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容珩一身玄色蟒袍,端坐于龙椅之下,目光扫过底下稀稀拉拉的大臣,心中一阵烦躁。 这朝堂,经过容瑄一事,几乎被清洗一空,剩下的不是些墙头草就是些无能之辈。 “如今朝中官员空缺严重,百废待兴,科举一事,刻不容缓。” 容珩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底下一片寂静,半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王爷,科举之事,自然是重中之重,只是……如今三皇子容瑄仍占据几座城池,若是他那边的人也来参加科举,岂不是……” 老臣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若是让容瑄的人混入朝廷,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王爷,此事需得慎重啊!”另一个官员也跟着附和。 容珩揉了揉眉心,这正是他头疼的地方。放任不管,朝廷无人可用;举办科举,又怕容瑄趁虚而入。一时间,他竟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回到王府,容珩依旧眉头紧锁。 姜茯谣见他如此,便上前关切地问道:“王爷,可是朝中发生了何事?” 容珩将朝堂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茯谣,末了,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今真是进退两难啊!” 姜茯谣听完,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王爷,我倒有个主意。” “哦?王妃有何妙计?”容珩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姜茯谣凑到容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容珩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妙!妙啊!王妃果然聪慧过人!” 于是,一道特殊的科举诏令传遍天下。 诏令规定,只有举家迁徙到容珩管辖范围内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科举。 此外,科举考试的内容也与以往不同,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对容瑄的批判和分析。 这道诏令一出,天下哗然。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破口大骂,也有人暗中观望。 容瑄的地盘上,一个年轻的学子看着手中的诏令,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早就对容瑄的暴政心生不满,如今有了这个机会,他岂能错过? 他连夜收拾行囊,带着一家老小,偷偷摸摸地离开了容瑄的领地。 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渴望一个公平公正的朝廷,渴望一个安居乐业的家园。 然而,他们的行动并没有逃过容瑄的耳目。 容瑄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将那些叛徒的家人都抓起来!” 一时间,容瑄的领地内,血雨腥风。 一些学子和他们的家人被抓捕,被关押,甚至被斩首示众。 恐怖的气氛笼罩着整座城池,人人自危。 尽管容瑄采取了高压政策,但依旧无法阻止人们逃离的脚步。 他们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追寻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科举考试如期举行,考场内外,人头攒动。 来自各地的学子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们有的满腹经纶,有的胸怀大志,都渴望能够在这次科举中脱颖而出,为国家效力。 考题发放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其中一道便是关于容瑄的。 学子们纷纷提笔,将自己对容瑄的看法和批判,倾注于笔端。 一个学子写道:“容瑄,名为皇族,实为乱臣贼子。他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其罪当诛!” 另一个学子写道:“容瑄,狼子野心,妄图篡夺皇位。 他倒行逆施,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 …… 这些文字,字字如刀,句句如剑,充满了对容瑄的愤慨和谴责。 阅卷的官员们看着这些答卷,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知道,这场科举考试,不仅仅是一场选拔人才的考试,更是一场民心所向的审判。 容瑄,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与此同时,容珩和姜茯谣正坐在王府的花园里,悠闲地品着茶。 “王爷,你说这次科举,能选出多少可用之才?”姜茯谣问道。 容珩笑了笑,“这可不好说,不过我相信,只要给我们时间,我们一定能重建一个更加强大,更加繁荣的大晏!” 逃离容瑄掌控的队伍中,有个叫周生的秀才,颇为狼狈。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来的,衣衫褴褛,满脸尘土。 而他的家人,却拖着后腿,哭哭啼啼,说什么也不肯跟他走。 “娘,您就别哭了!容瑄那狗贼早晚要完蛋,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周生急得跺脚,指着远处浓烟滚滚的天空。 “您看看,那是容瑄屠村了!咱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