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段诗意其实根本就不是啥普通农家女子,而是训练有素的小鬼子间谍。 因为小鬼子对帝陵觊觎已久,所以特派段诗意潜伏在田家,就为了等待有一天,张家子孙出现的时候,好给小鬼子们通风报信,以便能进入帝陵,取得里面的珍藏。 田庆之所以给小鬼子做了狗腿子,也是段诗意当年以田家几口人的性命相威胁,没奈何,他才不得不去的。 不过因为小鬼子大概也知道田庆去给他们当狗腿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许多涉及到机密的事情,一概不让田庆知道。 他们倒也不需要田庆替他们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叮嘱田庆,务必盯紧田云长,尤其要看看有没有张家的后人来联络他们。 并且告诉他,只要发现张家后人出现,要立刻通知他们知道。 所以真说起来,田庆除了日日盯紧田云长,没事就进入通道里逛游一圈,倒是还真就没替小鬼子办过其他的事情。 田庆倒也知道自己给小鬼子做狗腿子不好,不过他生性软弱,惯来就没啥主见。 即便明知道眼前这个段诗意,是冒充的自己妻妹,而真正的段诗意早便被小鬼子们给害死了,他也不敢告诉给田云长知道。 就怕田云长知道以后,跟冒牌段诗意相处过程中露出啥马脚,再被这冒牌货给害死了。 他活得一直就很矛盾,一边畏惧于冒牌段诗意的威胁,不得不替小鬼子办事儿。 一边又想替自己死去的妻子一家报仇雪恨。 可单凭他自己一个人,想报仇又力有不逮。 但有的时候,又觉得冒牌段诗意对他还不错,俩人感情好,想如若真个能发现张家后人,立个功,好让冒牌段诗意高兴一下。 他活的就一直很分裂。 要说他恨冒牌段诗意吧,也恨; 但要说俩人没有半点感情,倒也不是。 反正就连田庆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他自己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就浑浑噩噩地混一天算一天,得过且过的样子。 什么事情都不敢往深里想,只是糊弄着自己,不想,不听,不看,对付着活。 田庆这边审问得很顺利。 段诗意那边可就不咋好办了。 因为段诗意可是经过小鬼子精心培训出来的间谍,无论是威胁,还是毒打,牙口缝不露。 啥也不说,只是不断地破口大骂。 负责审问段诗意的人过来跟陈秀秀一汇报,陈秀秀冷笑一声: “惯的她! 既然啥也不说,那就让她永远也别想再开口说话了,直接弄死了事。 对了,别用枪,省得浪费一颗子弹。 拿刀直接捅死,扔出去喂狼。” 来人听令而去。 不大会儿,就听见远远传来一声惨叫,估计是段诗意被处死了。 这下可把田庆给吓坏了。 心里暗自庆幸不已,幸好自己听了老爹的劝呢,不然,自己现在是不是也会被直接拿刀捅死啊。 又不免感觉到有点悲伤,心里空茫茫地想着,这冒牌货平时威胁自己那是一个来一个来的,她临死之前又晓不晓得,人家想弄死她,子弹都舍不得一颗,直接就上刀捅了。 枉自己平时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一味地奉承逢迎于她,很怕她不开心了,再拿自己的家人开刀。 现如今可好了,她终于死了,以后再也威胁不到自己和家人了。 想到这里,田庆扯起嘴角想笑一笑。 可心里却又抽痛得厉害。 毕竟俩人在一起不是一天半天,终究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冒牌段诗意死了,他还是多少感觉到点伤心难过。 不多,但也再笑不出来了。 倒是田云长听了要处死段诗意,高兴了起来,忍不住抚掌大笑: “这女人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儿子哪里可能会给小鬼子做狗腿子。 早杀早利索。 杀得好,杀得好哇!” 老孙头儿看田云长不再像刚才那样哭咧咧的,他也高兴了三分。 拍拍田云长的手说道: “师兄啊,往后可得好好教教大侄子,千万别再走错路了!” 田云长看陈秀秀果断派人杀了段诗意,倒是没说要杀自己儿子田庆,心里估摸着,可能就不会杀了。 毕竟自己儿子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张家店的情况,全部都抖落个干净。 于是心情也彻底好了起来,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 “放心放心,以后我亲自看着他,他如果再敢给小鬼子当狗腿子,我头一个放不过他。 你可别看我腿断了,不能走不能撂的,但要是真想弄死个把人,那还不在话下。 想必经过这一遭,这小崽子也再不敢嘚瑟了。 说起来,二少爷呀,刚才多亏你替我儿子向大当家的求情,我们父子领你的情了,多谢了!” 老孙头儿忙摆摆手: “师兄啊,很不必谢我。 要说还是大侄子没有真的办啥大奸大恶之事。 他也不过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