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珏待在家中每日潇洒之际,那归了家的吴尚也是与兄嫂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有他在,也没人再敢欺负吴大。吴尚此番回来,多少也带了二三十两银子。 他想拿出来叫吴大拿去另寻些营生,却被吴大拦下,吴大看着较过去成熟了不少的吴尚,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感慨: “兄弟,这银子你且留着自个儿用。你在外面闯荡,指不定啥时候就需要银钱傍身。 我这烧饼摊虽说赚不了大钱,可也能维持个温饱。” 吴尚却是少有的没听吴大的话,将包袱中的银子硬塞了过去,道: “大哥,你每日守着那烧饼摊,起早贪黑,烟熏火燎,能有多少盈余?我如今有了些本事,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继续过苦日子。 这银子你拿去,或盘个大些的店面,或多进些好的食材,总好过这般辛苦却仅够糊口。” 吴大见他坚决也不好拒绝,只是小心将银子放好,“那便先存哥这帮你看着,日后供你好取用。” 无论如何,吴大最后还是将银子收下了,吴尚也是露出了笑容。 一天,他正在街上走着,便见有几个差人正围着自己哥哥卖烧饼的小摊。 吴尚心中一紧,急忙快步上前。 只见那几个差人正对着吴大呵斥,一个说什么摊位摆放不合规矩,要没收今日的所得。 一个说吴大这摊子昨个的孝敬没交,今个得双倍。可怜吴大昨个根本没在此处摆摊。 吴大那五短的身子,在几个差人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他满脸堆笑,不断地向差人们解释着,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 吴尚见状,怒火中烧,几步上前,挤开几人,便是挡在了吴大面前。 那几个官差原本被人挤开,还有些气,看着吴尚这等凶神恶煞之辈站在自己的身前,心中难免有些戚戚。 吴大见吴尚这般作态,便知自己这弟弟是动了怒,连忙拉着他道:“兄弟,我没事莫要冲动,这事儿咱好商量, 你刚刚才回来,这安稳日子还没过几天,可不敢胡来。” 此时,那几个官差中也有人认出了吴尚,“这不是那个前些年,因为私通贼人被通缉的吴家二郎吗” 闻言,周遭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后退,看向那吴尚。 只见吴尚浓眉倒竖,虎目圆睁,双手握拳,骨节咯咯作响,向前踏出一步,声若洪钟: “我吴尚行得正坐得端,休要拿那无根的事来污蔑我!我大哥向来老实本分,在此经营烧饼摊,规规矩矩,岂容你们这般刁难! 我在山中能伏恶虎,在这小小县城,也不惧你们这些腌臜泼才!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吴尚的拳头不长眼!” 言罢,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之气,直逼得那几个差人连连后退,面露怯色。 “你要做什么,袭击朝廷官差可是大罪。”那官差头目也是个狠人,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来后,唰的一下子便拔出了腰间的腰刀。 吴尚见状也是眼冒凶光,心中已经盘算着待杀了这几个官差后,该如何带着兄嫂脱身了。 只见吴尚拳头握紧,丝丝内力涌起。 就在吴尚即将要叫这些个官差血溅街头之际,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洒家倒要看看,是哪个眼珠子长到裆里去的,胆敢为难吴兄弟。” 众人回身看去,便见一个武官打扮的大胡子光头走近,在那光头身后还跟着几个兵卒。 官差遇到兵,自然是不敢得罪。 方才他们给这吴尚扣了个帽子,现在这个看着与这吴尚有旧的军官若是给他们也扣个帽子他们可吃不住。 所以,那官差也是把刚拔出来的腰刀收了回去,立刻赔上了笑容。 那官差头目谄媚地说道:“军爷,这都是误会,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位吴兄弟与军爷相识,多有冒犯,还望军爷恕罪。” 卢慧远瞪着那几个官差,怒声呵斥:“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欺凌百姓,还敢诬陷好人。 尤其是你这厮,无凭无据便拔刀对着一个百姓,你欲作甚?你当着洒家的面再指一个看看。” 此时,吴大也是在背后拉着吴尚,急得是满头大汗,小声劝道: “兄弟啊,这事儿既然有军爷出面了,咱就莫要再生事端了,能平息就平息了吧,可不敢再闹大了呀。” 吴尚此时也是冷静了下来,他松开了拳头,向着那大胡子光头走去,抱拳行礼,道: “卢兄弟,今日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怕是要犯下大错了,若我一人还好,就是怕连累了得家中大哥嫂嫂与我一并流离失所。” 卢慧远一听,哈哈一笑,上前用力拍了拍吴尚的肩膀: “吴兄弟,你这话说得见外了,洒家既与你相识,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被这帮腌臜货欺负。” 吴尚拉着卢慧远来到吴大面前道:“大哥,这个是我先前在外头结识的弟兄。卢兄弟,这位是从小拉扯我长大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