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你把我拉过来,不会是让我看你玩雪的吧。” “汪———” 铲屎的怎么能那么想的,它是那种不务正业的狗吗?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贪玩,元宝直奔拐角处而去。 要不是有元宝在,裴司遥怎么也不会想到,露台上竟然还有停放了一架无人机。 无人机机翼上的雪,覆盖的不厚,看样子才停这没多久。 裴司遥东瞧瞧、西看看,天这么冷,这东西为什么会停在这。 难不成是那个什么狼哥和雷啸联系用的? 零下几十度,无人机还能不能用都是未知数。 不管了,先收进空间再说,能不能用有时间琢磨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要不说元宝越能干,魅力越大呢! 瞧瞧,自家的毛孩子,才几个月就能独当一面了。 看着元宝得意洋洋的模样,裴司遥心情可算好了一点,她伸手掸了掸元宝头顶上的落雪。 “元宝,真棒,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记住啊,姐姐我呢,最喜欢金灿灿、亮晶晶的东西,以后但凡看见这类东西,一定要记得叫我啊。” “汪———” 元宝也不知是真听懂,还是假听懂,反正裴司遥就当它听明白了,谁叫变异后的元宝,就不是只正常的狗呢。 盐渍味和哈喇味是从阁楼里飘出来的,看着木门上深褐色的血迹,裴司遥用刀鞘把门顶开,入目的是一个个挂在房梁上,大小均匀的“腊肉”。 有些“腊肉”已经呈现出了黑褐色,看样子已经腌了有一段时间了,还有一些看起来很新鲜,粉嫩嫩的,就像是才挂上去的一样。 元宝站在门外,全身的毛炸起,不肯往里踏一步。 这群人从月亮湾来的这一路,到底杀了多少人? 这阁楼里存放的只是极少一部分,有多少人挺过了暴雨,苟活在这人世间,最后是被自己的同胞吃进肚子里的。 食人者,天必诛之。 裴司遥面无表情关上阁楼门。 三楼。 一大屋子里住的全都是人,毕敬杀进去时,有不少人正要跳窗逃跑。 现成的活靶子,毕恭哪能和他们客气,一枪一个,枪枪爆头,这准头也是没睡了。 要不说越训练,毕恭打心眼里越服程老头呢。 人程老头脾气是坏了点,但也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三楼效率高,四楼也不例外。 看着挤在一起的男男女女,程老爷子一视同仁,一个都没放过。 姚大龙的手速比不过程老,但准头还行,程老负责近线,姚大龙处理那些要跳窗逃跑的人。 等楼下的枪声平息下来,雷鸣正好拖着秦月星的脚,从六楼下来。 此时虽没见着太阳,但天已经大亮。 秦月星身上只穿了一个丝绸质地的睡衣,被冷风这么一吹,透彻心扉的凉意,让她抖抖呼呼的醒来,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上下牙不争气的打起了架。 “哟,醒了啊,醒了就自己走吧,省的脏了老子的手。” 雷鸣把人往地上一丢,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一尘不染的手。 见秦月星躺在地上装死不动,雷鸣不耐烦的伸脚踹了她一下,“干什么呢?不想走,就给老子滚下去。” 秦月星面前就是台阶,这一脚直接送秦月星下了几级台阶,用屁股下台阶的爽不爽,只有她本人才能知道。 为了避免再挨一脚,秦月星扶着墙壁站起身,忍痛自己下楼。 要不说在活着面前,其他都是狗屁呢? 瞧瞧秦月星忍辱负重的模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雷鸣虽然不知道他姐和这女人有什么过节,但他姐讨厌的人,就是他雷鸣要教训的人。 让这女人痛快的死去,实在是太轻松了,折磨人的方法,他有几万种,今个都叫这女人尝个遍。 裴司遥从楼上下来,直奔厨房,在橱柜下方找到半桶食用油,把油一滴不落的泼到客厅黑污的沙发上,一把火点燃。 看着大火迅速蔓延开来,裴司遥这才带着元宝下楼。 下到一半台阶的雷鸣,做梦也没想到,这女人头发油得都能炒菜了,竟然还妄想勾引自己。 “去你的———” 雷鸣毫不客气的抬脚,猛踹在女人的后腰上,她一个没站稳,从五楼转角滚了下去。 “什么玩意,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在那搔首弄姿呢?” 就这种癞蛤蟆,还想吃他这个天鹅肉,滚犊子吧。 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他的,怎么着也得是他姐这种程度的大美人。 雷鸣忍不住在脑袋中,幻想了一下他姐撒娇的场面,惊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头就对上元宝水晶紫的眼眸。 他神情恍惚,再认真去看,元宝已经大摇大摆进了五楼。 雷鸣挠挠后脑勺,他刚才是看错了吗?他咋看到元宝眼珠子是紫色的呢? 裴司遥走在最后,看着头破血流的秦月星跌坐在门口,直接从她身体上踩着过去。 马丁靴坚硬的鞋底,狠狠的踩在秦月星的大腿上。 “唔———疼———” 秦月星又冷又疼,环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听到大门内有声音,转头就看到一张血淋淋的脑袋杵在眼前。 “啊———鬼啊———” 秦月星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就想爬下楼,被上楼来的毕敬一脚踹翻。 “叫什么叫,你那副德行,比鬼好不了多少了,再叫,就把你舌头———割掉。” 毕敬手里提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见五楼也有俘虏,手一松,把男人往地上一扔,“老实待着,敢乱动,小心你的狗命。” 男人在毕敬手里,就跟小鸡仔一样,乖乖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老大,我从四楼的床底抓上来一个男人,这男人看起来鬼精鬼精的,我留了他一命,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裴司遥手一顿,世界上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想什么呢? 肯定不会有。 刀用力一挑,趴着的男尸被翻开。 裴司遥的手电光,照在男尸的脸上,确认不是谢如峰,她又去翻下一个。 “一个贪生怕死的男人而已,你看着处理就行,这种小事你自己做主,不需要特地来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