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在即,京城的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 贡院附近,客栈爆满,考生们个个挑灯夜读,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焦虑的味道。 只是这春寒料峭,加上连日来的精神紧绷,不少考生病倒了。 头疼脑热、咳嗽不止,甚至还有人直接昏厥过去,更添了几分恐慌。 姜茯谣听闻此事,便带着药铺的掌柜和几个得力徒弟,在贡院附近支起了个义诊的摊子。 药铺掌柜的本来还有些犹豫:“夫人,这抛头露面的,怕是不妥吧?”姜茯谣睨了他一眼:“救人要紧,哪来那么多讲究。再说了,咱们诊金收得低,药材又好,不怕没人来。” 果然,一开始有些考生见是女大夫,还有些不屑,觉得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更别提看病了。 “女大夫?这…这能行吗?” 一个脸色蜡黄的考生捂着嘴,怀疑地打量着姜茯谣。 “是啊,我还是找个老郎中看看吧……”另一个考生附和道,转身就想走。 姜茯谣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诸位不必担心,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但这医术却是不输男子的。况且,诊金随意,分文不取也无妨,只希望能为各位考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话一出,不少囊中羞涩的考生都动心了。 毕竟,这京城的物价高得吓人,看一次病可是要花不少银子的。 况且,姜茯谣长得漂亮,说话又温柔,让人不自觉地就放下戒备。 “那…那就试试吧。” 先前那个脸色蜡黄的考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姜茯谣细细地为他诊脉,然后开了药方。 “一日三次,饭后服用,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接下来的几天,姜茯谣的义诊摊子前门庭若市。 她医术精湛,药到病除,很快就赢得了考生们的信任。 甚至有些原本对女大夫不屑一顾的考生,也偷偷摸摸地过来看病。 “姜大夫,您真是妙手回春啊!我这头疼病,看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治好,您一剂药下去,立马就不疼了!”一个考生激动地说道。 “姜大夫,您真是活菩萨啊!要不是您,我这次会试肯定要名落孙山了!” 另一个考生感激涕零。 姜茯谣只是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大夫,我这几日总是心慌,夜里也睡不好,您给看看?” 一个脸色苍白的考生紧张地问道。 姜茯谣搭上他的脉,沉吟片刻:“这是思虑过重,加上休息不足导致的。我给你开几副安神补气的药,回去按时服用,再注意休息,便无大碍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考生如获至宝地接过药方,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看着络绎不绝的病人,姜茯谣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容珩寻来时,正看到她额上渗出的细汗,和略显疲惫的神色。 他心里顿时有些不悦,这小女人,就是闲不住,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跑这儿来受罪。 他走到姜茯谣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累?不知道自己身子弱吗?” 姜茯谣抬头看到他,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这不是看他们可怜嘛,能帮一点是一点。” 容珩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姜茯谣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接过她手中的药箱,柔声道:“行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吧,你跟我回去休息。” 姜茯谣也不推辞,顺势起身,任由他牵着自己离开。 两人并肩而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回到王府,两人终于可以独处了。 上次被孩子打断的事情,容珩可一直记着呢。 他一把将姜茯谣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谣儿,我们继续……” 姜茯谣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拒绝。 两人之间的情意,早已无需多言。 接下来的日子,姜茯谣依旧每日去义诊,直到会试开始才作罢。 她的善举,在考生中传为佳话,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这位王妃,看着面生得很,以前怎么没见过?”一个考生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嘛,而且医术如此高明,怕不是一般人。”另一个考生附和道。 “我听说啊……”一个消息灵通的考生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位王妃,可是那位战神王爷的妻子!” “战神王爷?五皇子容珩?”众人惊讶不已。 “正是!而且这位王妃,还是丞相府的真千金,之前被掉包了,如今才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