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眼前的传信兵,周珏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兵士上前将他带下去休息。 看着自己眼前正在行军的军士,周珏转头对着身后的庞婉兮问道:“咱们离那临沭城还有多久?” 庞婉兮在马上展开地图看了看,回道:“按现在的速度还有一个时辰便可赶到。” 周珏点了点头,实际上,梁山的匪寇们下山时,便有一只信鸽自梁山周边同时出发,周珏早就做好了准备,麾下将士也早就枕戈待旦。 这鸟临沭知县也不是个好东西,自从周珏来了这郯城后,便处处与他为难。 不少犯了事的,因为担心被周珏秋后算账,纷纷收拾细软跑到了临沭,刚好这次一并给他们处理了。 而此时,另一边的孙真也终于是逃出了生天,从不知道何处寻了匹先前跑散的战马,骑着便是向临沭的方向逃去。 一路上虽不见吴尚等人踪影,孙真却也顾不得许多,他身上此刻遍是伤口。 骑在马上,还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唯恐有官军骑兵跟上来。 终于,孙真被在临沭外围的梁山马军发现。 孙真被梁山马军发现时,已是精疲力竭,摇摇欲坠。马军们赶忙上前搀扶,见他满身伤口,皆面露惊色。 “孙头领,你怎么独自一人回来,还伤成了这般模样?”这队马军的小头领开口问道。 “莫要多问了,速速带我去见此地主事的头领,还有切莫将此事说与旁人。” 孙真终于见到了自己人,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一脸凝重,口上对那马军小头领道。 那小头领见孙真这等做派,心下有了几分猜测,却也不敢多问,给孙真换了匹体力尚好的马匹后,便带着孙真匆匆赶了回去。 孙真很快便来到了鲁圭与袁弘面前,那二人见孙真这般狼狈,也是惊异不已。 而孙真一见他们二人,便是身子一软,半跪在了地上,无需任何情感的酝酿,马上便红了眼,捶着胸便痛苦了起来。 “我的兄弟啊,都没了。” 袁弘连忙上前将孙真扶起来,同时要一个亲卫去喊随军郎中。 急性子的鲁圭见孙真这般作态,也是骂了起来:“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跟那夫人一般,连个事情都说不清楚,你且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真抽噎着,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恼怒,缓过一口气,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与吴尚领命在那山谷设伏,本想着给周珏那厮来个措手不及,谁料想,反中了他们的奸计。 官军仿若早有准备,待我等刚至,炮声便响,箭矢与巨石如雨点般落下,兄弟们瞬间就倒下一片。 那带队的秦武更是勇猛无比,我与他交战,不过数回合,便被他刺中肩膀,若不是吴尚及时援手,我怕是要命丧当场。” 袁弘一听这话,也是一阵爪麻,这意味着那周珏早有防备,,加上孙真这一路折去了许多人马,接下来只怕是打不过那周珏。 而鲁圭关注点明显不在于此,他上前几步,推开袁弘抓住孙真,一张黑脸靠了过去,“我且问你,那吴尚人呢?” 孙真被这一抓,伤口又渗出些许血液来,想挣扎,却挣不开,只得硬着头皮,忍着疼道:“我们突围出来后,在一寺庙暂作歇息。 谁知那官军追了过来,吴尚兄弟带人引开了大部分官军, 剩下的弟兄为了让我逃出来给你们送信,也是主动上前缠住官军,这才让我逃出来。” 鲁圭听闻,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竟抛下手下弟兄独自逃生!” 孙真面露惭色,却又强辩道:“我本欲与他们共生死,可手下兄弟们自知无法逃脱官军追杀,便为我争取机会回来报信。 若我也被困死在那,你们便无法知晓官军的阴谋与我军的惨状,又如何能早做应对,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袁弘在一旁劝道:“鲁圭,莫要冲动,当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孙真能带回消息,对我们至关重要。如今那郯城周珏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我们得赶紧商议对策。” 鲁圭这才松开手,仍气呼呼地说道:“哼,等击退官军,俺再与你计较。” 袁弘见鲁圭放开孙真,也是松了口气,这鲁圭平日里只听孙锦的话,今日若是真闹将起来,只怕他也不好控制。 眼下鲁圭愿意放过孙真,他自无不可。袁弘开口道:“寨主他们的后军眼下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眼下围着着临沭也不是办法。 不若我们先行后退,先与寨主他们汇合,将此地消息告诉于他后在做打算。” 鲁圭虽不情愿,但听到孙锦的名号,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孙锦到底是在周珏前赶到了战场,见鲁圭他们退了回来,也是吃了一惊,在听过孙真的话后,也是惊了一下。 不过好在,这一路上,不断有周遭山寇听闻他们要前往临沭地界,也是纷纷入伙,因此兵力较出发时也是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