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犹豫的神色落在姜茯谣眼里。 “怎么了?” 容珩看着姜茯谣,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将知府深夜往他房里塞女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 姜茯谣听完,秀眉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 清脆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这知府好大的胆子!” 姜茯谣放下手中的茶杯,“殿下不必为此等宵小之辈动怒,不值得。” 容珩却冷哼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本王自然不会与这种人计较,但此事关乎百姓疾苦,本王绝不能坐视不理!” 他想起灾民那菜色枯黄的面容,心中便燃起一股怒火。这些人,打着赈灾的旗号,却中饱私囊,简直该死! “殿下说的是,只是这灾情究竟如何,我们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姜茯谣沉吟片刻,提议道。 “不如我们微服私访,亲自去看看?” 容珩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一直待在府中,对城外的灾情了解有限,若是能亲眼看看,也能更好地制定对策。 “好!就依你所言,我们明日便出发!” 第二日,两人换上寻常百姓的衣裳,带着芸儿和陆青,悄悄出了城门。 一路上,只见田地荒芜,村庄破败,原本应该热闹的官道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面黄肌瘦,步履蹒跚。 “怎么会这样……” 姜茯谣一路走来,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殿下,这灾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陆青忍不住说道,他看着路边那些面黄肌瘦的灾民,心中也很不好受。 容珩微微颔首,眸色深沉,一言不发。 他翻身下马,走到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面前。 “老人家,请问哪里可以领朝廷的赈灾粮啊?” 老妇人浑浊的双眼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 “哪还有粮啊,都饿死了,饿死了……” 容珩听罢,又询问了几户人家,得到的答案都如出一辙。 他心中疑惑,按理说朝廷拨下的赈灾粮草应该早就到了,为何不见分发? “走,去府衙看看。” 容珩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走,去府衙看看。” 容珩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四人来到府衙,却发现大门紧闭,门口冷冷清清,哪有半点赈灾的景象? “真是岂有此理!” 陆青怒火中烧,一脚踹开了府衙大门。 院内,几个衙役正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见到有人闯入,顿时乱作一团。 “大胆!何人敢擅闯府衙!” 一个满脸横肉的衙役指着容珩等人,大声呵斥道。 容珩冷冷一笑,将腰间的令牌扔到他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王是谁!” 那衙役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五…五殿下?!” 容珩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正堂,只见堂上堆满了金银珠宝,而那些原本应该用来赈灾的粮草,却不知所踪。 “好你个狗官!竟敢私吞赈灾粮草,你可知罪!” 容珩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跳了几跳。 那知府吓得面如土色,“殿下饶命啊!下官冤枉啊!” “冤枉?那你说说,这些粮草都去哪儿了?” 容珩步步紧逼,语气冰冷。 知府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殿下,不必和他废话,严刑拷打一番,看他招不招!” 陆青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动手。 这时,程纪从后堂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账。 “殿下,找到了。” 容珩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一个知府!竟然将赈灾粮草以高价卖出,从中牟取暴利!那些买不起粮食的百姓,只能活活饿死!” 容珩将账册扔到知府面前,怒火冲天。 “殿下,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知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是三殿下,是他命下官如此做的!他说,灾民太多,若是都救济了,朝廷负担太重,不如……” “住口!” 容珩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容珩虽然早知晓三皇子容瑄心狠手辣,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的子民如此残忍!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来人!将这狗官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再将库房里的粮食全部运往城外,无偿发放给灾民!” “是!” 程纪领命而去。 姜茯谣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容珩处置这一切。 她知道,容珩此刻心中定是悲愤交加。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殿下,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