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被古老王袍铠吞噬的水魔法 “凡子,我感觉我们选对路了。”华羽低声说道。 “别开玩笑了,就我们俩这运气,怎么可能遇到这好事?”莫凡抠了抠鼻,吐槽道。 这么多年了,他们俩在一起哪一次能有好事发生? 先是博城灾难,险象环生。 接着报考一个学校,一进去就遇到各系学生围殴,那不是十个二十个的,那他喵的可是两百人啊,而且是两百个能考入明珠学府的天之骄子啊! 再之后,一个被黑教廷蓝衣执事打成重伤,一个被丧心病狂的疯子搞得下落不明。 得!现在来古都玩玩,结果又遇到更恐怖的亡灵大军。 莫凡算是发现了,他和华羽在一起,不搞点事出来,那就不正常。 只是当两人的脚稳稳当当地踩在土地上时,莫凡吐槽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华羽,却发现华羽也是一副懵逼的模样。 和莫凡一样,华羽也是觉得两人在一起,不搞点事出来,就不对劲,甚至浑身痒痒的。 “啧,有点没意思啊。” “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此刻十分嘚瑟。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九死一生桥开始崩塌,一段段古老的玉石化作了无数段坠落到了那黑色的万丈深渊之中。 十座桥只剩下了一座,那就是两人刚刚走过的那一座蛟龙拱桥,也是真正通往陵墓祭坛的生路。 祭坛藏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像是一个不知道停浮在冰冷、亘古、黑暗宇宙中多少年的石台山。 它呈现冰冠的形状,下面的石阶巨大无比,每一层阶梯都比人还高出好几倍,这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给人攀爬的,更像是给天神巨人们登用的。 远远看去的时候,这个祭坛上还有红色的丝绸垂落,一束一束,分布在每一级巨型阶梯的棱角位置,等走近了之后才知道红色垂落的根本不是丝绸,而是黏稠到了一定程度正灌溉而下的血瀑布。 棱角位置,修成龙之颅,瀑布之血从龙口中吐出,高高地垂落下来,还可以听到跟瀑布一样的隆隆响声。 这鲜红的丝绸毫无任何美感,只会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这上面应该就是血王座了,凡子,我们上去吧。” “我去!!这台阶有点难爬啊,要不你把黑羽翼唤出来,然后带我飞上去。”莫凡看着眼前这近乎六米高的第一层台阶,提议道。 主意确实是好主意,省力也省时间,但华羽并不决定采用。 “举头三尺有神明,对那千古一帝,我们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走吧,我们就一层一层爬上去吧。”华羽说道。 莫凡点了点头。 两人顺着石长梯开始往上走,最开始确实有些费力,只是整个祭坛是呈现层次收缩的,越往上阶梯就越窄,渐渐的,已经到他们两人可以一步跨开的程度了。 疲倦地迈了上去,华羽的目光朝着这个满是白色玉石的祭坛顶部看去,果然最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块巨大的翡翠座椅。 翡翠呈现红色,晶莹剔透,它棱角飞扬,看上去就像是无数柄剑倒插着组成一个气势凛然的王之宝座。 这就是血王座了! 血王座上确实有一人,不知是死是活,他穿着黑色的铠袍,这铠袍明显就是历史悠久之物,但依然反射着寒光。 “这个铠袍上面散发着好强的压迫感,是古老王吗?” 莫凡的手刚要颤抖,就被他一巴掌下去阻止了。 “不是,真正的古老王早已经在岁月之中消逝,留下的不过是一具和他皮囊粘在一起的铠袍以及这个号令亡灵国度的血王座而已。”华羽看着这件黑色的铠袍,说道。 华羽此时有些头疼,这玩意,真的穿不得啊,谁穿谁死。 “现在怎么办?”莫凡开口问道。 “不知道,先将这玩意带走吧,看看韩寂他们有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华羽也只能暂时决定这样做了。 “行,那我去拿。” 说完,莫凡就要走上前去碰那件铠袍,他这个举动将华羽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喝道,“凡子,别动。” 可是他提醒的还是有些晚了。 莫凡刚刚已经走上前了好几步,此刻的他离铠袍只差几步之遥。 一股无穷无尽的魔力在催促着莫凡赶紧穿上它,似乎穿上这件铠袍一切的灾难都会迎刃而解。 这铠袍拥有吸扯之力,一旦有人走上来,这件铠袍就会自己分解,然后迅速地依附在那个人的身上。 莫凡只感觉到这件铠袍宛如一个张开大嘴的魔鬼,在等着别人自己钻进来。 “不好!!” 危机关头,华羽顾不上那么多了,意念一动,水魔法缠绕上了那件黑色铠袍,如同一条细绳一圈圈地将它绑在血王座上,想要将它的气息彻底隔绝在里面。 这一下,原本作用在莫凡身上的吸扯之力消失了,他赶紧向后退了两步,来到华羽的身边,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当莫凡扭头看向华羽的时候,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啊啊啊~~~” 华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嘶吼,他的双手死死抱着头部,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血丝,而在他的嘴角处同样溢出一丝鲜血。 脑袋快要炸了! 这是华羽此刻唯一的想法。 “羽子,你没事吧。” 莫凡看到这一幕,无比悔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乱动,华羽又怎么会突然这样? 血王座上,明明里面空空如也的袍铠,却可以像活人一样支撑着坐在上面。 而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一双深红鬼魅的眼睛忽然睁开,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华羽原本缠绕在袍铠上的水魔法一点点消失。 袍铠突然像是被什么人穿上了似的,内部渐渐变得充实。 那双眼睛出现之后,紧接着是身躯出现,那不是正常人的身体,而是水之身躯,可那一副淡蓝色的水之身躯却如同实质一样,撑起了袍铠的重量。 袍铠之下的那人饶有兴致地看向正在痛苦嘶吼中的华羽,渐渐地,他的嘴角突然升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然后,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