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当下心里就明白了,怕是前两日府上的侍卫跟踪之时,就被发现了。 卫府应当是没有什么暗卫的,他派的那个侍卫身手不差。 极有可能卫近月身边是有武功高强的人在。 会不会是北萧王派人保护她? 他们之间已经如此情深了吗? 她还有没有机会? 宋瑶出了父亲的书房,脑子空白。 百草堂的重新开业时间,定在了三日后。 确定的开业酬宾活动为义诊三日,另有药王谷弟子两位坐诊,征收各种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不管是哪家医馆不能治的病症,都可以在百草堂来试一试。 四公子带了不少的礼,去了丁大人府上拜访了一趟。 上次在徐夫子那宅子里就说要去拜访他,一直没得空。 先派了小厮去了丁大人的府上递了拜帖。 次日一早,正如上次北萧王所言,带了不少名贵药材。 丁宅。 看起来比较低调,踏入大门,一方小巧的庭院。 铺着青石板,石板的缝隙间长出些许青苔,几分古朴之意。 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精心修剪的绿植,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一座两层的楼阁,飞檐斗拱,虽不华丽,却也线条流畅。左右都有不同方向的伸过去的青石板路,应该是居住的院子。 “上次老夫以为你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来看望老夫了。” 在自己的宅子里,丁大人自称老夫,没有称呼本官。 看起来对药王谷的徒弟,是要亲切点。 “丁大人哪里的话,上次冒犯您,说过要来看望您,自然得来。” “请坐吧,四公子。”丁大人呵呵一笑,挥着手。 丁夫人走了进来。 “这位公子,看起来眉清目秀,样貌俊俏,来看望我家老头子,不用带这么多礼,人来就很好。” 说着呵呵笑,很慈祥舒适的面容。 “见过夫人,晚辈药王谷弟子,上次与丁大人一同办案,王爷可特意交代在下,看望丁大人得多带些珍贵药材。这不,还请您二位不要推辞。” “王爷那是体恤老夫年老!老夫哪里年老,还正值壮年呢!” 说着甚至还挥了挥拳头。 “哈哈,快收起来你那副样子,别在小辈面前闹笑话了。” 下人上了茶。 夫人递了茶给四公子,一边指了指丁大人叫他收敛起来。 “丁大人,百草堂已经重新修缮了,打算要重新开业,今日前来除了看望,还想找您要个人。” “哦?我手里有什么人是你们要的。”丁大人眯了眯眼睛,在想自己好像没什么人能和药坊扯上关系才对! “就上次那个茶馆说书的丁大人还记得吗?” 丁大人皱了皱眉,“你要他做什么?” “没审出什么东西来,还关着呢,若是继续审也没东西,关个三个月教育一通就可以放了。” 丁大人看着四公子,“这是你们报的官,你们若是不想继续追究,可以到官府撤案,理由充分的话,就会放人了,不需要老夫走什么后门。” 丁大人这话看起来像是跟四公子说方法,实际意思是去官方走正规通道。 别想着带点东西来,就让老夫走什么后门。 人你们带走了,若是被北萧王知道了是自己私自放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世清廉的英明都要不保了!! “谢过丁大人,晚辈知晓了,不知道您这会方不方便去府衙坐一会,晚辈一会去撤案。” 四公子陪着笑说着。 丁大人又皱起了眉头,“你们要他做什么,还这么急?” “百草堂开业,我和近月义诊三日,征收各种看不好的疑难杂症,我准备把百草堂做大一些,需要一个京都地面上流通消息的,帮着做做杂事,我看那个说书的挺合适。” 丁大人点点头,“嗯,这个事情很好,本官支持,那就走吧,本官现在去府衙坐堂。” 说着站起来对着夫人道,“夫人,替我换官服吧。” 夫人和善,起身笑着责备他,“公子来家里看望你也不知道多留些时间,吃个饭,这就撵着走,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四公子“不碍事,丁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求医问药的时候,尽管派人来百草堂。” 说完就告辞了。 晚上,说书先生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回了家。 一直待在牢里,人都要臭了,终于被放出来。 这次惹得人,来头真不小,还以为出不来了!结果现在被放出来,别提心里有多轻松了。 他没什么钱,就一个混迹茶馆一张嘴皮子骗点银子的浪荡游子。 幸亏有一张顺溜的嘴皮子! 他住的这一片,鱼目混杂,什么人都有,孩童哭闹声,夫妻吵架的声音,晚上听去好不热闹。 大多数都是租赁来的,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三间房。 烧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才觉得自己从牢里那种阴森状态里缓过来了。 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动。 他屏息听了听,又没了动静,狐疑的打开门。 门口一个黑衣人,见他出来,伸出手的速度极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来人捏住了喉咙。 一颗不知道什么药丸,塞到了他嘴里,胸膛一震,他咽了下去。 “额...” “你是何人?你喂我吃了什么?” 黑衣人一脚伸出,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将他踢的向后退去,最后坐到了地上。 疼! 但是此刻恐惧占据了脑子,已经顾不上疼痛了。 他惊恐的望着来人。 “上次你胡说八道散播谣言,恶言语伤我家小姐,这一脚就算是两清了。”北星一脸冷意,嘴里一字一顿的说着。 两清? 地上的说书先生想迅速的起身,这一脚,脚力太重了,他感觉肚子生疼,一用力几乎是爬着起来的。 门口卫近月和四公子出现在了北星的后面。 “说书的,我今日刚去把你捞出来,你是该跪一跪本公子。”四公子笑意盈盈的道。 “你们...原来是你们,我就说,你们这种家世的大小姐,怎么会轻易放过我。”说书先生看着卫近月的脸,没有再挣扎着爬起来,就那么坐在地上,视死如归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