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聪聪看着安景轩就来气。 “世子,有什么话快点说。” “郁聪聪,我是来警告你,回到府里不准乱说。” 这声音真是令她厌烦,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安景轩的臭脸。 还是养了两年的男宠讨人喜欢,可惜…… 郁聪聪看安景轩愈发不顺眼,却笑着说:“郁婉柔怀着你的孩子,你让她一个人坐在马车回府,万一马车颠簸磕着碰着……” 这不过是善意的提醒,却触怒安景轩。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再次警告你,不准动婉柔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从见到面开始,郁聪聪脸上一直挂着笑,但安景轩知道这笑容是郁聪聪的伪装。 他们相识十四年,郁聪聪笑得越开心,说明心里越难过。 话里话外都在诅咒婉柔的孩子,真是个毒妇。 多看郁聪聪一眼都觉得恶心。 “见到父王和母妃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以后在王府别想有好日子过。” 郁聪聪收起笑容,郑重的说:“我打算离开王府,反正我与你不是真夫妻。” 安景轩猛然睁开双眼,掐住郁聪聪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给你个侧室的位份已经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对你来说已经是高攀,就凭你卑贱的身份能入王府已经是烧高香,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若是离开我就会失去世子之位,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他认定郁聪聪不是想真的离开王府,她还要靠着世子妃的名头稳固自己的地位。 若是她没了世子妃的头衔,郁府肯定不会收留她,要么剃了头发做姑子,要么死。 他能给她一个侧室名分,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更何况郁聪聪爱惨了他,当年为了不退婚还绝食自杀。 她怎么舍得离开王府。 一定是吃醋了。 就用离开王府威胁他与婉柔分开。 好一个令人作呕的妒妇。 小翠赶紧扑过来要拉安景轩的手,被甩开。 小翠不过十四岁,压根不是二十岁男子的对手。 郁聪聪快速拔下头上的簪子,眼神狠绝,对着安景轩的胳膊就是猛刺。 安景轩快速松手,惊魂未定,骂道:“好你个毒妇,真敢伤我。” 郁聪聪大口喘息,刚才那一瞬间,她感受到浓重的杀意。 安景轩是真的想杀死她。 意识到这一点,郁聪聪握着簪子灿然大笑。 “安景轩,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劝说父王和母妃保留你的世子之位,我自愿离开王府。两年了,我已经厌倦了,毕竟郁婉柔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每个孩子都应该得到亲生父母的疼爱。” 当初她知道安景轩移情别恋自己的堂妹,心中的愤怒冲昏头脑,就不想让他们好过。 而两年已过,过往的怨恨消散不少,她没有亏待自己,该有的享受她已享受过。 现在她不缺银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也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更何况安景轩起了杀心,再待在这种男人身边,真怕有一天会被莫名其妙的弄死。 那她辛辛苦苦挣的那么多银钱岂不是浪费了。 离开王府才是首选。 郁聪聪是真的想通了,离开王府去过自己的生活。 安景轩目光冷沉,审视郁聪聪,嘴角扯起一抹才嘲讽的笑。 “你不过是因为婉柔怀了我的孩子心生妒忌和怨恨,郁聪聪,不必虚情假意,阳奉阴违,本世子绝对不会上你的当。如果你当初不以死相逼,我和你的婚早就退了。你给我好好在王府待着,不要让父王和母妃起疑。” 郁聪聪真的很无奈,当年她绝食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安景轩。 安景轩断定她没安好心,多说无益。 郁聪聪心累,无奈的闭上双眼小憩,娇艳的红唇轻启。 “既然你不信我,那就日久见人心。” 安景轩不屑的扫过郁聪聪绝美的脸庞,心中一阵悸动,快速看向别处。 该死,他居然会对恶毒的郁聪聪有生理反应。 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碰女人了。 不过听到她坦然的说出离开王府,他怎么会愤怒,会生气,心底似乎有一股郁气冲出,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好纤细,皮肤那般娇嫩柔滑。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和淡淡的体香。 郁聪聪一定是在欲拒还迎,想要用这种方式勾引他。 “郁聪聪,你真是个荡妇。” 安景轩几乎从后槽牙发出的声音,面目狰狞。 从踏青那夜后安景轩就开始骂她荡妇。 当时安景轩怀中抱着郁婉柔,踏着清晨的冷气而来,嫌恶的说要退婚迎娶郁婉柔。 她当时愣住,好半天才意识到安景轩和郁婉柔有亲密关系。 那种被心爱之人中伤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就像有人揪着她的心,用钝刀子一点点割扯。 那时她想不如一刀捅死她算了。 但为何她该死,她又没有做错什么,该死的应该是做错事的人。 她就不同意退婚,就要三个人相互折磨。 安景轩骂她是荡妇,不知廉耻。 从那以后,郁聪聪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 白日里她说说笑笑,似乎无人能察觉她的痛彻心扉。 但暗夜就像一面铜镜,总能照出她藏在心底的悲痛。 让她不得不面对那些屈辱不堪的过往。 一次又一次想起,越来越麻木,渐渐的心口割扯的刀子不见了。 安景轩对她的恶言恶语,早已对她不构成任何影响,只会让她更加无视安景轩罢了。 “聪聪,听说你回来了。” 是母妃的声音。 安景轩率先跳下马车,向母妃问安。 王妃没有理会,欣喜的看着马车里的人。 郁聪聪在小翠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规规矩矩的给王妃行礼。 王妃径直来到郁聪聪面前,亲切的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说: “聪聪,这两年你受苦了。” 安景轩愤怒的拉过王妃的胳膊,抱怨道:“母妃,她做了两年的世子妃,哪里受过苦。你看她那马车里的毛毯是波斯绒的,茶具是稀有且珍贵的天青色汝窑。” 想到这两年在外吃的苦,安景轩冷寒的瞪郁聪聪。 都是这个毒妇害得他受了两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