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连蓉蓉的伤已经好了,但为了不引人怀疑,接下来的十天,连蓉蓉还是闭门不出。 不过在这十天里,连蓉蓉也得知了一件十分隐秘的事。 便是两位兄长已经成功混进了玄甲卫,至于爹爹,则一直在某个地方策应。 连蓉蓉也不知道父兄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李元祁勾搭上的,反正自打她被李元祁鞭笞的那天开始,就没在家见过这三个男人。 对于连蓉蓉来说,这倒是一个十足的好消息,毕竟有父兄帮忙,李元祁的胜算显然更大些。 可如此一来,家中的局面似乎就又回到了原点,原本已经消停不少的文慧,在连奕承离开后便又开始蹦跶起来。 而这一次,文慧可是憋了大招。 那日夜里,文慧见到了李元祁的背影,次日,昭阳公主便上门来。 文慧连偷听带打听,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一直和连蓉蓉暧昧不清的李元祁竟是昭阳公主的心上人。 自打进入殇国,文慧可没少听到昭阳的名号。这位公主杀人不眨眼,残忍的很。 如果被她知道连蓉蓉和李元祁联合起来欺骗她,想必连蓉蓉定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在连蓉蓉养伤期间,文慧曾偷偷出去,打算去公主府告密。 可人还没接近公主府,便被附近巡守的侍卫赶了回来。文慧不敢再试,生怕打草惊蛇。 故而一直暗中等待机会,等待着可以一击致命的机会。而这机会,很快就来了。 十日后,昭阳果然派人来家中接连蓉蓉了,知道躲不过去,连蓉蓉一早便有所准备。 昭阳公主是个什么性子,连蓉蓉已经见识过了,她的生辰宴若是出了差错,只怕分分钟就要脑袋分家。 虽说连蓉蓉倒是不怕,可她心里想要帮着李元祁,故而也不能出错。 连蓉蓉提前选了三个人,一个是负责做咖啡和奶茶的,另一个是负责做点心和炸鸡的,还有一人便是负责帮忙打下手的。 这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便是胆大心细。 然而就在出发前,负责打下手的小丫头忽然腹痛难忍,无法随行。 全家人都十分着急,毕竟今日的场合可非同一般。但凡有所疏漏,便会惹祸上身。 眼下唯一的办法,要么就再选一人,要么就是连蓉蓉带着两个师傅前往公主府。 但昭阳生辰,想必达官显贵不少,三人已是不够用了,若再少,只怕很难忙得过来。 就在连蓉蓉左右为难时,文慧又蹦出来了。她先是向连母屈膝施礼,而后才转身对连蓉蓉说道: “小红这样也是去不了了。可公主生辰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帮忙。不如就让我去吧。” 连蓉蓉扫了文慧一眼,虽不知这女人又要做什么,但总归是没安什么好心。 “不必了,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吧。二嫂还是在家好好照顾母亲吧。” “小妹这是怕我给你添麻烦吗?其实公主府那样的地方,我也不想去。 可若是今日生辰宴上出了差错,倒霉的可不是小妹一人。 如今公爹和大哥他们还不知在哪,咱们这一家老弱妇孺,若真是被公主盯上了,只怕都没有还手之力。 我知小妹瞧不上我,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不管家里怎么闹,对外总是一致的。 娘,您说呢?” 文慧最后把问题抛给连母,这倒是一招好棋。 而连母也的确没让人失望,依旧和从前一样糊涂。“蓉儿,你二嫂说得对。 有家里人帮忙,事情总会更顺利些,就让你二嫂跟你去吧。” 此时,林初月倒是看出了连蓉蓉的不悦,为了给连蓉蓉解围,林初月也上前说道: “不然还是我去吧。” “那可不行。”文慧一见林初月出来,立即有些慌了,毕竟林初月与连蓉蓉的关系可不是她能比的。 “大嫂,眼下家里就你一个有身手的,若是遇到危险,你还能保护一下娘和孩子们。” 文慧用了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理由阻止了林初月。 其实自进入建安城,连蓉蓉始终没让林初月去店里帮忙也都是出于这个考虑。 不过,即便文慧不说,连蓉蓉也不会让林初月同她一起涉险。 “连小姐,您好了没?可别耽误了公主的生辰宴啊。”来接连蓉蓉的公主府下人从外面催促道。 连蓉蓉又抬眼看了文慧一眼,“好吧,那就劳烦二嫂陪我走一趟了。 只是公主府凶险,能不能把二嫂安全带回来,我可无法保证。” 文慧面上带笑,说着“无妨”,心里却暗道:谁回不来还不一定呢。 从新安街出发,几乎穿越了整个建安城才抵达公主府。 作为前来做点心的连蓉蓉自是不能从正门入。公主府的下人引着连蓉蓉一行人从东面的偏门进了公主府后院。 “这里是公主特意嘱咐给连姑娘准备的膳房。连姑娘就在此处准备宴席上的点心和饮品便是。 这里的四个丫头和两个奴才都是公主吩咐给你打下手的。公主随意支使便是。” 下人给连蓉蓉简单介绍了一下,便转身离去,倒也没有半点废话。 连蓉蓉四处看了看,这里倒的确只是一间普通的膳房,虽说不知昭阳到底要做什么,但眼下连蓉蓉首要的任务还是先把吃食做好。 一番忙碌下来,大半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接下来便只等外面传膳,便算是完成了今日的任务。 不过,连蓉蓉倒也没有单纯到以为事情会如此顺利的地步。 不仅是昭阳,她身边还有一个随时可能出幺蛾子的文慧。 自打进入公主府,连蓉蓉就一直把文慧看的死死的,她得先摸清文慧到底要做什么,才好对症下药。 然而,连蓉蓉盯着文慧的同时,暗处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昭阳站在宝珠阁二楼,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连蓉蓉那间膳房的一举一动。 自连蓉蓉进入公主府,昭阳的眼睛便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 “祁哥哥倒是沉得住气,也是,他都忍心鞭笞这个女人,又怎会在这里出纰漏。” 昭阳倚着栏杆,嘴角带笑,眼中却全是恨意。 “吩咐下去,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