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哥哥。” 郁婉柔人未到声音先飘了过来。 郁聪聪嘲讽道:“你的心尖宠来了,正好让她安慰安慰你。你这副狼狈的样子,正好能让你的心尖宠更加心疼你。我这是帮你们加深感情,不必谢我。” 郁聪聪转身就走,与郁婉柔擦肩而过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郁婉柔气愤极了,就是看不惯郁聪聪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安景轩捂着肚子慢慢直起身,惊慌的四处扫视,生怕被人看到。 殊不知裴寂在不远处看在眼里,嘴角慢慢勾起。 郁聪聪回到正厅没多久,宴席开始,大家按身份地位落座,郁聪聪和王妃坐在靠里的位置,而郁婉柔和张氏坐在最后一桌。 郁婉柔咬着唇,看着和郁聪聪之间遥远的距离,就像隔着天堑。 嫉妒真的会令人发狂。 张氏也觉得今日郁聪聪出尽风头,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必须要想个法子让她出糗,损坏她在众人眼中的形象。 郁府的财产都是她家朗哥的,不能有半点威胁。 张氏怂恿郁婉柔去王妃面前套近乎。 郁婉柔想着以后自己就是世子妃,早晚都要见公婆,不如现在就同王妃联络感情。 她来到王妃面前,恭敬的给王妃请安。 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怜相。 郁聪聪只是抬眼皮看了下,又看到张氏盯着这里,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她才不会上当,想要过来恶心她,门都没有。 继续低下头享用美食。 不过她心中有股怨气。 刚才谢清辞的那些话让她头皮发麻。 强抢人妻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有人这么干过。 她的心再次揪起来。 摄政王莫名其妙的帮她说话,确实有点说不通。 看来得找个机会问问,顺便再试探一下他对王府的态度。 王妃面色不大好,严厉的对郁婉柔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一语双关。 郁婉柔听懂了,亮晶晶的眼泪在眸子里打转。 宾客们不明所以,只觉得王妃太过严厉。 知府夫人好心低声劝道:“王妃,不必动气。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为了不相干的人,不要落个严苛的名声。” 郁聪聪听到知府夫人的话,扫视在座的众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人纯粹好奇。 “郁婉柔,够了,这宴席座次已经安排好,就算你求王妃想要坐在这里同各位贵人们攀谈拉关系也没办法。还是回到你原本的位置去。客随主便,休要这么没规矩。” 郁聪聪此话一出,不仅避免别人误会王妃,还让人觉得郁婉柔不识礼数,想要攀高枝。 郁婉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对上无数异样的目光,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楚楚可怜的说: “不是这样的,姐姐,你不要血口喷人。王妃,你不要因为姐姐的挑拨就对婉柔心生芥蒂,婉柔以前受邀在王府做客,你还夸过我懂事。姐姐,一定是你在背后搞鬼,破坏王妃对我的喜爱。” 女人只要一哭,不管前因后果,大家就会觉得哭的人没有错。 郁聪聪不是不会哭,反而她哭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只是不屑。 所以平时喜欢笑,越生气笑得越灿烂。 谢清辞也看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郁聪聪瞪她一眼,谢清辞心虚的偏过视线。 看来记吃记打。 但郁婉柔却是个不记吃不记打的货色。 郁聪聪笑着说:“堂妹,你想高攀王府也要找个好地方好理由,这里是谢家别院,你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哭丧的呢,平白给谢家别院添晦气。” 这时管家走过来,对着郁婉柔不客气的说: “郁府堂小姐身子不适,来人,送堂小姐出府。” 郁婉柔脸色惨白,求救般看向张氏,张氏避开她的视线,佯装不认识。 双臂被人搀扶,郁婉柔想要挣扎,但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甘心的回头瞪郁聪聪。 “姐姐,你为何如此污蔑我?我寄离人下,一向小心翼翼,姐姐,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管家立刻吩咐:“太吵。” 一个下人立即捂住郁婉柔的嘴,快速拉着人出去。 郁聪聪觉得郁婉柔真是活该,都这样了还要污蔑她。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愚笨没看出来她的别有用心。 想来不是她笨,是郁婉柔太会演。 不和谐的人终于离开,郁聪聪心里的气闷也消散一些。 望向湖对面男宾客区,一道紫衣身影也朝这里看来。 她赶紧收回视线,埋下头吃东西。 张氏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忽然一双脚出现在眼前,张氏抬起头,就看到管家一张严肃的脸。 “郁夫人,还请管好府中的人,像这样没规矩的人以后不要带出来。谢家别院不欢迎这种人。” 张氏尴尬羞愧,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连说知道了。 管家走后,张氏无法忍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找个借口也离开。 张氏坐到马车里,发现郁婉柔正在哭,烦躁的斥责道: “哭,就知道哭,我看郁聪聪说的没错,你就是晦气。” 郁婉柔咬着唇,很是不甘心。 没想到弄巧成拙,不仅没有讨得王妃的喜欢,还被谢家赶出来。 “伯母,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郁婉柔应该是第一个被主家赶出来的客人。 张氏想起这个也很恼火。 “郁聪聪嘴皮子真是越来越利索,这一切都是她的错,真不知道她给谢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讨得老夫人的喜欢。那一盒艾绒和药方,哪有开过光的玉观音珍贵。” 想到她花重金买来的玉观音,谢老夫人只瞧了一眼她就痛心不已。 郁婉柔止住眼泪,恶狠狠也说:“对,都是郁聪聪的错,如果没有她,王妃就不会对我有成见,谢老夫人也不会不重视咱们的礼物。” 张氏气得胸口起伏,胸前的两座山峰尤为晃眼。 郁婉柔这才疑惑地问:“伯母,宴席结束了吗?怎么你也出来了?” 张氏的火气更盛,对着郁婉柔就是一顿斥责:“还不是受你连累,谢府对你的行为很不满,说以后都不允许你出现在谢家宴会,你是我带进谢家的,我哪还有脸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