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近月掏出银针,朝着毒蛇咬过的周围,整整扎了一圈,又从怀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三粒给了白大人服下。 做完了这些,她才松了一口气。 莫老这个时候终于爬上了半山,一上山就看到丁大人半死不活的被蛇咬伤的状况。 蛇毒确实凶险异常,但是卫近月出门的时候就料想到了会有这些毒物,所以带的药也是极强的。 症状看起来非常难治,能控制住! “不会!”卫近月回答的干脆利落。 随后看到莫老惊喜的道,“莫老来了,太好了!” 莫老头点点头,向前去查看丁大人,“什么蛇?” 卫近月指了指一边那几根银针打落的蛇“在那呢。” “邪纹蝰?”莫老头起身走过去仔细的看了几眼,眼底有些异样,他看了一眼北萧王。 丁大人已经被卫近月的针法止住了毒性扩散,此时见莫老专注毒蛇,不禁又开始发出哀嚎声“莫老啊,我感觉我要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关心那该死的毒蛇,快救我!” “这蛇是中越的品种。”莫老极快对北萧王说了就一句。 北萧王点点头。 白大人在后面托着丁大人的后背,出声安慰道,“丁大人今日让本官佩服了一回!” 北风和北星赶了过来。 “主子,下面有六名女子,和一个管事的婆子,都北控制住了。” 卫近月招呼道,“把丁大人抬下去,不要让他动,蛇毒已经用了强效药,下午之后让师姐过半个时辰取了他的针,再放点血,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是。属下抬大人下去。” 地上的徐管事,已经从北萧王的脚下,移交给了北风。 北风迅速的将他手脚捆上,然后一把将人提了起来站定。 几人这才打量了他的面容。 说不上俊俏,也说不上丑陋,有些微微的怪异,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卫近月皱眉,北萧王冷声开口“你是中越人?” 那人听了这句话,看了北萧王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大名鼎鼎的北萧王,若是你今日不放过我,他日你必后悔!” 北萧王眼神如利刃,冰冷且锐利。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屑“敢威胁本王,你也配?” 说话的同时,一脚朝着他的肚子踢去,力道不小,那人明显的一震,疼痛让他脸色惨白,滚到了地上。 北风又将他一把抓了起来。 那管事跪在地上,抬头目光阴寒,与北萧王对质,“王爷身体里的东西,他们知道吗?” “若是我此时就能让你发作,蚀骨之痛,难以抵抗,传出去,过不了多久北萧就该给你办葬礼了吧,毕竟想让王爷死的人,不在少数!” 北萧王的眼神似一泓幽深的死水,盯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这话。 话音刚落,还未出声,那人的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巴掌,“啪!”声音清脆的声音。 卫近月在他说第一句时,就反应了过来,强压着怒气等他说完,立即给了他一巴掌。 很神奇的是,刚刚这一巴掌,内力调动的十分灵敏,充满怒气抬手时内力就来了,一巴掌下去那个管事嘴角渗出了一条血丝。 卫近月十分生气,怒目圆睁,“你是何人?能催动发作!你敢让他痛一下试试?” 徐管事有些被打的懵圈,皱着眉头仇视着她,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子会给自己这么重的巴掌。 旁边的几个人都一愣,之前只见卫小姐救人,从未见过她这样动怒的一面。 北萧王看着满脸的怒容的卫近月,有些动容。 她的在意,让他一种有难以言喻的舒畅,一股心流缓缓涌过,像是熨斗一样熨平他内心的沟壑崎岖。 被小小的女子护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北萧王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手至她的后背,轻顺了两下,像安抚小孩不要生气了那般让她别气了! 北风清楚他在说什么,眼神凶狠的瞪向他,只等主子令下,就弄死他。 白大人只听了这么一两句,不过白大人何等凶险的事没见过,而且王爷和卫近月已经是第二次在涉险处理这种毒窝,他心里依然猜到了大概。 莫老一直在几人身后,看着徐管事,人从中越而来,带着中越的毒蛇,里面应该还有中越制蛊盛行之地才有的毒虫。 地上的徐管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然陷入了绝境。 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又开口“北萧王,你不会以为她可以救你吧,别做梦了,世间的命运,皆有定数,你的定数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极其刺耳,北风怒了,伸手就要取他性命。 “退下!”北萧王制止。 北风的手里的刀刃,停在了离他脉搏极近的距离,一个不小心,就能抹了他的脖子。 “你在故意激怒本王? 这么急着求死?可没那么容易!”北萧王说的漫不经心,人往前压迫感极强的靠近了徐管事。 然后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种情况下还要一个人溜进洞中,取走了什么?” 从他躺着的位置上往下睥去,像是看一条狗,“让本王猜一猜,东西能藏在哪里?” 边说边走动了两步,停下时,脚已经踩到了他的脸上。 踢了他的脸一脚,北萧王走开了,声音里充满了厌恶,“看好他。” 卫近月上前, “走吧,先去洞里看看,出来再收拾他。” 四个侍卫举着火把,北星把丁大人送到四小姐那边已经回来了,他走在了最前面。 缓缓步入洞穴,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气瞬间袭来。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味,混合着腐败的气息,令人作呕。 洞穴的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幽光,那不知名的苔藓在墙上生出,隐隐约约还有几个扭曲的图案。 地面崎岖不平,有几处奇怪的凸起和凹陷。 随着深入洞穴,那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越来越浓烈。 在洞穴靠里的位置,摆放着几个较大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