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犀利的目光却是放在鹤辰身上,以一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鹤辰,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让人的心头都感到冷飚飚的。而后又压了下去。 “鹤辰,监察长之子?一介罪臣之子,你却和本朝帝姬关系亲密,究竟有何图谋?” 最可怕的不是盛气凌人的女皇将你的罪行一一说出来,而是她心平气和的将你一点点剖开,那种感觉如同凌迟,砍头只痛一瞬间,而凌迟不仅仅是身体的折磨更是心理上的折磨。 “鹤辰侥幸,得殿下相救,所以必当用尽自己的本事回报殿下,不惜代价。”也要护住她。 女皇的轻哧,“哦?不惜代价?帝姬仁厚心善,容易听信小人,每朝每代都有奸臣逆臣。你母亲被朕关押的时候出事,你当真不恨皇家?靠近帝姬报仇会更容易不是吗?” 帝王的疑心病都会很重,她们不会完全信任一个人,当时作为监察长的鹤彰,因为查处了不少奸官,被百姓崇拜,尊敬。 虽然女皇明白事理,不过没有君王会喜欢臣子的威信过高,功高盖主,当时鹤彰被冤枉的时候,她为了平息一部分人的怒火,只好暂时收押她。准备到时候打压打压她的威信再将她放出来,谁能想到大理寺失火她被烧死了。 即使知道那场火来的古怪那又如何,自己的权威已经被一些大臣威胁到了。她不能再查下去了。这个孩子应该是恨自己的。 “殿下答应我的就是替我平反冤案,还会给我一个承诺,给我想要的,不过陛下放心,鹤辰不会要求要权力的。”要先打消女皇的顾虑。 “嗯,那孩子倒是心善。” “起来吧,朕暂且信你,帝姬的心地过于善良,之后你便多多帮衬着吧,先去查查中毒的缘由,给朕看看你的能力。”女皇喝了口茶,扔下一块令牌,继续道, “拿这个去挑一些你用的习惯的人,以后为帝姬好好办事。”说完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出去。 这小子,眼睛里的东西太复杂了,原本民间传言只说鹤家公子,文武都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人比较清冷。如今看来哪里是清冷,就是阴沉啊,不过若是可以为玺儿做事倒也是好的。不过要注意不能让他势力过大。 鹤辰出去后,看着手里的令牌,出了神,这是暗卫营的令牌,去那里可以挑一些得力的手下,那里的暗卫是很厉害,不过只为皇家效力。 若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那里是远远不够的,应当如何做呢?鹤辰在思考,原本他是打算一辈子在苏玺身边,为她效力一生。 可是苏玺的种种行为和遭遇让他不安,比如那不知是什么的生物(龙),殿下好玩,根本不会画画,即使会也不会像那般惟妙惟肖,种种都让鹤辰在怀疑她不是原本的凤玺, 那她是谁? 来自哪里? 还会离开吗? 未知的元素才是最可怕的。他不能在担心她的时候靠近她,不能在她出事的时候在她身边。第一次恨自己的无能,所以他改变了想法,他要得到权力,然后护他的主人一生平安。他要一生陪伴着她。 我本处在黑潭,越陷越深 可是你出现了,给我带来了希望 我开始变得贪婪,我渴求你的目光,害怕你离开我 所以原谅我的无礼,我要违背约定 我要得权力,我要你 我的小殿下 小饼干的警报忽然就响了几下。小饼干一脸懵逼。??警报怎么响了? 这是什么的警报?诶,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坏了,哪有警报只响几下的? 城门外,皇榜处,人山人海。 后面的人都踮起脚尖,拼命往前挤去,纷纷想要看看那皇榜上的内容,偏而个前面的人看完也不走,还在前面讨论起皇榜的内容。 “这女皇怎么忽然要找民间有能力的医师?” “莫不是谁病重了?这也不能够呀,上面也没写是谁生病,生的什么病。” “若是贸然前去,真是为某位贵人医治,治的好也就罢了,若是治不好,这可是要留在宫中直到那人病愈,若是那人一命呜呼了,还要赔上自己的命。” “可瞧瞧这悬赏,无论男女,加官进爵,黄金万两,还能得到一个不过分的帝王承诺,划得来呀。”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可就是没人去撕那皇榜。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噔噔蹬地跑过来,仗着瘦小,挤了进去,认认真真地读完了皇榜上的内容又匆匆忙忙地挤了出去。 小跑到马车旁,拱手作揖,“公子,那皇榜贴出来了,说要招募一名神医,奖励也十分诱人......”小厮将刚刚看见的一五一十地汇报给马车里的人。 “嗯,不急,我们先去找个驿站,歇歇脚。”里面的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媚意,很正常的一句话,被说的抑扬顿挫。 驿站里前,马车里的男主身穿一袭雪白绸缎,头戴一顶帷帽,白纱挡住了他的容颜,不过隐隐还能看清些大概。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应当是个绝色。那浑身都透着别样的韵味,清新里面夹杂着诱惑(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