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兴奋做什么,不会是你让人做的吧?” 裴寂不置可否。 郁聪聪惊讶的睁大双眼,盯着裴寂,忽然笑起来,高兴的说:“我还以为王爷不会无聊到做这种打人闷棍的事。不过你做得很好。” 郁聪聪真想在男人的脸上亲一口以示奖励。 但人多眼杂,想想还是算了。 她和裴寂的关系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裴寂得到夸奖,双眼黑亮黑亮的,盛满深情。 他凑近郁聪聪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不觉得无聊。没有你,我才最无聊。” 郁聪聪最是受不了裴寂低沉的气音。 再加上如此动情的话。 头皮一阵发麻,心脏漏跳一拍。 身体开始发烫,耳朵和脸烫得她呼吸困难。 裴寂看在眼里,露出狡黠的笑。 这时安景轩坐着步辇被人抬进来,大声指责。 “郁聪聪,你在干什么?” 安景轩咆哮,震耳欲聋,随即哎呦一声,好像是牵扯到了伤口。 郁聪聪从裴寂身前走出来,捕捉到他眼中的狡黠。 原来裴寂在故意撩拨她,就是为了让安景轩看到。 想到裴寂之前说的“我是你的正宫夫君”,郁聪聪预感裴寂想在安景轩面前向她要名分。 郁聪聪按下心中的悸动,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因为她还不够强大,她与裴寂的这层关系最好不要暴露。 她睨了裴寂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裴寂一双黑眸冷沉。 郁聪聪小声安抚道:“我说过我会离开王府,在那之前你先忍忍。” 裴寂这才赏赐般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郁聪聪在心中叹气,早知道裴寂是摄政王,她宁愿被媚药折磨死也不用裴寂解媚药。 郁聪聪的脸和耳朵还是很烫,一看就是春心荡漾,一副荡妇相。 安景轩更气,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指着郁聪聪说: “你让开,我倒要看看谁敢当你的奸夫。” 这时郁婉柔跑过来说:“世子爷,她的奸夫是个马夫,那马夫知道你要来逃了。” 郁婉柔思来想去,觉得摄政王不可能喜欢人妻,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 她宁愿相信郁聪聪的奸夫是马夫。 太阳移到头顶,日光灿烂耀眼,投下众人小小的黑影。 郁聪聪知道郁婉柔误会了。 这时张氏扬着下巴,恶狠狠的指着裴寂的背影说: “婉柔,你搞错了,这个才是郁聪聪的奸夫。” 安景轩循着手指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有点熟悉之感,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抬我过去。” 安景轩看清是摄政王裴寂,睁大双眼不敢相信,一个激动差点从步辇下摔下来。 郁婉柔懵懂的看着裴寂,好似没听懂张氏的话一样,询问:“伯母,你刚才说他是郁聪聪的奸夫?” 郁礼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气愤的说:“就是他,他刚才还握郁聪聪的手不放。” “什么?” 安景轩和郁婉柔异口同声。 安景轩是愤怒。 郁婉柔更像是失望。 郁礼德继续说:“世子爷,郁聪聪无法无天,居然背着您找野男人,就该让她和她的奸夫浸猪笼沉塘。” 张氏冲郁聪聪叫嚣:“浸猪笼沉塘。郁聪聪,这次你死定了。” 郁礼德和张氏得意洋洋,等着看郁聪聪被弄死。 安景轩的视线在郁聪聪和裴寂的身上来回逡巡。 郁聪聪真的勾当上了摄政王? 想到赏花宴摄政王为了郁聪聪惩罚谢小姐。 上次在珍宝阁摄政王为了救郁聪聪,差点捏断他的手腕。 还有几天前立下的赌约也是摄政王做的见证。 这一件件,一桩桩,似乎只要有郁聪聪在的地方,就有摄政王的身影。 今日又是这么巧。 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 郁聪聪居然真的背着他找别的男人。 安景轩很生气的骂道:“郁聪聪,你个荡妇。” 裴寂双眼微眯,一双黑眸犹如深渊,凝视着安景轩。 安景轩攥紧拳头,迫于摄政王的威压,紧紧闭上嘴。 郁聪聪慢悠悠的开口:“安景轩,在赌约没有完成前,我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 “小翠,裴公子,我们走。” 郁聪聪大踏步的从安景轩身前离开。 裴寂冷冽的看着安景轩,觉得暗影下手还是太轻。 裴寂低声警告: “安景轩,一身伤还没让你学乖,本王是不是说过不准欺负她。她是本王的女人,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准动她。” 裴寂周身寒意森森,一字一句就像冰棱,直往安景轩的心窝里戳。 裴寂怎么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现在郁聪聪还顶着安阳王府世子妃的头衔,裴寂凭什么说郁聪聪是他的女人。 一股邪火从心底喷涌而出,安景轩恼怒的说:“王爷不能强抢人妻。” 裴寂冷冷的扫安景轩一眼,讥笑道:“人妻?她是你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