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肖奈也过来。 顾倾川努力克制自己动手的冲动,冷着脸问:“我怎么了?” 林沫染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她怕影响到顾倾川和肖奈说话,就走出了房间。 屋内,肖奈没有任何隐瞒,把顾倾川中药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顾倾川脸色都黑了,眼底充斥出浓浓的杀意。 他最恨的就是被人算计。 他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助理,让人调查,谁给他下药。 随后,他又找到厉云寒的电话,打过去。 打到第三个的时候,对面接通了。 顾倾川冷着一张脸,开口就是问责:“厉云寒,云芯会所是你的地盘,现在,有人在这里弄违禁药品,你怎么说?” 电话那头的厉云寒,神色冷漠:“云芯会所,一直合法合规经营,可没有顾总你说的那些东西。” 顾倾川冷呵:“没有脏东西?那我是怎么中药的?” “顾倾川,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卑鄙无耻的。” 听筒再次传来的,却不是厉云寒的声音。 顾倾川神色一顿,眼底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再次翻腾了起来。 “小偲。” 他低声喊了声,简单两个字,好似从心底最深处喊出来。 粘稠而执着的爱意,就好像藤蔓,想要从听筒里伸过去,将女人抓回来,死死缠住。 电话那头,简偲听到顾倾川的声音,鸡皮疙瘩都咬起来了。 她怒道:“顾倾川,我们要离婚了,你不要用那种恶心人语气喊我。” 顾倾川呵呵了声:“离婚?我同意了吗?简偲,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永远都是我的。” 简偲:“你……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为了不离婚,连自己都能算计进去。你真是个疯子。” 驾驶位上。 厉云寒听到简偲的声音,眸子里掠过一丝古怪。 这次的事情,顾倾川也是被人算计的。 不过,他可不会好心提醒。 顾倾川低笑出声:“我是疯子?没错,简偲,从你要离婚那一刻,我就疯了。” 简偲眉头紧蹙。 顾倾川声音低低的,语气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 “小偲,你怎么就不能一直乖乖的呢?你如果一直乖乖的,我们一家三口,多好啊。” 简偲:“乖你头啊乖!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前些年一直乖乖的。 我早该把你跟林沫染那点龌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早该离你们两神经病,远点。” 如果早一点,爷爷也不至于被害死。 想到这,简偲问:“顾倾川,林沫染应该接到电话了吧。” 顾倾川:“什么电话?” 简偲呵呵直笑,声音都是恨意:“看来你不知道啊,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 就在昨天,我拿到了,林沫染害死我爷爷的确凿证据。”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忽地一顿。 简偲不管顾倾川的反应,自顾自说:“我已经报警了。” “杀人偿命!这次,我决不会让她轻易逃脱!” “顾倾川,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小情.人,被送进大牢吧。” 说罢,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简偲喘着气,坐在副驾驶上。 讲完这一通电话,她整个人都脱力了。 厉云寒眼底都是心疼,他打开车内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水递过去。 “喝点水,缓一缓。” 简偲轻轻恩了声,眼底氤氲着一层水汽。 她眨了眨眼,泪意逼下去。 相比起哭泣,更愿意自己撕心裂肺怒吼。 因为哭泣是软弱。 而怒吼是抗争。 简偲轻声道了谢后,接过水。 电话另一边。 顾倾川躺在床上,周身都是阴冷诡谲的氛围。 就连肖奈,也不敢再留下了。 生怕被这人周身的冷意冻到。 “林沫染呢。”顾倾川大声问。 肖奈在隔壁房间,听到声音,回答:“她出去接电话,就一直没回来。” 顾倾川转头给许特助打电话:“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顾总,我正在和云芯会所的人交涉,想调取监控。不过,对方不愿意给,说涉及隐私。” 顾倾川眼底尽是阴霾:“你查查我身边的人。” 许特助吸了口气:“啊?” 顾倾川没兴趣多解释,又问:“另外,查一查林沫染,是不是又扯上官司了。” 想到简偲声音里的恨意和杀意。 顾倾川心潮澎湃。 痛苦? 不,更多的是兴奋。 乖巧软糯的小兔子,惹人心疼。 可,敢于反抗伸爪子的小猫咪,更让他亢奋得全身战栗。 简偲如果知道顾倾川的想法,估计要骂一声:你有病! 许特助:“好的,我这就去查一查。” 顾倾川靠着床头,眼底晦暗不明。 他抬头,看了眼还有一半的吊瓶,眼底掠过一丝不耐烦。 可当他起身时候,四肢却迅速涌上酸麻,然后汇聚向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