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平日里对下人的言语挑剔不在少数,夫人纯良又大智,下人做错了事也极少责罚,顶多就是让人多教教。 逢年过节的赏钱更是不在少数,也是她自己有商铺收益,府上侯爷也是一应事全凭她做主。 后来就越来越不行了,小姐被带走了,夫人也慢慢垮了。 如今才是好日子要回来了,老爷有意让小姐管家里的账目,这兆头再明显不过了。 所以他才一直催着小姐看账目。 卫近月不知道陈伯这些苦尽甘来般的期盼,倒是有点不信他最后一句话 夫人是老爷最上心的? 那还娶她表妹? 陈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对了,你顺便告诉父亲,我要出门几天。” “好好,老奴去禀告老爷让他同意。”陈伯在院里回着话,语调听起来跟哄小孩一样。 同意?同意不同意都得出门几天。 陈伯腿脚麻利的很,出去将原先的账目派了人送到二姨娘的屋子里。 还让下人务必转告,二小姐说了府里的账目先给二姨娘管着,但是她随时会查账,让二姨娘务必严谨些。 二姨娘等传话的侍卫出去,气的在屋里摔了一个茶杯。 又将庄子和铺子的账本前后半年的都叫人抬了过来。 属实不少。 陈伯一摞一摞的跟卫近月介绍了账目的田庄地点,收成,还有铺子的主营收成这些。 “二小姐,这些是半年的账册,庄子都是皇家赏赐的还有侯府分到的一些。另外铺子这些原先还要多一些,只是夫人不主事之后老爷不愿意将夫人的铺子占位侯府所有,就命人送到了楚家,现在夫人的铺子都是楚家在照看的。” 卫近月点了点头,眼里有些满意的神色。 对于这一点卫长林做的极好,还是要给予肯定的! 这些天看过来对于她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慈爱表现出来,也安排了管家专门照顾她,而且如今又把所有的账目都给她过目,不得不说,在古代这种背景下,算是少有的父亲了。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无法带入古代这种三妻四妾才导致他对卫长林有偏见。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妾可以抬进门,这是他们固有的思维,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是母亲的表妹呢? 这就不那么容易释怀了。 不过以后嫁到北萧王府,他应该也有妾室之类的,侧妃什么的。 想想好像不太得劲的样子,明明只是合作而已,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心下居然有些不悦。 陈伯就这样看着她的表情从满意到微微板起面目,猜想她肯定是觉得账目太多了。 “不着急的二小姐,您要去办事出门几天已经跟老爷回了,他没有说什么,等您回来再慢慢看。” 盈儿现在要有铺子了对这种商铺的账目很感兴趣,开心道,“姐姐等回来了我帮您一起看。” “嗯,那就这样吧,陈伯你让侍卫给我一摞摞的分开摆好,我这几天不在家不可以让人进我院子。” “好嘞,老奴这就叫他们搬。” 卫近月点点头,陈伯现在她很放心。 “还有一件事,我刚刚看府上的账册,我每个月也有月银的对吗?” “是的,小姐,您每个月银有二十两,一年的话是贰佰四十两,以前夫人吩咐过,您的月银不管在于不在都得给您留着那一份,您要是要用,我就去账房给您取过来。” “不用,先留着吧,刚刚我看账册是两年的,府里这么多下人,从来没有什么赏赐支出,而且逢年过节赏下去的也少的可怜,太抠抠搜搜了,二姨娘这个家管的上不了台面。” 卫近月说的声音挺重,陈伯却听在耳朵里直点头。 “从我的月银里面出一百两,你去赏赐下人吧,干活好人品好的可以多几两,普普通通的就普普通通的赏,叫他们好好干活,下次再多赏,干活不行人品也不行的,该换就换人吧,不要留在府里了。” 卫近月说的极有当家主母范。 陈伯在一旁居然偷偷的抹了抹眼角。 带着微微动容的声音道,“二小姐,您说的话和夫人说的一模一样,她总是对下人宽松有度,干不好活的就是让教一教,只有人品不行的才把人换掉,干的好又人品好的夫人的赏赐总是不少,有时候是银子,有时候是时兴的点心,有时候还会赏些小玩意,逢年过节的赏赐总是让人十分暖心。” “您这吩咐就跟夫人一样,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去办好。” 卫近月叹了口气,“陈伯,我母亲会醒的,放心。” “是,老奴相信小姐能治好夫人,老奴盼着那一天。” 出了侯府,卫近月和清秋盈儿坐在马车上,北星驾车,去新宅子! 北星提前已经去看过了路线,回来跟卫近月说宅院她一定会喜欢。 所以卫近月还挺期待的,两个丫头也是一样。 马车行驶了一会穿过了主城区,往城北的方向去,卫近月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看路。 发现这路方向与北萧王的府邸同路。 再往前走,在一个岔路口往右边去了,北萧王府则是在这个岔路往左边走。 “北星,那边是不是王府。” “小姐,对喽,这边是华容街,进去再走一会就到了,华容街岔路通两个方向。那边过去只有北萧王府,王爷不喜被人打扰,也无人敢建府到王府附近去,这边过去有两家,一家应该是齐贤王的府邸,路尽头靠山处环境最好的是咱们的新宅子,两个府邸之间离的甚远。” “齐贤王?” “回小姐,齐贤王比王爷大些,是王爷的兄长,不过他去封地了,封底偏远,都快到中越国境了,如今的府里只有打扫的下人。” “哦。你说我们的新宅子是路的尽头?” “是,小姐环境极好,您肯定会喜欢的,这宅子也是一位大儒的旧宅,华老前辈那可是名动几国的大儒,不知道王爷花了什么代价才买到这宅子的,肯定不小。”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