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见阿妍似乎闷闷不乐,便想着给她找点事做,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阿妍,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正缺人手呢。女学新入学了一批学生,教习嬷嬷忙不过来,你帮我一起教她们吧。” 阿妍本就心不在焉,随口应道:“好啊。” 姜茯谣拉着阿妍来到了女学,将一摞待批改的作业交给她。 “这些就交给你了,批改完之后送到我宫里来就行。” 阿妍接过作业,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她本就对这些诗词歌赋不感兴趣,此刻更是心不在焉。 她目光扫过窗外的花园,看到几个年轻的侍卫正在巡逻,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她故意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的侍卫抛了个媚眼。 那些侍卫原本正襟危坐,见到阿妍如此举动,顿时一个个都红了脸,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姜茯谣见状,不禁皱了皱眉。 她走到阿妍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明白阿妍的用意。 阿妍见姜茯谣发现了,也不掩饰,反而更加大胆地对着那些侍卫搔首弄姿。 姜茯谣叹了口气,“阿妍,你这是做什么?” 阿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姜茯谣,眼中带着一丝挑衅。 “茯谣,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些男人,都是些衣冠禽兽,他们接近你,不过是为了你的权势和地位。” 姜茯谣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阿妍的意思。 她以为阿妍是担心自己被男人骗,便笑着说道:“阿妍,你多虑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被他们迷惑的。” 阿妍冷笑一声,“是吗?那你为何还要让他们留在你身边?你就不怕他们对你图谋不轨?” 姜茯谣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妍,你误会了。他们只是我的侍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并没有其他意思。” 阿妍显然不信,“哼,谁知道呢?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特别是这些在宫里当差的男人,更是油嘴滑舌,心怀鬼胎。” 姜茯谣见阿妍如此执迷不悟,也不再多言。 她拍了拍阿妍的肩膀,“阿妍,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真的想多了。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可以介绍几个可靠的男子给你认识,让他们保护你。” 阿妍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茯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可怜我吗?你以为我找不到男人吗?” 姜茯谣连忙解释,“阿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在宫外,确实不太安全,有个男人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些。” “我不需要男人照顾!”阿妍怒吼一声,将手中的作业摔在地上,转身跑了出去。 姜茯谣看着阿妍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阿妍为何如此生气,明明是一番好意,却弄巧成拙。 由于这次科举是临时加开的,官员空缺很多,所以报名的考生也比往年多了不少。 乡试和会试连着进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通过乡试的考生便陆陆续续地来到了京城,准备参加接下来的会试。 京城一下子涌入了这么多人,住宿成了一个大问题。 客栈爆满,房价也水涨船高。一些精明的百姓嗅到了商机,纷纷将自家空闲的房间出租给考生,价格也是一路飙升。 京城街道熙熙攘攘,叫卖声、车马声、读书声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以及…汗臭味。 临时加开的科举,让京城的人口密度骤然上升,尤其是一些囊中羞涩的考生,只能露宿街头,苦读圣贤书,期盼着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一个衣衫褴褛的考生正靠着墙角温习,手中书卷已经翻得毛边卷起,看得出被主人珍视已久。 突然,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脸嫌弃地踢了踢考生的腿。 “臭要饭的,挡着路了!没钱就别来考什么试,连纸都买不起,还做什么春秋大梦!” 考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但很快又低下头,默默地挪了挪位置。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秀才——如今已是举人——柳文柏看到。 柳文柏本身也是出身贫寒,对这些寒门学子感同身受。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商人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位兄台,你说话注意点!读书人怎能如此被你羞辱?” 商人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哟,又来一个穷酸秀才!怎么,想打抱不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柳文柏本就脾气火爆,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撸起袖子就和商人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观叫好,却无人上前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