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中涌起一股甜蜜。 除了这些贵女们,姜茯谣还点了一些御医署的御医一同前往。 这些御医大多是些在太医院里不得志的,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病人,医术也大多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 姜茯谣此举,既是为了给这些御医一个锻炼的机会,也是为了给自己培养一些可靠的心腹。 毕竟,西北那边情况复杂,多带些自己人,总是好的。 姜茯谣和容珩以为事情就此结束,那些娇滴滴的贵女们在自家老爹的“雷霆震怒”下,总该消停了。 谁知,出发那日,浩浩荡荡的队伍刚出城门不久,便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响。 姜茯谣掀开车帘,便见十几个身着劲装的女子骑着骏马,风驰电掣般地追了上来。 为首的正是那位“温柔似水”的林晚音,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温柔可言,活像个逃出牢笼的野马,脸上满是兴奋和激动。 “王妃娘娘!等等我们!” 林晚音勒住马缰,在姜茯谣的马车旁停了下来。 一张俏脸因为一路疾驰而泛着红晕,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得意。 姜茯谣看着这群“从天而降”的贵女们,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女子,为了追随她,竟然连家都敢逃出来,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其他贵女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王妃娘娘,我们来帮您了!” “王妃娘娘,我们不怕吃苦!” “王妃娘娘,我们……” 姜茯谣揉了揉额角,只觉得一阵头疼。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当然是想追随王妃娘娘,为国效力啊!” 林晚音理直气壮地说道,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姜茯谣心中暗道:只怕是为了一己私利吧。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道:“你们的家人知道吗?” “当然知道!”林晚音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还跟他们打过招呼呢!” 姜茯谣才不信她们的鬼话,这些贵女们,个个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她们跑到这荒郊野外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队人马便追了上来。 为首的是户部尚书,他老泪纵横地跑到姜茯谣的马车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妃娘娘!求您把小女送回来吧!她不懂事,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兵部尚书和其他几位大臣也紧随其后,一个个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求姜茯谣放他们的女儿回去。 姜茯谣这才明白,容珩那天在御书房里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在忽悠他们。 他早就料到这些大臣们不会轻易放人,所以才故意装作答应他们的请求,实际上却是默许了这些贵女们“离家出走”。 姜茯谣看着这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臣们,心中不禁有些同情。 他们养尊处优的女儿,哪里受过这等苦? 这一路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只怕没几天就要哭着喊着要回家了。 “诸位大人请起,”姜茯谣柔声说道,“此事并非本妃的本意,是她们自己执意要来的。不过既然来了,本妃自然会好好照顾她们,保证她们的安全。诸位大人放心,至多两年,本妃定会将她们平安送回。” 姜茯谣又转头吩咐侍卫队长:“多派一队人马,专门保护这些小姐们的安全,不得有误。” 侍卫队长领命而去,姜茯谣这才安抚了那些哭哭啼啼的大臣们,让他们放心地回去了。 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大臣们,姜茯谣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容珩骑马过来,在她马车旁停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王妃辛苦了。” 姜茯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王爷好算计,把这烂摊子丢给我收拾。” 容珩低笑一声,伸手撩开车帘,俯身看着她:“本王这不是相信王妃的能力吗?况且,王妃此举,可是为西北的百姓们谋福祉,功德无量啊。” 姜茯谣哼了一声,懒得理他,放下车帘,闭目养神。 她知道容珩是故意的,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却故意不说,摆明了就是想看她笑话。 这一路,可真是热闹非凡。 那些贵女们,开始的几天还兴致勃勃,新鲜劲儿一过,就开始叫苦连天。 她们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苦? 风餐露宿,日晒雨淋,一个个都变得灰头土脸,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