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移也觉疑惑,跟着伸手上去。 “我也摸摸呢,脱了,谢三把他脱了看。” “真看不出毛病,咱就叫人来做个罗天大醮,指不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他也算是跟着张争鸣屁股后面长大的小弟之一。 这人打小就喜欢谢汀兰,瞧着人妹子路都走不动,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你们两个做什么,闹呢!”张争鸣扯着衣裳,活像个被两糙汉欺凌的小委屈包。 一巴掌给谢与归脑袋,一巴掌给林不移过来的手,把二人打开扬起一嗓子, “为玉还在呢,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没读过书吗?” 为玉转过身,表示你们可以当我不在。 张争明:…… 谢与归生抗下姐夫的爱,他就觉得张争鸣有古怪,扑上去就要脱他衣裳。 “搞什么!谢老三,不要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林不移,你乱摸什么!手拿开,裤子,你们扯我裤子做什么!” “你们两个是不是变态啊,你们两个也不喜欢男人啊,摸|我做什么!” “我有的你们都有!我很好,我没病,给我滚开!” “该死的东西,我要动手了!我数三个数!手拿开!三!二!” 一压根没数来的机会,出谢与归、林不移已收手退后。 二人对视一眼,再看气得扯着衣裳盖肉的张争鸣。 眼里就一句话:我没摸出什么古怪,你呢? 都是摇摇头。 “我看你有病的是你们两个!”张争鸣气得半死,觉得这两人真不要脸。 看要转过身的人,急忙开口,“为玉你别转过来。” 他起身提裤子,飞快穿好衣裳,整理仪容仪表。 指着谢与归气急败坏,“谢与归,你比你哥都死不要脸啊!” 谢与归摸了摸鼻子,咳嗽了声,掩饰心虚。 为玉最后转过身,两个做错事的人站在,张争鸣抱着手气的脸都变色了,红嘟嘟的。 为玉打破僵局,“我们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突然对世子夫人转变如此大。” 林不移点头附和,“是呀,汀兰姐为了给你生孩子,差点人都没了。” 谢与归开出诱人条件,“姐夫,有什么今日你交代了,二姐那头我给你哄。” “我,我有什么问题?”张争鸣指着自己,疑惑地看向三人,“是汀兰反应太大了,你们来看我是不是有病,不如去看看汀兰到底想要如何。” 他也被谢汀兰搞得疲乏了。 “你祖父不是给瑕瑜把脉了,是不是服用过避孕汤药?”张争鸣指着林不移。 林不移说是,甚至还服用过堕胎药,居然都没有彻底弄死孩子,大人小孩都命硬。 张争鸣又看谢与归,“我回来你是不是就带我看大夫?把整个太医院都叫来给我看了?” 谢与归就是觉得不对劲,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为玉想了想,“我们只是觉得,你出去打个仗,回来变了一个人而已。” “你真要纳妾吗?”谢与归问。 林不移追问:“你非要这种时候纳妾吗?” 谢与归再问:“你这样干,对得起我姐吗?” 林不移紧跟着问:“丁瑕瑜你查清楚了吗?” 张争鸣觉得头有些疼,摁了摁鼻梁,语气无奈得要死,“我说的你们都不信,说再多都无用。” “等着谢双还我公道吧。” 谢与归肯定找谢双去查了。 其实都不用让谢双查,谢双回了北地一件事大约就是查丁瑕瑜全家。 “至于瑕瑜,我的打算并不是纳妾,而且让她生下孩子,然后送她离开。” 为玉:“那现在呢?” 张争鸣:“我与她说过了,我答应过汀兰不会纳妾,她的态度也是不做妾。” “至于要我如何报答,她对于我提的要求,会让谢双不舒坦。” 听着谢双名讳,为玉笑笑,“你惹得起谢双?” 张争鸣喉头一哽,不知回忆起什么耻辱史。 “谢浮光在他面前都是个孙子,我就是个重孙子,所以这不是还在和瑕瑜谈吗?” 谢与归问他,“谈什么?” 张争鸣思索了下,摁住鼻梁骨的手指移动到眼侧,轻轻地揉着。 “她想要垄断北地塞外的商道,还想所有军中运输的差事都交给她们家。” “两个条件,两件事,要两个报答。” 谢与归摸着下巴,也在回忆。 “上次大哥说想要把官道私下拿给商人运东西,赚点钱贴补军需,谢双是把他怎么了来着?” “我想起来了,给打得爬不起来,谢双觉得自责,亲自伺候的。” “本来两三日就能生龙活虎,硬生生给大哥吓得半个月没好,说看着家里祖宗去接他了。” 张争鸣哪能不清楚谢双的脾性,“我也告诉了瑕瑜,这件事我没资格做主,只能替她说一说。” 为玉已经能预见说了的下场,“你若敢去给谢双说,谢双大概会给你一句,你的风流债凭什么我给你还,我给你一巴掌要不要?” 屋子安静了一瞬。 给巴掌都是心情好了,怕是挫骨扬灰了张争鸣都干得出来。 “不过,那就说明丁姑娘压根不是个情爱脑子。”林不移总结。 谢与归不认可,“这个日后才清楚,保不齐在侯府住着,突然就觉得纸醉金迷的日子不错。” 特别是谢汀兰又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太好上位了。 为玉:“世子想好和夫人怎么说了?” 张争鸣蹙眉,捂着心口,“我现在和汀兰说几句话就头疼心烦,她根本就不听我说话,不然,你们谁帮我去给她说说?” 这不只是张争鸣的感受,是所有人的感受。 为玉:“你为什么不喜欢盼哥儿?” 张争鸣觉得这是污蔑,“林太医让我注意点,别吓着孩子了,上次我一进去他就哭,我还待着做什么?” 把儿子吓出个三长两短,他找谁哭去? 四个人正不知说什么时,姜云嫦咆哮的声音骤然响起。 四个人都吓得一激灵,急忙跑了出去。 姜云嫦气得快步朝院外走,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咒骂, “谢汀兰,以后你休想让我再来看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