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轻抚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此法甚妙,确实能免去我不少尴尬。毕竟,若轻易应允一方,难免厚此薄彼,伤了和气。他抬头望向其它几位峰主,语气中带着几分征询,“诸位觉得如何?是否可行?” 好么,你们几位都已达成共识,再来征询意见,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几位峰主相互对视一眼,心中虽有些郁闷,却也暗自点头表示赞同。转念一想,这样的安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它让一切归于公平,无需担忧背后的暗箱操作,更无需为偏袒谁而烦恼。有能耐者,自当凭借实力去争取,而他们也乐得清闲,不必再为这些琐事伤神。 “哎…”赫连清轻轻叹了口气,万峰主见状,强忍着笑意,故意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问道:“师弟,你这是何故唉声叹气呢?” 赫连清斜睨了他一眼,戏谑道:“你啊,还是先琢磨琢磨,怎么跟那群小鬼头们交代吧。这主意本是他们的心血,结果咱们几个一合计就给‘截胡’了,他们心里能没疙瘩?” 韩峰主难得收起平日里的嬉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的是,咱们可不能白白占了他们的便宜。既然断了他们一桩财路,总得有所补偿,不然良心难安啊。”说着,他还偷偷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掌门,那眼神里分明是在说:“掌门师兄,该您表态了。” 掌门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这点小心思哪能逃过他的法眼。他心中暗笑,表面却故作深沉:“嗯,他们确实为宗门出了力,理应嘉奖。这样吧,下次拍卖会的收益,就作为奖励赠予他们,如何?” 赫连清一听这话,眉头立刻拧成了结,佯装为难:“这……怕是不够分量吧?拍卖所得怎及得上他们独家经营赚的呢?八个人分下来……”说到这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掌门,仿佛在说:“你懂的。” 掌门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心中暗自腹诽:“这个家伙,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但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再看万师兄和韩师弟也是一脸不认同,他沉吟片刻,最终只能无奈妥协:“罢了罢了,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将未来八年的拍卖所得全部划归他们八人名下,再多可就真的不行了。”此言一出,总算安抚了那三位“贪心”的师弟。 守月峰赵峰主,刚闭关修炼出来,见自家师弟已为那四位未曾谋面的侄徒孙争取到好处,便急转话题,以免触怒掌门:“赫连师弟,说起来,阳天近况如何?我久未见他,听闻他闭关已久,一年多前还曾遭受重伤,确有此事?” 赵峰主一提,赫连清忆起阳天昔日重伤,眉头紧锁,无奈叹道:“唉,师兄所听非虚,确是如此。阳天那次伤势极重,足足修养一年有余,方才恢复元气。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据说,此事牵连甚广,其他门派亦损失惨重,与阳天一同从洞府脱险的人寥寥。阳天初归时,还误以为仅他自己一人逃脱,实则那小部分人皆非从正门而出。此后,那些幸存者也是屡遭不明势力袭击,最终仅五、六人得以安全返回各自宗门。” 说到这里,赫连清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我事后也曾向这些门派打听详情,得到的消息与阳天所述基本一致。这背后的真相,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和危险。阳天能够安然归来,实属不易啊。” 赵峰主闻言,也是面色凝重,他拍了拍赫连清的肩膀,以示安慰:“赫连师弟,阳天吉人自有天相,他能挺过这一关,说明他有着不凡的运道和超强的能力。我们作为长辈,该为他高兴的。” 旁边坐着的御守峰薛峰主忆及同样在那场事故中逝去的爱徒,心中沉痛不已。那弟子本是薛家极具潜力的后辈,家族人才本就稀缺,好不容易出现一位资质出众者,却不料悄无声息地陨落,这场变故对薛家而言,无疑是沉重打击。 巧阁峰的宋峰主见薛峰主神色有异,轻声呼唤:“薛师兄。” 薛峰主迅速调整情绪,恢复淡然,目光转向首座上的掌门,问道:“掌门师弟,关于那事,后续调查进展如何?” 掌门沉思片刻,回想起这一年多来,虽派遣众多弟子暗中查探,却仍无显着进展,可见那股不明势力隐藏之深,自己当初确实轻敌了。单打独斗恐难有成效,反让对方有更多时间壮大。如今宗门核心人物齐聚,不如集思广益,或能取得突破性进展。 于是,掌门面色凝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诸位师兄师姐,关于那起事件,我们确实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但至今仍未能完全揭开那不明势力的面纱。他们行事极为隐秘,手段狠辣,且似乎对我们各大门派的动向了如指掌,这让我们在追查过程中屡屡受挫。” 说到这里,掌门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峰主,继续说道:“经过这一年多的深入调查,我们只收集到了一些零散的线索。首先,这些不明势力似乎并非单一组织,大概率是由多个小团体组成,他们之间既有合作也有竞争。其次,他们的目标似乎不仅仅是抢夺宝物或资源,更在于削弱我们各大门派的力量,甚至可能有着更深远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