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我发现你提起男宠这事很骄傲,做男宠不觉得丢颜面吗?你可是摄政王,要是被别人知道你是摄政王,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里可是盛京,不比安阳。” 裴寂耸肩回道:“本王心狠手辣,冷酷嗜血,名声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郁聪聪忽然有点心酸,回过头在裴寂的下巴上亲一口,有点心疼。 “裴寂,你很好。” “只有你一个人说我好就够了,别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裴寂深情的看着郁聪聪,把人紧紧拥在怀里,世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风从耳边轻轻吹过,衣袂轻飘,马儿打着响鼻,悠闲的吃着草。 暗影和红影站在远处,偏过头不再看。 一只信鸽飞过来,暗影打开信鸽腿上的信,看到里面的内容皱眉。 红影凑过来也皱着眉头。 “王爷和郡主现在很甜蜜,咱们不好过去打扰,可不及时告知王爷,郡主会不会出事?” 暗影想了一下说:“有王爷在,郡主肯定不会出事。” 红影还是有些担心。 郁聪聪打了哈欠,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裴寂带着她直接回到王府,睡在裴寂的床上。 裴寂悄悄关上门不让人打扰。 暗影快速安平出宫去了裴国公府,还有从安阳带来的人送进了谢府。 风影说:“送去谢府的是个女子,恐怕跟王妃有关,公主好像已经知道王爷和王妃的事。” 裴寂沉思片刻,眼神冷酷。 “看来是本王小瞧安平长公主了,把人送去谢府,真是好的很。” “事已至此,让安平慢慢沉睡吧。” 裴寂说的轻描淡写。 既然连太医都查不出来,那这个药就是好药。 “风影,再派些人守在聪聪附近,不要被人发现,若是有人敢伤害她,就地斩杀。” 裴寂声音冷沉。 郁聪聪一觉醒来,发现房中没人,闻着空气里熟悉的味道,这一觉睡得很好,身体得到放松,睡得真舒服。 上次在裴寂的卧房住过,还没好好看看裴寂的卧房布置,郁聪聪随意走动,这里的布局有点眼熟,好像跟竹林的小院很像。 怪不得她觉得很熟悉。 没想到裴寂这么细腻。 郁聪聪嘴角不自觉扬起,十分安心。 裴寂为她安排的小院布局也是和竹林中的小院差不多。 就连铺子的布局也和琳美珠宝阁差不多。 怪不得她觉得熟悉。 感叹裴寂的贴心。 郁聪聪想着想着更加觉得裴寂是一位可托付终生之人。 看到床头摆着的小匣子,一处已经被磨得光滑,一看就是经常被触摸。 太好奇。 于是她打开匣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时,脸上幸福甜蜜的笑容立刻收回。 这块缺了一块的玉佩,不管是纹理还是质地,都与她在十里林发现的玉佩一模一样。 心在颤抖,手也在颤抖。 那个小小的匣子似是有千斤重。 她颤抖着从荷包里取出一块残缺的玉佩,放到匣子里缺口的玉佩上,缺口完美对上。 三年前的人竟然是裴寂。 心底莫名升腾起愤怒之火。 “吱呀”, 寂静的室内突然传来声音,郁聪聪抬头看过去,裴寂朝她笑得如日中的太阳一样灿烂。 可她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甚至觉得自己面色紧绷,身上发冷,愤怒积聚冲向胸口,愤怒即将蓬勃而出。 想到裴寂对她的好,她压下心口的愤怒,拿着手中的匣子质问: “这里的玉佩是谁的?” 郁聪聪不知道为何要这样问,心中很是矛盾。 当时如果不是裴寂救她,她可能会被三个男人凌辱,这对她来说更让她不堪。然后郁婉柔会借此陷害她,她一定会被浸猪笼沉塘。 是裴寂救了她,她应该感谢裴寂。 但两年了,裴寂为何一句解释都没有。 更何况裴寂的权力那么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 裴寂看到那块玉佩,又看到被补全的一角,脸上的笑容收住。 “是我的,但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你,我当时遭人追杀,又中了毒,我当时神志不清,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是你。” 说到这里,裴寂露出幸福的笑容。 “幸亏那人是你。” 郁聪聪怒气直冲脑门,此刻很愤怒,没有去想裴寂的那句“幸亏是你”包含怎样的情意。 “可我不想。” 郁聪聪紧紧握住手中匣子,“裴寂,三年来,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明明有时间告诉我一切,你为何不说?” 郁聪聪浑身都在颤抖,握着匣子的手指早已泛白。 裴寂心痛走过来:“是我的错,我当时很怕,我怕说出来你不会原谅我,聪聪,我真的好怕。我想了很久,与你让你恨我,我更怕你离开我。” 他小心翼翼的牵起郁聪聪的手,手指冰凉。 郁聪聪甩开裴寂的手:“不要碰我,裴寂,你不该骗我。” 扔下手中的匣子,郁聪聪绕过裴寂离开。 裴寂怔愣一瞬,本能拉住郁聪聪的胳膊。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绝对不能放郁聪聪离开,否则以后他再无靠近的机会。 “聪聪,我错了,当时是我胆怯,我真的害怕你会离开我。” 郁聪聪闭上双眼,想到裴寂对她的好, 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平静的说: “让我静静,裴寂。” “不要。” 裴寂拉过郁聪聪,一手托住郁聪聪的后脑,直接吻上女子的唇。 郁聪聪挣扎不过,一口咬住裴寂的唇瓣。 裴寂闷哼一声,没有要放开郁聪聪, 反而抱的更紧,手指插入女子柔软的发丝中。 手上被温暖柔软的发丝包裹,嘴里一阵血腥味。可他却笑了,笑的很开心,闭上双眼,享受这一刻的痛感。 身体越痛,心里越舒畅。 如果能让聪聪消气,流点血算什么。 郁聪聪感受口中的血腥味,睁开双眼看着裴寂,裴寂闭着眼,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幸福。 郁聪聪愣住了,她下不去狠心。 是裴寂。 从始至终她只跟裴寂一个人睡过。 她不是荡妇,从来不是。 想着想着眼角的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