么多变异动物,裴司遥大概猜到,它平时以什么为食了。 怕它吃生肉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野性,裴司遥想了想,从空间里拿了一根火腿肠。 “给你试试这个吧!” 看着那个被红色塑料包裹的火腿肠时,小绿凑近些,站在了她的小臂上。 尽管它不知道裴司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但它有感觉,这肯定是肉肉。 果不其然,就见裴司遥一扭一撕,火腿肠就被拽下一长条,手指轻轻一剥,就露出了里面的肉泥来。 裴司遥把火腿肠往它这边送了送,“小绿,这是火腿肠,你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尴尬的是,裴司遥即使想喂它,她也不知道小绿的嘴在哪里。 小绿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她手里拿着的火腿肠。 这味道和它从前吃的食物都不一样,少了一丝血腥味,多了一股说不清楚的香味,小绿试探性靠近了些。 对于新鲜事物,总要给毛孩子们接受的时间。 裴司遥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它试探着试探着,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吸附到火腿肠上去了。 眨眼的功夫,火腿肠就消失在半空中,只剩红色的塑料外衣被裴司遥抓在手心里。 好快的速度! 尽管裴司遥见识过小绿进食的场景,没有心理准备的她,还是被惊到了。 小绿吸完一根火腿肠,还有些意犹未尽,树叶轻轻蹭了蹭裴司遥的手臂。 太上头了! 它还想要再来一根! 裴司遥手心往上,一根火腿肠就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她熟练的把塑料皮剥开,小绿迫不及待的吸上去。 一连吸了五根,裴司遥这才停下了手。 不能再吸了,再吸就该被元宝发现了。 空间里的火腿肠都是元宝的私有财产,拿几根出来还行,拿多了,猴精猴精的元宝肯定要闹。 “行了,小绿,别蹭了,蹭也没有了。” 裴司遥手指轻抚它撒娇的叶子,语气和缓道:“火腿肠可不是我的,那是元宝的,给你尝尝味,差不多就行了,先垫个肚子,等从这里出去,我再去给你找点吃的,好不?” 小绿委委屈屈,树叶耷拉下来,有气无力的趴在她肩头上,飞都不愿飞。 那是元宝的,就是元宝! 裴司遥感觉的心大概就是偏的。 在她心里,小绿可比不上元宝重要。 一想到她家毛孩子,看到自己变少了的火腿肠,找她哭诉的场景,裴司遥就不免头疼。 她觉得小绿适当的,也可以让它吃点生肉,要不光吃火腿肠,这谁能供得起啊。 裴司遥一路往前走,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正当她以为要爬到头时,却发现风口处出现了两条岔路。 一条路明显空气流通,另一条略显死气沉沉。 看着在肩膀上哼哼唧唧的小绿,她伸手戳了戳它。 “嗨!小家伙,到你上场的时候到了。”是时候让它为这个家做点奉献了。 到底是肚子里揣了点货,小绿被叫起来干活,虽说心情不太好,但它也没拒绝。 裴司遥把一团线的顶端绑在小绿的树杈上,指挥着小绿往那处更为安静的地方飞去。 不长腿,用飞的,速度就是快。 一来一回的功夫,裴司遥只喝了两口奶茶。 小绿簌簌簌的围着裴司遥的奶茶乱转。 自从刚才尝了火腿肠的滋味,它已经回味了一路了。 它想它爱上了人类的食物了,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啊。 看着明显馋了的小绿,再看看手里的珍珠奶茶。 “这是奶茶,你身为一个树枝,能喝奶茶吗?” “簌簌~”能喝,能喝,什么都能喝! 它都变异了,人血都喝过,小小奶茶轻松拿捏。 裴司遥想着,之前在家里时,小绿不也喝过厉清樾的乌龙茶嘛。 现在喝点奶茶,也没有很过分吧。 想着想着,裴司遥竟然有些动摇了。 小绿可等不及了。 它的小脑袋已经忍不住往吸管里伸了。 那急吼吼的馋猫附体样,真是把裴司遥给逗乐了。 索性就满足这个好吃鬼的嘴。 密道里其乐融融,一人一树枝,在岔路口选择了有风口的那边,往外爬行。 …… 后家祠堂里,那味道,光是闻两口,就能让人把去年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后族长多么沉稳不迫,年轻时能忍受毒气攻击,这会都扛不住那臭味,一阵一阵往上翻涌。 他拄着拐杖,被后陆搀扶着往祠堂内走去。 “去后门!” 后门进! 在多久两步,后财怕他这把老骨头会撑不住。 后陆立即扶着他往后门走。 …… 裴司遥他们今早过来看到的,这个恢弘气派的后氏祠堂,是前两年族人筹钱新修建的。 原来的老祠堂并没拆,只是被一个大院子围了起来。 高高的围墙,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就连后氏族人渐渐都淡忘了老祠堂的存在。 围住老祠堂的院子正大门,正是新祠堂的后门。 后族长颤巍巍的从内侧口袋里,掏了一串钥匙,把后门打开,又谨慎的把钥匙揣进怀里。 “陆儿,你也跟我一起进去避一避。” “好的,大伯。” 能跟着后财一起进来的,只能是他身边最忠心不二的手下。 后陆就是其一。 “大伯,你慢些,后门我已经关上了,那味道没那么快就散过来。” “陆儿,你来,你来开这道门。” 出了祠堂,站到了第二道门前,后财又把那串钥匙从怀里掏出来。 室外零下几十度的气温冻得后财连打好几个哆嗦,手抖的拿着钥匙,半天也捅不进锁眼里。 无奈,只得把手里的钥匙递到了后陆的手里,“我年纪大了,眼睛真是不好使,我刚才都没有看清,松儿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传出那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