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并不知道容珩的计划,她还在为小卿儿担心。 虽然只是轻微的烫伤,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她亲自照顾小卿儿,寸步不离。 容珩的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利刃,扫过跪伏在地的众人。 他高大的身躯裹挟着凛冽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薄唇微启,吐出的话语却如同冬日寒霜般冰冷刺骨:“将所有经手茶水的人,一个不漏地控制起来,严加审问!” 他鹰隼般的目光锐利逼人,每一个被他注视到的人都仿佛被剥光了衣裳,无所遁形。 他略微停顿,目光最终落在瑟瑟发抖的奶娘身上。奶娘身形瘦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闪烁不定。 她身上的衣衫虽然整洁,却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恐惧。 容珩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他沉声问道:“孩子如何了?” 奶娘连忙回道:“回王爷,小公子只是受了些惊吓,脸上并无大碍,只是……” 她说到此处,突然顿住,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她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显得更加不安。 容珩眉峰紧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周身的气压更低,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只是什么?” 奶娘被他的气势震慑,战战兢兢地跪下,身子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贤妃娘娘听闻小公子受了惊吓,便带着御医赶来了……说是要亲自为小公子诊治。” 容珩脸色一沉,贤妃,他的母妃。 一个出身卑微,在宫中谨小慎微的女人,却对他疼爱有加。 只是这疼爱,有时也让他感到窒息。 他快步走向小卿儿的房间,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屋内,贤妃正抱着小卿儿,一脸慈爱,旁边围着几个御医,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天花乱坠。 姜茯谣则站在一旁,衣衫凌乱,胸口和手臂上的烫伤触目惊心,却仿佛毫不在意。 容珩心中一痛,大步上前,一把将姜茯谣拉到身后,目光如炬,扫视众人。 “都出去!” 众人被容珩的气势震慑,不敢多言,纷纷退了出去。 贤妃有些不悦,但碍于容珩的威严,也只能抱着小卿儿悻悻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姜茯谣好好照顾自己。 待众人离开后,容珩心疼地望着姜茯谣,“疼吗?” 姜茯谣摇了摇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比起卿儿,我……” “傻瓜,”容珩打断她的话,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你也是我的心头肉,我怎能让你受委屈?”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被烫伤的肌肤,眼中满是怜惜。 “我没事的,”姜茯谣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受伤后寻求安慰的小猫,柔软的发丝摩擦着容珩的衣襟。 “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王府里,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对我们下手。” 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后怕,又夹杂着几分疑惑。 容珩眸光一冷,寒意逼人,仿佛冬日里凛冽的北风。 “此事我定会查清楚,绝不姑息!”他温柔地捧起姜茯谣被烫伤的手臂,指腹轻轻摩挲着泛红的肌肤,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烫伤药,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弄疼了她。 姜茯谣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微微抬头,目光坚定,“珩。”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个丫鬟的死,太蹊跷了。” 她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容珩放下手中的药膏,轻轻将姜茯谣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幕后之人心思缜密,绝非等闲之辈。我会派人暗中调查,绝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嗯,”姜茯谣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她闭上眼睛,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仿佛要汲取他身上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容珩一边安抚姜茯谣,一边暗中调查丫鬟自尽的真相。 他派人清理了府中所有可疑之人,并将太子府的通房丫鬟秘密抓捕,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