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觉得不可思议。 谢知义开口:“我也赞成。” 姜云嫦:“我没有意见。” 谢汀兰:“这样对活着的人都好。” 谢与归似乎想说什么,被姜云嫦目光扫过,别过头没有说话。 谢双觉得很不可思议。 扭头走了出去。 谢老太太目光示意为玉跟出去看看。 为玉掀帘子追了出去。 谢双救不了张争鸣,也救不了谢浮光。 这两个死了的人,都愿意为了活着的人过得更好,背负一切。 所以谢双怒火无处发泄。 只有谢汀兰主动和他说清楚里面的一切。 “表公子!” 见谢双眼眶在泛红,为玉要挡住他的步伐一顿。 谢双错身朝院外走。 姜云嫦声音传来,“为玉,拦着有偶!” 为玉这才伸手抓着谢双衣袖。 姜云嫦、谢与归、谢知义都跑了出来。 谢双盯着为玉,“怎么,你也觉得把一切推给谢浮光才是对的吗?” 为玉当然觉得不对,“或者,我们可以赌一把。” 谢双:“什么意思?” 为玉在迟疑。 谢与归声音传来,“为玉,你有什么就说。” 为玉犹豫:“如果表哥在北地话语权很高的话……” “很高,你说就是。”谢双直接。 为玉:“那就让京城的人自己去查,也能看出陛下是要什么结果。” “若查出来的不是真相,那么就是造谣,我们还能反杀回去。” “都不必等七日,过了三日就去,在陛下跟前什么都不必说,哭就好了。” 为玉看走出来的张争鸣。 “世子爷只需要在陛下审问时,哭着求死就成。” “然后,再让受过两家恩情的人,去午门跪着求情。” “这个时候,真相重要,还是安抚民心更重要呢?” “陛下不敢赐死唯一活着的世子爷,只会安抚国公府后,再论功行赏。” “惨胜也是胜呢。” 这才是关键。 北伐是胜利的了。 为玉说完,松开谢双的手,“这是愚见,或者表哥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若是有,谢双都不会给张睿泽说话的机会。 谢双觉得这法子有点蠢。 但比张瑞泽的主意更像人话。 张争鸣再度开口:“我都可以,谢双,你想如何,我听你的。” 谢汀兰:“世子!” “姐,你闭嘴吧!”谢与归忍无可忍。 谢双冷漠地望着所有人,“我和你们不熟,离我远点!”丢下这句话走了出去。 看人走了,为玉回身望着所有人。 “而且现在四姑娘顶撞陛下被贬了位分,若是在让小公爷背上骂名,以后她在后宫如何抬头呢?三公子又如何在同僚面前抬头呢?” “世子爷,你是最明白这种感受的对不对?”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张争鸣的心。 当初让死去的弟弟张争流背负所有罪责。 骂弟弟和骂他又有什么区别?还连累了赵茹慧母子抬不起头。 姜云嫦目光追着谢双,“我去看看有偶,我觉得为玉的法子可以,这样时间也能拖得更久。” 张争鸣也觉得更好,“虽然凶险,但是可以。” 谢汀兰觉得不稳当,“陛下不是傻子,若是,若是惹怒了陛下怎么办?那可以四万人啊!” 为玉目光看向谢汀兰,“我觉得,若是小公爷扛了罪孽,所有人都不会满意,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世子爷要踩着小公爷上位。” 谢浮光领兵本就比张争鸣能耐许多,谁会信他能做出这种事。 谢汀兰依旧不赞同,“若是大哥也保不住,世子也保不住呢?” 为玉很直接,“那就说明,陛下是要重演宁家案。” 谢与归也终于开口,“我也觉得为玉的建议不错,若是无事,就散了吧,我还要去前面给大哥守灵。” 他的目光在张睿泽身上停顿了下,明显带着薄怒,身侧拳头一捏,忍了下来。 眼下没有什么,比让大哥入土为安还要重要。 ** 三日后,谢与归、张争鸣、谢双入宫。 跟着张瞻御前哀嚎求死的言论飞出大内,跟着朱崇升要奖赏的话就传了出来,其他的查访就是后话。 为玉跪着谢汀兰旁边,陪着他给谢浮光守灵。 谢浮光没有孩子,因此就只有弟妹来跪拜守灵。 谢汀兰瞧着火盆里面燃烬的纸钱,丢了几张进去,“为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为玉在给她理着纸钱,只是说:“老太太也和您一样的意思。” 她望着棺材,还是很恍惚,谢浮光何等能耐的人,为何就死了? “夫人,你有没有觉得,世子爷撒谎了什么?” “不会的。”谢汀兰说,“他不会害大哥的!” 为玉说:“我不是说他没讲当日的实话,而是他被救走之后很含糊吗?” 谢汀兰看她,“什么意思?” 为玉垂眸,“你就是,有没有闻到世子爷什么有什么气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