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怕,这是女儿新学的针灸之术,可以疏通经络,活血化瘀,对您的身体很有好处。” “针灸?这,会不会很疼啊?”李婉妍有些犹豫地问道。 姜茯谣笑着说道:“娘,您放心,女儿下手很轻的,一点都不疼。” 李婉妍见女儿说得如此肯定,便不再多说什么,乖乖地伸出手臂。 姜茯谣将银针消毒后,便开始为母亲施针。 李婉妍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银针缓缓流入体内,原本酸痛的肩膀,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怎么样,娘?您现在感觉如何?”姜茯谣问道。 “嗯,感觉舒服多了。”李婉妍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姜茯谣见母亲的脸色有所好转,心中稍安。 “娘,您这段时间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女儿会每日为您施针,等您的身体调养好了,我们再回府。” 李婉妍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说道:“茯谣,辛苦你了。” 姜茯谣摇摇头,柔声道:“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女儿照顾您,是应该的。” 皇后离开慈宁宫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娘娘。”身边的嬷嬷赶紧上前搀扶,却被皇后一把挥开。 “本宫没事!”她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人吞噬。 太后今日的训斥,字字句句都像尖锐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刺在她心上。 什么“牝鸡司晨”、“后宫不得干政”,分明就是偏袒着容珩,处处给她难堪!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更加愤懑,美艳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娘娘,您消消气,太后娘娘也是为了您好,这朝堂之事,哪里是我们妇道人家能够插手的?”一旁的贴身丫鬟碧云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为了我好?我看她就是偏心!”皇后怒气冲冲地说道。 “珩儿如今膝下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她这个做母后的,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碧云低着头,不敢再接话。她知道皇后娘娘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对了,娘娘,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来。”碧云眼珠一转,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事?”皇后不耐烦地问道。 “奴婢听说,那姜家大小姐姜茯谣,医术十分了得,前些日子还治好了靖国公夫人的顽疾呢!”碧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姜茯谣?是啊,她可可是珩儿现在唯一的正妻”皇后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正是她!”碧云点点头。 “奴婢听说,她如今正在静慈庵清修,每日潜心礼佛祈福呢!”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祈福?这倒是个好借口……” 慈宁宫内,太后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佛经,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太后娘娘,您在想什么呢?”身边的嬷嬷见太后心不在焉,便轻声问道。 太后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佛经,揉了揉眉心,说道:“哀家在想珩儿的事。” 嬷嬷是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了,自然明白太后的心思,便开口劝慰道:“皇上如今正值壮年,子嗣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话虽如此,可哀家这心里,总归是放心不下啊。”太后幽幽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碧云姑娘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太后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皇后前脚刚走,这碧云后脚就来了,分明是没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不见!”太后冷声说道。 “太后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事关皇上。”碧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太后闻言,心中一动,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让她进来吧。” 碧云低着头,快步走进殿内,跪下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有什么事,说吧。”太后淡淡地说道。 “回太后娘娘,奴婢方才听闻,那姜家大小姐姜茯谣,医术高超,如今正在静慈庵为太后娘娘祈福,奴婢想着,不如……”碧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太后的反应。 太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意动。 姜茯谣的医术,她也有所耳闻。只是,太后向来信任自己的御医,所以从未想过要让姜茯谣为自己诊治。 “太后娘娘,奴婢斗胆,五皇妃既然有此等医术,为何不让她为您诊治一番呢?”碧云见太后有些动摇,便继续说道,“说不定,她真的能治好您的头风之症呢?” 太后闻言,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