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生附在大老肥耳边,把要做的事情这么那么嘀咕了一遍。 大老肥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可见咱们兄弟不是外人呢。我刚跟底下的几个弟兄们商量着,看要不要趁机干他一票。 可巧,你就找过来了。 由此可见,咱们兄弟是心有灵犀呀。 中,我答应你了。 不过呢,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有啥丑话,咱得说到头里。 别等到分赃的时候,这个亏了,那个赚了的,闹的不好看。 到时候人心不齐,个个心有怨言,反倒是容易出事儿。 唉,说起这个来,我最有经验了。 想当年,我跟几个弟兄正经干过一票大买卖。 本来吧,如果真得手的话,一辈子都吃穿不愁。 结果好么,就因为乍一开始没提前约定好各人该得的份额。 你说怎么着? 完事儿没几天,就有一个小瘪犊子,把我们兄弟几个都给告了。 麻蛋的,告到官府里头,人家官府能不来抓我们几个么? 最后下了海捕公文,可把我们几个给撵的呀,四处逃窜。 简直就跟那丧家之犬似的,没地方躲没地方藏的。 中间更还有一个弟兄倒霉,一个不留神,被官府派来的人就给刀了。 当场人头落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哎呦歪,把我们哥几个给疼的呦,在一起多少年的老弟兄了,跟亲兄弟都不差啥,就这么给没了。 要说咱们也不是那不仗义的人。 最后大家伙一商量,奶奶个腿的,咱宁可钱不要了,也必要替兄弟把仇给报了。 于是大家伙把身上的钱拢了拢,一个大子儿没留,全拿去请了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快手王。 托他老人家把那告密的死小子给宰了,又把那杀了我兄弟的官差给刀了,方才出了我等心头的一口恶气。 但气是出了,可大家伙兜里也没钱了呀。 这不,这才被逼无奈进了山,做了猎户。 其实不瞒你说呀,就那告密的兄弟,且也还是跟我们干了多少年的老兄弟呢。 就这,因为一点子钱财没分得让他满意,就能向官府揭发检举我们。 所以啊,我才说,行动计划咱们且先别定。 得先把丑话说在头里,谁该分多少,就是多少。 等分完了,可就再不能有啥怨言了哈。 说起来丫,就咱们知道的,皮货贩子左其锋给姓范的狗官孝敬了七百两。 那咱们不知道的,他们兜里原来具体又还有多少钱呢?是吧。 这些钱都得手以后,咱们大家伙怎么分,咱们提前定下个章程来。 然后才能说到行动计划上来。 秋生,你怎么认为的?最好也跟我交个底。 然后大家伙才能看是不是要合起伙来行动。” 大老肥这意思就是如果分给他们的钱,不能达到他们的要求,那人家可能就要自己单干,把秋生给甩到一边去了。 自然他们这伙人既然敢把话说到这里,便是瞧准了即便秋生最后不同意跟他们一起干,也不敢出去告密去。 秋生闻言苦笑一声,拱了拱手,对大老肥说道: “肥哥,我实话跟你说,我想动姓范的那狗官,根本就不是冲着他兜里的那些钱去的。 我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你想必也知道,我们黄家的姑奶奶,被那姓范的狗官安排人,把嘴巴子都给抽肿了,大牙都快被打掉了。 你想想,我黄家好歹在村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呀。 如果真就让那狗官这么给下了面子,还不吭不哈的,那我们黄家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混呢? 所以这口气我是必要出的。 对于我来说,钱财是次要的,出气才是正格的,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老肥咯咯一乐,两手拍打着他自己的胖肚子: “明白明白,这兄弟我就懂了。 那这么的,你先说说你们家到底能出多少人参战。 反正我这边就有六个能上的。 不过你可别想着我这边人手少。 他们呢,那可都是成手,不说一个顶仨,至少也能一个顶俩,都厉害着呢。 就是不知道你们家出来参战的小子们,战斗力如何呀? 你也跟我说道说道,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秋生一听,多少有几分不自在。 他临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这次的事儿,再不能让家里人参与的。 有他一个胆大妄为的就够了。 于是对大老肥说道: “肥哥,你也知道我爹那就是个老古板,他再是不能让我们干这个的。 我本也想多带几个家里人来壮一壮声威。 奈何我那老爹精的很,再瞒不过他去。 就怕他知道以后,不光不会让我们来,反倒还会把我们统统拘在家里不准动弹。 所以这次行动,只我一人悄悄过来。 家里的人,一概不让他们知道。 不过肥哥你放心,虽然我只一个人过来,但因我颇知道些附近地形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