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中却更加不安。 她知道,容珩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孩子,才不得不留在朝堂上。 可是,这朝堂,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害怕他会像前世一样,最终死于非命。 “皇上龙体抱恙,朝中无人可以主持大局,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容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姜茯谣明白他的责任,也理解他的无奈。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他了。 “答应我,一切结束后,就离开朝堂,好吗?”她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容珩看着她充满担忧的眼神,心中一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答应你,一切结束后,就再也不踏足朝堂,我们一家三口,隐居山林,过平静的日子。” 姜茯谣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姜茯谣窝在容珩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心中却翻江倒海。 容珩的承诺,她信吗?前世他也是这般温柔缱绻,最终还不是…… 她逼退眼底的酸涩,将脸埋得更深,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的残酷。 容珩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道:“睡吧,一切有我。” 姜茯谣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起远在边疆的那些女学生,她们此去,不知是否顺利。 而此时的边疆,医疗驿站里门可罗雀。 几个从京城来的小姐们,各个愁眉苦脸,像霜打的茄子。 “这都几天了,一个人都没来,咱们的医术再好,也没人知道啊!” 林婉清抱怨道,她性子急,这几天都快急上火了。 赵灵儿也跟着叹气:“是啊,西域这边的人,好像都有自己的医术,根本不信任我们。” 另一个小姐附和道:“可不是嘛,我昨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病人,结果人家一听我们是京城来的,扭头就走了。” 几天下来,她们的热情被浇了个透心凉。 本以为能像姜茯谣那样,悬壶济世,名扬天下,结果现实给了她们狠狠一巴掌。 “要不,咱们回去吧?”一个小姐怯怯地提议。 “回去?咱们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怎么跟茯谣交代?”林婉清瞪了她一眼。 赵灵儿也有些不甘心,“再等等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孩子脸色蜡黄,呼吸微弱,眼看着就不行了。 妇人见到她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道:“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几个小姐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孩子是得了急症,必须立刻施救。 “快,准备针灸!”林婉清指挥道。 她们虽然经验不足,但医术都是姜茯谣亲授,手法娴熟,配合默契。 一番施救之后,孩子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妇人感激涕零,连连磕头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林婉清说道。 妇人抹着眼泪,问道:“你们是大夫?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是京城来的,是……”林婉清刚想说是姜茯谣的弟子,却突然顿住了。 她想起姜茯谣的嘱咐,不要轻易透露她的身份。 “我们是……是来这边义诊的。”赵灵儿连忙打圆场。 妇人却狐疑地打量着她们,“京城来的大夫?我怎么没听说过?” 林婉清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时,赵灵儿灵机一动,说道:“我们师父是……是姜神医的弟子!” “姜神医?”妇人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可是那位医术高超,妙手回春的姜神医?” 赵灵儿点点头,“正是!” 妇人一听,立刻激动起来,“哎呀,原来你们是姜神医的弟子!我说呢,你们的医术这么好!姜神医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要不是她,我的老母亲早就……” 妇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姜茯谣的种种事迹,听得几个小姐目瞪口呆。 她们这才知道,原来姜茯谣在民间竟然有如此高的声望。 消息传开后,医疗驿站的病人络绎不绝。 人们奔走相告,都说是姜神医的弟子来了,医术高明,药到病除。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个小姐感慨万千。 “没想到,茯谣在民间竟然这么受欢迎。”林婉清说道。 “是啊,我们和她一起学习,竟然都不知道。”赵灵儿也感叹道。 “茯谣真是太厉害了!”另一个小姐崇拜地说道。 她们开始认真地观察姜茯谣的医术笔记,学习她的诊疗方法,体会她医者仁心的精神。 她们开始明白,姜茯谣不仅仅是她们的朋友,更是她们学习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