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一窝疯地跑到田家大门口的时候,田发财正在家里焦急地等消息呢。 他派到平城打探消息的几个下人,一个都没回来,更别说传递回来啥消息了。 这家伙的,出去好些天了,啥动静没有,是死是活,倒是来个信,让他知道咋回事儿啊。 心里暗恨,等这几个小子回来,自己非得抽他们一顿不可。 不知道自己着急么?办事还这么不靠谱,简直完美地诠释了一出啥叫“撒手没”。 正当他焦虑不安之际,妇女会的一帮子人来到了田家大门口。 门口那家丁知道田发财这几天心情不好,就拦着这些人不让进。 这些妇女会的老娘们一看,好哇,你们田家虐待儿媳妇,居然还不让我们进门,必有猫腻。 就动上手了, 这帮老娘们那可太有战斗力了,不让进门就上手挠哇。 把看大门的这人挠得是满脸花。 捂着脸追在妇女会这些老娘们身后,嗷嗷直喊: “哎,我说你们这些人,赶紧给我出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秋月自己就是靠妇女会才脱离婆家的,平生最恨的就是不把儿媳妇当人看的人家,“呸”了一声: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咱们是谁?咱们可是陈大当家组建的妇女会成员。 你敢拦我们?就问你长了几颗脑袋?你还敢威胁我们这些人,还要不要命了你?” 看门的人一听,捂着脸,愁哇,这些老娘们要真是代表陈秀秀来的,他还真就不敢硬拦。 可不拦不行啊,他端的可是田大地主家的饭碗子。 于是抽吧着一张脸,愁眉苦脸地说道: “可你们得讲理呀,你们不能没有主人家允许,就擅自闯入吧。 你们看这么地,咱们好说好商量行不行? 我进去替你们跟我们家老爷通传一声,他要是同意了,我再带你们进去。 不然,你们这样硬闯,真不太好,你们说是不是?” 挠挠脑瓜子,又非常谄媚地说道: “你们看,我也是给人家扛活儿的,能得到个看大门的活儿不容易。 你们就行行好,别把我饭碗子给整砸了行不行? 姑奶奶们哎,算我求求你们大家伙了!” 说完还给这些女人们施了一礼。 妇女会的人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只不过刚听说杜鹃的遭遇,对田家印象是真不好。 在门口又被这看大门的狗眼看人低,硬拦着不让进门,所以才硬闯的。 这看门的一说软和话,妇女会的人也不愿意因为她们,导致陈秀秀落个恃强凌弱地坏名声。 毕竟,山寨里的粮食奇缺,时不时地还得找这些大地主们,“借”他们的粮食用一用,也不好搞得太僵。 因此妇女会的这些人倒是难得好说话起来: “你看你这人,你要是早这么痛快地,答应替我们跟田老爷通传一声,是不是大家伙也不至于动手挠你了。 说起来,你这小子都是自己找的不自在。 以后记住喽,千万别再狗眼看人低了哈。 看你也不容易,我们也不为难你了。 去吧,替我们进去跟田老爷通传一声吧。” 看门的看了这么些年,真还是头一次被人连打带挠的好一顿揍。 这些老娘们可太邪乎了,惹不起。 赶紧跑进去跟田发财汇报。 田发财一听妇女会的人来找他,心说不好。 早就听说这些个老娘们成天正经事儿不干,净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莫不是自己家有啥地方让她们不满意,过来折腾他们田家来了? 有心想不见,可看到看门的下人,这满脸的血檩子,罢了罢了,那些老娘们恐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见一见吧,看看她们怎么说。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陈秀秀那山寨缺粮,有求于自己,估计也不敢明着跟自己撕破脸。 吩咐一声: “见,去把她们给我请进来,我看看她们到底有啥事儿。” 看门的答应一声,捂着脸又跑出去了。 实在是这脸被挠得太狠了,怕被人看见了笑话他。 跟门口妇女会的人一说,那些人直么拿眼睛白愣他: “你都说你图个啥?你们田老爷都没说不见我们吧? 可你呢,刚才非得拦着我们不去通传,是不是欠揍? 你这顿揍,挨得属实不冤。 你也别怪我们这些人打你,纯是你自己个找的。” 看门的都无语了,你说说我都不计较你们挠我的事儿了,你们干啥还非得一遍一遍地提醒我被你们挠了呀。 这不是拉仇恨么? 等回头我可真是想忘都忘不了了。 心里吐槽,面上还得点头哈腰地道歉:“是是,都是我有眼无珠,让几位老大姐受委屈了。 挠得好,挠得妙,挠得我算是真记住了。 我这脸上的血檩子,会时刻提醒我,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又皮笑肉不笑地对众人说道: “来吧您几位,我们老爷有请。”