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杀你!大殿下快跑啊!” 然后回身将脖子猛地撞向方统领的剑上,鲜血一溅,脑袋一歪,就这么死了。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朝太子看去。 “竟然真是太子啊……” “除了太子还能有谁呢?大殿下不除,他储君的位置便不保了!” “都说太子仁善宽容,却连自己的同胞手足都容不上,如此度量,实在不堪为储君!” 太子脸上的脸黑如锅底。 他也是没想到,他精心设计的猎杀计划不但失败了,连安排的后手也反过来咬他一口! 容铮!容铮! 这厮真是他的克星!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向困境! 心里惶然之际,秦太傅的声音传来:“单凭一个刺客临死前的攀咬,手边无任何物证,如何就能说是太子残害手足?依老夫看,此事定有蹊跷,还请官家明察!” 官家先看了容铮一眼。 容铮表情淡淡,没有半点情绪。 官家皱了皱眉,目光移向太子:“太子,今日之事,你怎么说?” 太子跪下:“孩儿与大皇兄之间确有些小误会,但无论是孩儿还是大皇兄,都绝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而对对方下死手,请父皇明鉴!” 礼部陈右侍郎是秦太傅的人,这时站了出来:“官家,太子行事磊落光明,关心时政与民生,在百姓与学子中颇有仁名,对待各位手足亦向来亲近温和,又如何会独独容不下大殿下? 依微臣看,今日之事定是有人故意设局,想要害大殿下的同时嫁祸给太子啊!” 其他属于太子阵营的人纷纷附和。 孔将军出列:“什么设局什么嫁祸,那都是放屁!依末将看来,今日之事就是太子所为,只是没想到他所雇之人最后关头尚有一丝良心将他供了出来!不然大殿下的大日子被毁了,还要被扣一个贼喊捉贼的罪名!” “如若大殿下就是贼喊捉贼呢?” “你自己没脑子就以为大殿下跟你一样没脑子吗?!” 以陈右侍郎与孔将军为首的两派人当场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言辞逐渐剧烈。 官家越听脸越沉:“都给孤闭嘴!” 他望向容铮:“铮儿,你又怎么说?” “刺客亲口指认的元凶,父皇不去审,反倒是质问起我这个受害者来。” 容铮一脸嘲讽,他两手一摊,“行吧,也别审来问去的了,对,就是我自己请人搅了我自己的好日子,意图嫁祸于太子,请父皇降罪吧!” “容铮,好好说话。” 容铮笑了笑,淡声开口:“孩儿回洛京不足一个月,尚未来得及与各位皇弟建立感情,倒是因为许多这样那样的事情,先与各位皇弟起了间隙有了误会。 所以父皇与其问我有什么说法,还不如直接把孩儿与所有皇弟都拿下去审问,大理寺的全套刑具一上,相信马上就会有说法。” 大理寺的全套刑具? 这下所有皇子都跳出来喊冤,他们各自的追随者也跳出来反对,同时各派之间趁机互相攻击,场面混乱不堪。 太子仍跪着,但心里已无半点担忧。 官家不可能把所有皇子交给刑部去审,且今天容铮并没有受伤,官家最多只会让禁卫军与大理寺联手追踪刺客,再禁他几日足,等再过几天,今日之事将会推到敌国佃作的身上。 皇室处事,如若当场没有下罪,那最后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果然官家很快叫停现场:“来人,将太子押回东宫,在真相查明之前,没有孤的命令,不得离开东宫一步!” 太子深深叩头:“谢主隆恩!” 起身的时候,他朝容铮看去。 原以为会看到容铮气急的样子,没想到容铮不急不躁,脸上还带着笑意,给人一种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 移目看另一边的谢瑶华,谢瑶华脸上笑容更是灿烂,视线相接时,她下巴微微一抬,似是在挑衅。 太子被她那笑弄得晃了下眼,连忙收回视线。 这两人如此做派,难不成是还有后招?如果有,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招? 太子跟着宫人离开后,那刺客也被拖走,在官家的示意下,大家都散了开来,纷纷找地方平复心情,只等禁卫军循例盘问过,确认安全后,他们就能出宫了。 谢瑶华与容铮对了个眼神,便也找了个大树靠着,闭目养神。 秦太傅逆着人群走向谢瑶华:“谢姑娘,老夫现在便可告诉你我请的是哪位神医,你要听吗?” 谢瑶华睁眼:“虽然事情还没结束,但太傅大人乐意分享,我自然却之不恭!” “听这语气,谢姑娘是还有后手啊?是王屋山?还是安排了杀手,要将老夫当场格杀?” “等时机到了,太傅大人自然便会知道,现在嘛,稍安勿躁。” 秦太傅只当她是故作玄虚,他笑了笑,便转头往另一边走。 刚刚走出几步,便听到有人惊叫:“不好了!柳嫔娘娘晕了!” 只是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