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绿萍默默地点了点头,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映照出店内昏黄而温馨的光影。 她理解张娜的每一份挣扎与纠结,因为她们都曾是那段过往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 何忠豪是沙湾煤矿的老板,如今已经六十多岁快要退休了。 张娜的初恋就是何忠豪。 林绿萍渐渐地陷入回忆,那年两个少女刚刚从中专毕业,林绿萍学的是医学,张娜学的是管理学。 林绿萍毕业就被自己父亲安排进了卫生所,而张娜毕业就去了沙湾煤矿厂。 如果林绿萍和张娜能够穿越到二十年之后,她们一定能够明白自己当时经历了什么。 可在彼时,她们认为自己的人生充满了遗憾。 何忠豪是一个卑劣、十恶不赦的中年男人,在张娜进厂的第一天,他就盯上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那个时候他四十多岁,已婚,孩子都十多岁了。 他的年龄可以做张娜的爸爸了,但他还是把魔爪伸向了张娜。 何忠豪对张娜的迷恋并非毫无来由,而是源于他18岁时一段未果的初恋。 女友的死让他心里面的爱永远停留在了对18岁的少女的迷恋当中,直到他遇见了纯真、刁蛮、早熟、美丽、娇俏,仿如女友再生的18岁的张娜,他不由得为之战栗,为之发疯。 而何忠豪高大修长的身形,挺拔的身姿,深沉内敛、谦谦君子的气质、多情迷人的双眼,让他很容易就获得了张娜的好感。 两人在长久的接触之下,自然而然的突破了道德的底线,有了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 与此同时,何忠豪的另一面也逐渐显露。 他对张娜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日益增强,从最初的温柔体贴变成了后来的监视与威胁。 他开始干涉张娜的生活,甚至要求她全心全意地依附于他。 正常人都会觉得恐怖,张娜却觉得何忠豪对自己爱得深沉。 两人来回纠缠拉扯十多年,即便张娜已经嫁人,却还不肯断掉关系,依旧偷偷摸摸地在一起。 “娜娜,男人都这样。”林绿萍的话语中充满了释然,她轻轻碰了一下张娜的酒杯,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刻交汇,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 随着杯中液体的减少,她们的笑声却越来越少,渐渐地变成失控的哭声,越来越响亮。 在烧烤店的热闹氛围中,她们不再是那个有家庭的中年妇女,而是离经叛道的少女。 “来,为了我们的成长,为了我们的爱情,干杯!”张娜高举酒杯,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希望的光芒。 林绿萍紧随其后,两人的杯子在空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两个已婚妇女,孩子的妈妈,完全没有考虑各自的家庭和丈夫,完全放纵自己。 当夜色渐深,酒精的麻醉逐渐散去,现实的重量再次压在了她们的心头。 张娜和林绿萍相互搀扶着走出烧烤店,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她们脸上的泪痕。 “娜娜,我们这样真的对吗?”林绿萍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颤抖,她抬头望向星空,明知道答案却还在假装寻找答案。 张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绿萍,我们没有错,只是生活给了我们太多的压力,太多的束缚。我们只是在寻找一片透气的空间,一丝属于自己的自由。我们只是去追求我们的爱情,有什么错?!” 两人继续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这份短暂的释放,让她们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和快乐。 “你知道吗,娜娜,我其实很羡慕你。”林绿萍突然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你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哪怕那是不被社会接受的。而我,却始终被困在这个看似完美的家庭里,动弹不得。” 张娜握住林绿萍的手,轻声安慰:“绿萍,没事,你不也有你的爱情吗?你也可以丢掉谢建华啊,你又不爱他,他只是适合结婚而已。” 两个女人大放厥词,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卧龙旁边总是会出现凤雏,林绿萍有张娜这样的狐朋狗友,也做出婚内出轨这样的恶劣行为可以说毫不奇怪。 也正是在这一年,林绿萍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她将亲手毁灭她自己的人生。 林绿萍回到家里时,谢妍已经睡熟了,她今天心情好还打包了很多好吃的烧烤。 她爬上床窝在铺盖里面的时候,谢建华被惊醒了,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石英表,已经深夜三点半了。 林绿萍身上带着重重的酒精味道和烧烤的油烟味,这让谢建华不禁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 林绿萍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建华。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与张娜共度时光的欢乐,也有对现状的不满和迷茫。 谢建华见她没有说话,也悄悄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