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和容珩正准备离开,就看到医馆的掌柜杨济道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姜小姐,怎么样,你没事吧?” 杨济道看到姜茯谣安然无恙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忙着药馆里的事,听到来抓药的客人聊起医馆发生的事,忙忘药馆的事后马上寻来。 姜茯谣淡淡一笑,说道:“我没事,让杨兄担心了。” 杨济道的又关切地询问了几句,得知姜茯谣与那位病人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以后要是再遇到,可别伤了自己。” 杨济道一副兄长模样关心着姜茯谣。 姜茯谣点点头,对他微微一笑说道: “多谢杨兄关心。” 杨济道不知道容珩是谁,只是打了个招呼,这才告辞离去。 送走杨济道的,姜茯谣和容珩也准备离开病人家里。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殿下,今日之事多谢你。”姜茯谣突然开口说道。 “谢我什么?”容珩转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今日怎么如此客气,平日你那股劲呢,被人欺负就消散了?” 姜茯谣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方才那句话过于疏离,仿佛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她略微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没什么。” 她想说,只是感谢他今日在医馆外为自己解围,感谢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维护。 可这些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轻叹。 容珩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明了几分。 他知道姜茯谣性格独立,不愿多言,也不想让他过多介入她的事情。 两人一路无言。 容珩将姜茯谣送回丞相府。 望着她单薄的身影,容珩动了动嘴唇。 “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殿下,快回去休息吧。” 姜茯谣摇了摇头,转身进入府邸。 刚踏入府门,便见丞相姜成亿黑着一张脸坐在正厅,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墨来。 看见姜茯谣回来,姜成亿内心的怒火直往上涨。 姜成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在桌上形成一片深色的水渍。 姜茯谣不卑不亢地站着,没有丝毫要跪下的意思: “父亲这么晚了还没睡,可是有什么事。” “姜怀远猛地站起身,指着姜茯谣的鼻子,怒斥道: “今日之事,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再把那医馆开下去。” 姜茯谣心中冷笑,今日之事,分明是姜雪茹故意陷害,她才是受害者,姜成亿不关心罢了,反倒怒骂她。 “女儿没错。”姜茯谣直视姜成亿的眼睛,语气坚定。 “今日我被诬陷,那病人我也重新去看了。他修养几日便可痊愈,女儿用药绝无问题。” 她走上前去,离姜成亿又近了些。 “父亲口口声声说姜家的脸面,那女儿的清誉,父亲可曾在意过。” 姜茯谣反问,“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父亲不查明真相,反倒一味地责怪女儿,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在意吗?” 姜成亿被她这一通话气的不轻,他重重的坐回椅子上,用力的拍桌子。 “你给我回房里呆着,这段时间我会给你挑好夫婿。你就在家里好好待嫁吧!” 姜成亿不再去看姜茯谣。 姜茯谣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回到自己的院子,姜茯谣便吩咐芸儿收拾东西:“我们走。” “小姐,我们去哪儿?”芸儿不解地问道。 “去哪儿都好,总之,这丞相府,我是待不下去了。”姜茯谣冷笑一声。 芸儿今日在府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自家小姐这是真的生气了。 当天晚上,姜茯谣便带着芸儿,离开了丞相府。 她来到医馆,打算明天继续开店。 只是这一次,她行事低调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高调。 原本因为早上的事,附近的百姓都不愿意去姜茯谣那看病。 可第二天,那位母亲便亲自带着孩子来给姜茯谣道谢并且道歉。 看到这个情况,孩子母亲在医馆门口向大家说着,姜茯谣是位好医者,她做错了事,希望百姓能够相信姜茯谣。 对此,姜茯谣毫不在意,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别人怎么说,她根本就不在乎。 丞相府,姜雪茹得知姜茯谣竟然回去把医馆又开门了,并且百姓们也在一次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