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跑过去拼命灌水喝去了。 无常在这边琢磨上了,估摸着这俩不靠谱的货,很可能偷摸跟来之前,都没说跟陈秀秀她们打过招呼。 既然把这俩货给留下来了,那怎么地也得跟陈秀秀他们说一声啊。 赶紧派了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不然呢,家里冷不丁丢俩人,知道的是他俩偷摸跟着来的。 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这俩被谁给暗杀了呀。 不然咋就找不见人影了呢?是吧。 还幸亏无常想到这儿了,山寨这边,可不是为了找这俩货,都快找疯了么。 就说这俩货办事有多不靠谱了吧,走之前也不说留个口信啥的,提前知会一声。 哪怕不告诉别人,告诉他们媳妇一声也是那么回事儿啊。 陈秀秀知道这俩货跟着无常去了,也气够呛,这不是添乱么。 本来她还有别的任务,要指派给这俩人干呢,结果好么,偷摸跑了。 再说无常带的这些人,吃饱喝足了。 就赶紧往小鬼子驻地跑去。 到了小鬼子驻地门口,佟修腆着肚子就喊开了: “前面地兄弟,我们太君执行秘密任务,要在你们这里停留修整两天。 你们滴,马上开门迎接地干活。” 把一个狗仗人势地狗腿子翻译官形象,演的那是活灵活现的。 倒是让守门的小鬼子打消了一部分疑虑。 赶紧往里头通传。 这处小鬼子驻地的负责人,叫小越和也。 这人是个保守派,在柳树镇驻扎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么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龟缩在营地里睡大觉。 其实在他没来柳树镇之前,倒是也曾经想折腾出点名堂来,可看过了柳树镇这些人感染鼠疫死去的惨状,可把他给吓尿了。 出去干啥呀? 那外头可太危险了,分分钟会感染鼠疫死亡的样子,还是老实待在营地里眯着吧。 被守门的小鬼子回来这么一报,说有执行秘密任务的部队,要来他这营地休整两日。 小越和也有点不乐意。 谁知道这些人到底执行的是啥秘密任务啊,万一是跟柳树镇相关的,那身上说不定会带多少鼠疫病菌呢。 这要是进来休整两日,把他给传染上,那可不得了哇。 他也怕死啊,尤其鼠疫病人死的特别凄惨,害怕呀。 但不接待明显还不行。 小越和也焦躁地在屋里直转圈。 最后一咬牙,接待吧。 不然万一这些人有啥特殊背景,告自己一状,那自己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哇。 命令手下的小鬼子: “问问他们有啥凭证?能说明他们是执行秘密任务的部队。” 小鬼子迈着小罗圈腿,颠吧颠吧跑到门口,冲外头喊话: “你们滴,有什么滴凭证,可以证明你们滴身份地干活?” 还没等佟修说话呢,无常走到这小鬼子面前,“啪啪——”就给了他俩嘴巴子。 打完了,从兜里掏出一块雪白雪白地白手绢,把挥打完人的手擦了擦,随后把白手绢往地上一扔,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小鬼子: “质疑地不要,一律拉出去枪毙!” 小鬼子一听这纯正地日语,又看了一眼无常穿的这身衣裳,心说得了,这官我可惹不起呀。 看来这两巴掌白挨了。 “啪”赶紧给无常敬了个礼,敬完礼,点头哈腰地手一伸: “进,进,您请进!” 这小鬼子边放无常他们进去,边在心里头痛骂小越和也: 这怂包,让他出去打仗,他怕得要死,整天缩在营地里头当乌龟。 人家外头这些执行秘密任务的部队来了,他不说好好接待人家,偏还非得让自己来问人家要凭证。 呸,他咋不自己个跟人家当面要呢? 害得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俩大嘴巴。 就说自己一个中间传话的,挨这打,冤不冤呢? 这小鬼子是个面部表情极丰富的人,啥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了。 王老虎在旁边一瞅,嘿,这小鬼子心思浅呢,指定好往出套话。 他就凑到小鬼子身边,像见到八百年没见到的老姑舅亲那么亲香,拍拍打打,贴贴乎乎的跟小鬼子套近乎: “嗨,你别往心里头去啊。咱们太君虽然脾气不好,不过他有个优点,爱打人,但是打完了以后,他不记仇。 你放心,待会没准他想起来刚才曾经打过你,心里八成还会后悔呢。 我们太君只要一后悔,就爱往出赏好东西。 所以待会你可别离开呀,等着他赏你好东西。 不然,白挨打不说,好东西还没捞着,多亏得慌啊。” 这小鬼子刚挨了两巴掌,正感觉没面子的时候,有王老虎这么一插科打诨,给了他台阶下,小鬼子也没那么尴尬了。 边给无常他们带路,边偷偷跟王老虎唠嗑: “没事儿,像咱们这样的小兵,挨打受骂这不是常事儿么?我不往心里去。 哎,对了,你是哪儿的人呢?你这口音我咋从来没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