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令人胆寒。 他将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森冷的剑光映照着在场众人惊惧的脸。 “你们是在找死!”容珩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从齿缝中挤出一般。 话音刚落,剑光一闪,几人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那些打手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身首异处,倒在了血泊之中。 姜茯谣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心中震惊不已。 她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手段,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忘了言语。 转眼间,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打手们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只有那个混混还活着,他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裤裆处一片水渍,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饶,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混混苦苦哀求,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容珩冷冷地看着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混混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嗯?”容珩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 混混指着自己的嘴巴,拼命地摇头,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容珩这才发现,他的舌头已经被咬断了,根本无法说话。 容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长剑一挥,结束了他的性命。 姜茯谣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然厌恶那些打手,但却也不想看到他们就这样丢了性命。 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这些人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如果不是容珩及时赶到,恐怕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姜茯谣看向容珩,问道。 容珩收起长剑,转头看向她,眼神柔和了几分: “我收到消息,说有人要对你不利,所以就赶过来了。” “消息?什么消息?”姜茯谣有些疑惑。 容珩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说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不用担心。” 姜茯谣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她知道,以容珩的能力,想要查清这件事并不困难。 “到底是谁要这样对你?”容珩看着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姜茯谣摇了摇头,满眼迷茫。她自问从未与人结怨,实在想不出谁会如此歹毒,想要置她于死地。 “想不出就别想了,”容珩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总归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等我查出来,定要他们好看。” “嗯。”姜茯谣低声应着,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姜雪茹那张虚伪的脸。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应当是我那好妹妹。”姜茯谣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他向来看我不顺眼,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她居然这样对你,谣儿,你在姜家过得好吗。”江致明目眦欲裂。 “爹,您就放心吧,还没人能欺负我。姜雪茹心性本就如此,我也会小心的。”姜茯谣冷冷地笑,眼角眉梢却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悲凉。 “这个毒妇!”江致明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拍案而起,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爹!”姜茯谣惊呼一声,连忙扑过去扶住他。 容珩眼疾手快地伸手探了探江致明的鼻息,眉头微蹙:“他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姜茯谣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问道:“那该怎么办?” 她急得一时间忘了自己是位大夫。 容珩将江致明扶到床榻上,沉声说道:“我这里有些安神的药物,你先给他服下,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姜茯谣看着容珩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安。 她喂江致明服下药物,焦急地等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致明终于悠悠转醒。 “爹,您感觉怎么样?”姜茯谣连忙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江致明看着姜茯谣担忧的神情,心中一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虚弱地说道:“我没事,谣儿,让你担心了。” “您别说了,好好休息。”姜茯谣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说道。 江致明缓缓点头,闭上眼睛,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容珩回来时,便看到姜茯谣守在床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他怎么样了?”容珩走到床边,低声问道。 “已经醒了,只是急火攻心,休息几日便无碍了。”姜茯谣轻声说道。 容珩点点头,转头吩咐下人将带来的补品和药材放好,这才对姜茯谣说道:“这几日,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照顾好江大夫,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